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從小就在生長在慕容家,按道理說應該對家族產業這樣的事情十分上心,可她卻漠不關心,隻是楚懷生離開的這幾年,她才漸漸開始熟絡起來,想想以前楚懷生在的時候自己多逍遙快活,自己想幹嘛就幹嘛,從來沒有人會把她叫到書房循循善誘的教導半天。

有一次學校組織活動,班裏有人提議去慕容家的私人博物館,那個時候的慕容楚剛剛上初中,同學們都很熱情的把慕容楚圍了起來,問東問西的開始閑聊,慕容楚卻一問三不知,讓同學們都覺得她有些高冷,其實她確實是不知道慕容私人博物館的一些情況,並不是真正的高冷。

要不是那次學校方麵跟錢管家聯係了這件事情,連慕容楚都不知道爺爺的私人博物館到底在哪裏。

那個的時候的慕容楚總是能懶則懶,反正又楚懷生在,她知道那麼多又有什麼用,爺爺又不會經常在書房跟自己秉燭夜談。

慕容楚跟在唐詩的身後走進了恒天的酒店大廳,對於酒店大廳的裝潢慕容楚是絲毫不感興趣,反正每家酒店都是大同小異,陽光不知從什麼地方撒進了酒店大廳的每一個角落,慕容楚一抬頭便看見了大廳上的半圓形的慕天玻璃,鋼筋的支撐構架慕容楚見過不少,但這個支撐慕天玻璃的構架卻很獨特,彎彎曲曲的排列卻沒有把一絲一毫的陽光給遮擋住。

慕容楚看的出了神,早就被唐詩甩在了十米之外。

“楚懷生,你這個混蛋!”

慕容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會回過神來,居然被一個女孩給撞到了,慕容楚有些尷尬的爬了起來,那女孩卻提著裙子絲毫不顧慕容楚的感受,從她旁邊垮了過去。

唐詩聽到聲音回過頭來,指著慕容楚身後。

“你哥哥在那裏,不打招呼嗎?”

唐詩這麼一問,慕容楚小心翼翼的轉過頭去。

這完全就是在上演一幕狗血劇。

隻見一位身穿白紗裙的年輕女子,手裏捧著一束花,眼角含著淚,站在楚懷生的身後一動不動。

楚懷生轉過頭來,用一種十分冷漠的眼神看著那女孩,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你還真當我要和你結婚,可笑。”說完,他頭也不會的走了。

那年輕女子終於無法再偽裝自己有多堅強,她放在提著白裙的雙手,緩緩的蹲了下去,整張臉都該在手臂裏,慕容楚看著她,大廳裏來來往往的人一點一點的虛化在女子的身後,慕容楚不明白愛一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她能夠體會到那女孩有多傷心。

當你卸下所有的防備,敢於無視周圍的環境,你就明白你所有的堅強都被你的傷心毀於一旦。

慕容楚遲遲的沒有張嘴去喊楚懷生,慕容楚也不敢上前去安慰那女孩,這種情況他們還是不打招呼的好,以免給對方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再說慕容楚也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類似的情況了。

“楚懷生!”

唐詩這麼一喊,打破了慕容楚想要的沉靜。

女子周圍的一切又恢複了原樣,她緩緩的站了起來,眼神冷冷的,似乎正在打算著什麼。

千萬別回來,千萬別回來,楚懷生,你要是轉頭,就是個大傻子,慕容楚在心裏念叨著,她一會兒睜眼一會兒閉眼,不敢去看眼前的情景。

慕容楚看著楚懷生轉頭的時候心裏又念叨了起來,真不知道你楚懷生上輩子是吃錯了什麼藥。

慕容楚定了定眼,這會不睜開眼睛是不可能的了。

唐詩笑臉相迎,兩個人寒暄了一下,仍然無視著那位穿著白紗的年輕女子。

慕容楚一時間看傻了眼。

她有些不相信楚懷生會這樣做,哪怕違心的安慰那個女生一下也好,畢竟別人身上穿了一身婚紗。

“楚楚,好久不見。”楚懷生微微一笑,他的笑帶著一絲涼意。

慕容楚沉默著,她不知道要怎樣回應這樣的楚懷生。

良久慕容楚吐出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你變了。”

楚懷生看了一眼唐詩,不想再待下去。

隻是說了一句再見。

正打算離開的時候,那穿著白紗的女孩猛然衝了過來,狠狠的給了楚懷生一巴掌,“你打在我心裏要比這個疼一百倍。”

這樣的話,這樣的情景分明是八點檔電視劇裏才會出現的畫麵。

而對於慕容楚來說無關痛癢。

慕容楚甚至歡呼雀躍的為這位打自己哥哥巴掌的女子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個“好!”字。

白紗女孩一臉茫然的問了一句,“你是誰?”

“路人!”

慕容楚不假思索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