還好攀越過來了,不然我真擔心自己半路會壯烈犧牲。
挑眉看了眼嘴角含笑的醉仙,撇撇嘴,用手掠過破爛的衣衫坐到他對麵。
盤腿端坐,雙手自然下垂搭在兩腿之上,腦袋微往前伸,雙眸含笑望著對麵低眉聚精會神烤肉的醉仙,輕聲開口,向他道了聲謝。
我說:“醉仙兄,這次真是多虧有你在,不然我可能就真的累倒山野了。”
又說:“想說太多的感謝話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話還沒說完,就被對麵的男子一個殺過來的眼神,嚇得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他將架在火上的木棍遞給我,邊遞邊說:“不知從何說起就不要說。”雙目如箭,所看處皆被射穿。
一秒鍾後,他的眼神又恢複正常,他指著我在茫然間接過的木棍說:“沒別的食物將就些吃吧。”
我看他一眼尷尬一笑道:“不將就。不將就。”
在前世一直聽說古代人愛於山野之中抓捕野物做食物,上一次我有幸與鏡月皇後春季踏青,倒是也嚐了些自捕自烤的魚,那味道至今難忘,而今山中的野雞經過醉仙的烤製,味道卻是比上一次不知美味多少。
原生態的山雞,經過木材熏烤,外表焦黃內裏肉質稚嫩,熱氣氤氳馨香味飄入鼻腔胸腔,咬一口在嘴裏,頓感唇舌間盡是鮮美而不失野性的肉香。
此時,醉仙便是我眼裏的那個世間第一男子。
此後,也再無替代。
一隻山雞,兩人將其吃完。吃飽後,醉仙拿出掛在他腰間的一壺老酒遞到我麵前。
“美酒嗎?”大口吃完肉就該大口喝酒了,看到醉仙遞給我酒壺,忙的開壺暢飲。
剛入口就發現味道不對,抬眼看著對麵笑容淺淺的男子。
醉仙抿嘴看著我說:“將就喝吧。”
我一直以為醉仙腰間掛著的是一壺老酒,今日才知竟然是毫無味道的清水。
我還在為壺裏是清水而糾結時,醉仙已經掠衣起身向著曲折的小路漫步走去。
手拿酒壺,迅速起身前去追趕漸行漸遠的男子。
身披柔光,腳踩芬芳,漫步於寂靜山林之中。水流聲漸進,鳥鳴聲更幽。空氣清新如薄荷草,心情愉悅似老友歸。
路途雖悠長,心寧卻倍感輕鬆。
漫步一段路程,眼前突顯分徑路,左邊路徑平坦寬闊,右邊曲折坎坷。
雖然我個人是比較喜歡走幽徑獨辟美景,但是醉仙告訴我說,此路不通,無奈隻得改道於寬廣之地。
繞左邊之道行走數百米,原狹窄山路突變大道,寬約十幾米可容兩三輛馬車並行而過。路雖寬但仍還是夾在兩山之間,蜿蜒通天際。
由狹窄變寬曠的唯一好處就是,瞬時通亮,布滿陽光。
行了那麼久時間未曾遇到路上有他人通行,邊走邊閱風景之際問身側人:“為何一直未見有行人路過呢?”
醉仙側過臉看著我轉而又將視線移到路途的遠方道:“此山路常有山賊出入。距此處不遠就有一座名為‘平陽’的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