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隻能服從照做。誰讓我現在武功沒他高呢。等到哪天我翻了身,非要讓他低頭唱征服不可。
想到此,心裏暗爽。哈哈大笑起來。
醉仙在一旁瞪著我,那眼神似乎在問我:“你瘋了嗎?”
撓了撓腦袋,尷尬一笑。
“黃昏已過,夜色降臨。你是現在休息還是出去逛逛?”
聽到醉仙的問話,我忙答:“當然出去逛逛啊。”
剛無意間睡著,此時已是精神抖擻,恨不得繞空飛個幾十圈,前提是我輕功了得。幾個月的學習,縱使進步很大,仍是不能一躍而起繞空飛翔的。無奈隻能想想罷了。
“走吧。”
推門而去。街上的住宅兩旁各掛一個燈籠。月光無垠,星光微弱,伴著偶爾隨風擺動的燈籠,整個高赫城都像被催了魔咒,寂靜無人,陰森無比。
剛走出客棧就感覺到渾身發冷,不知是秋季的緣故還是怎麼,身體由內而外的發寒。
雙臂環胸,微側臉望著一旁鎮定自若悠閑自在的醉仙道:“高赫城也實在是太靜了吧。”
雖說古代之人不喜夜裏出行,可看這時辰也不過隻剛剛吃過晚飯,總該有人出來閑逛吧?答案是否定的。
白日熱鬧的街道,此時沒有一人出入。白日黑夜的相差太大,令我一時不能適應。
“身處深山之中,夜裏沒人也是可以理解的。”醉仙低頭看我時眼眸如星,落入心扉。
黑夜裏他的眼眸格外璀璨,堪比深夜中的繁星。我輕咳一聲,故意撇開他的視線道:“也對。深夜寂靜最適飲酒賞月。走吧,我們找個好地方撫琴飲酒去。”
穿過空蕩蕩的街道,路徑高牆大院土牆茅屋,在一處亭台處落了腳步。
亭台建在高赫城的一所佛堂外。佛堂的名字和城的名字一樣,都為高赫。
亭台名曰何然。透過月光見何然二字映入眼簾,心裏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此亭是個叫何然的籌建的。後和醉仙聊天時得知,何然本為高赫佛堂的方丈,因國家處危急存亡之際,還俗入伍,官升副將戰死沙場,高赫城的百姓為紀念他,才在他曾待的佛堂外建了何然亭。意為永生守護,身死魂在。
自古以來是人都崇拜英雄,我自然也是不例外的。聽完醉仙的講述,由內而外的生出敬畏感。
文可念佛經,武可上戰場。當真是一代名將。
夜更靜了。佛堂裏的誦經聲漸漸消失,鍾鼎聲不再響起,深山裏的寒鴉豸蟲也無了蹤跡,隻有偶爾掠過的秋風聲還會颯颯入耳,除此外寂靜無聲。
月光如水,清風似歌。無人曠野之地,最適琴瑟之聲。站在亭子裏看森森然的崇山,一時興趣泛起,拿出隨身攜帶的長笛,放於唇邊。
笛聲清脆,聲聲入耳。原入眠的蟲鳥在笛聲起時,忽醒過來,鳴叫相伴。
亭台下的池子裏有魚在月光下翻尾而起,盤桓亭下,不肯離去。
一曲完畢,風停蟲鳴眠,盤桓不去的魚也相繼消失。一切還是寂靜如常。
將長笛拿在右手之中,略微抬頭就見醉仙正眼望遠方,邊飲酒邊輕聲附和詩句。
恍惚中聽到他說:“人生得意須盡歡。”頓時一愣。他是怎麼知道這句詩的?
我聊天時說過嗎?好像是說過的。我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