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上,天氣晴朗,視野開闊,一架直升機帶著嘈雜的噪音向岸邊靠近。機艙內共三人,駕駛員,和兩個帶著護目鏡口罩頭套的人,臉捂得嚴實,穿著跳傘服。
“前輩!”駕駛員喊道:“有東西過來了!可能是無人偵察機!”
“發現我們了嗎?”後排一人答道,是中年男人的聲音。
“還沒!但快了,我得把雷達關了!海風太大,我沒法降落!”
“知道了!”中年男人答道,轉頭對旁邊另外的那人說:“老板,不太妙,跳傘吧。”
“可以。”那人答道,竟是個少年的聲音。
“你再靠近一點!我們跳傘!”中年男人喊道。
“風太大,跳傘會被吹到海裏去的!”駕駛員道。
“沒事!抓緊時間。”中年男人道“你叫什麼名字?”
“張蒙。”
“好,事成之後回去記你功勞。”中年男人說罷,跳出直升機,少年也從另一邊跳下。
“多謝前輩!”駕駛員開著直升機離開了。
兩人墜落幾秒,拉開降落傘,海風果然很猛烈,立刻把降落傘往海裏拽。
那中年人低喝一聲,雙手出掌一拍,一股微黑的勁風在兩人周圍形成,竟頂著海風,把降落傘吹向了岸邊。
大約又過了幾秒,中年人揮手一切,一道黑色元氣斬斷了兩人的傘繩,兩人一同掉在海岸附近。
“少爺,沒事吧?”中年人摘下口罩,露出臉上的絡腮胡。
“沒事,這太刺激了。”年輕人也喘著氣摘掉口罩。
“您到刺激,我這老腰可受不住。”中年人答道。
“辛苦啦,原叔,回去我也記您一功。”年輕人笑道。
“哈哈,那可不敢當。”中年人擺擺手,兩人一同上了岸。
約莫過了幾分鍾,來了一隊人將兩人接走,海岸平靜如初。
················
年輕人躺倒在沙發上,掃視了一下自己的新住處,摸出懷裏的一個小包裹,打開,是一塊粗糙的黑色石塊,刻著一隻不知什麼動物的頭,姑且稱為獸頭印。
這時,電話響了。
“喂,二叔。”
“易超啊,新家還滿意嗎?”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挺好,不過為什麼突然要我回國啊?”
“都是家裏長輩的意思,本來準備讓你在國外讀大學的,不過早點回來也好,家裏明麵上的生意就等你打點了。”
“哦…”易超嘴角上揚“那我是不是可以到教內修…”
“誒。”中年人打斷道:“這些事電話裏不談。你還上好好上學吧,咱們陳家本來人丁就不興旺,大哥就你一個獨苗,你平安,他也肯定很欣慰,掛了啊。”
“切…”易超癟癟嘴,道:“不讓我到教內修煉,我自己也有功法可修。”說著,將體內那點微薄的元氣注入獸頭印,獸頭眼睛閃出微光,竟在空中投射出一片字跡,這不是文字,而是隻有修真者才能看懂的功法,記載著元氣在體內運行的路線。
易超看了,失望的搖搖頭,這篇功法,他早已背得滾瓜爛熟,但還是修煉不出什麼名堂,到現在還離築基遙遙無期。
獸頭印是父親遺物,易超覺著不會太爛,不過現今社會留存的功法典籍寥寥無幾,這獸頭印是不是什麼垃圾門派的垃圾功法實在說不準。
易超放好獸頭印,不再多想,拿起桌上的信封,打開。
才清大學錄取通知書:
陳易超同學,請於2016年9月13日攜帶身份證及錄取通知書至才清大學招生部報名,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