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儀也是被嚇到,看到那青年人的目光,緩緩回過神來,心中怒火頓起,指著那青年道:“光天化日之下,擅騎烈馬奔馳鬧市,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不知這是死罪麼?”
青年聽到江儀的話,扭頭看向江儀,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刻薄道:“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敢來教訓我?”說罷,竟是揚起手中馬鞭,直接便是想往江儀抽去。
提子一看,怒目圓睜,一聲爆喝,便是站到江儀身前,大手一抓,直接便是連鞭帶人得把那馬上的青年拉了下來,狠狠得甩到地上。
“嘭”一聲巨響,那青年便是重重摔落在地,傳出幾聲骨頭脆響的聲音,繼而,那青年便是如同殺豬般慘嚎起來,嘴裏還罵罵咧咧不止。
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了幾聲駿馬嘶鳴,無數馬蹄聲由遠而近。不一會,五六個騎著駿馬的便是來到那青年身邊,其中一個鷹眼八字須的中年男子看到在地上嚎叫的青年,立刻便是翻身下馬,其他人也是跟著下馬。那中年男子兩三步便是走到青年身邊,扶起了青年,驚恐道:“屬下保護不力,讓少爺受傷了,少爺你這傷?”中年男子說著說著,便是發現青年身上的傷並不是騎馬導致的,鷹眼一轉,便是環顧了四周一眼,最後目光停留在眼中還爆發出怒火的江儀三人身上。中年男子雙眼中流露出濃濃殺機,毫不掩飾得看著江儀三人。
提子跟勺子都是隱藏了修為,看上去如同超凡境的凡人,而江儀就更加不用說,本身就隻有超凡境修為。
提子看到那中年男子的目光,猛然大怒起來,行惡還敢如此凶神惡煞,這對於篤信佛教的提子是無法容忍的。提子暴怒之下,全身修為也是不再掩飾,陡然間爆發而出。凝重的碎魂境六層的靈魂壓迫,頓時讓市集中除了江儀和勺子外的人都感覺行動艱難,整個靈魂被強烈壓製住的感覺,那中年男子為首的幾人感覺更是明顯,因為這股靈魂壓迫是針對他們而發出的。其中幾個修為稍弱的,心中竟是有些把持不住想要跪倒在地求饒的想法。
江儀也是微微一驚,雖然他見識過截日掩月兩教主的通天仙威,但是那個時候並不是爭執鬥法的較量,所以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的靈魂壓迫。如今僅僅碎魂境六層修為完全爆發出殺意,這樣的壓製就足以讓一個集市中近萬人都感覺思想困難。江儀不敢想象,如果好像截日教主和掩月教主那般修為爆發出這種殺意戰意的話,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局麵。
抱著青年男子的中年人感到提子爆發出的修為後,臉色一變,後退幾步才穩住自己心神。驚恐道:“碎魂境!?請問閣下為何方高人,可否告知大名?在下洪家客宰金太源,這位乃我洪家三公子洪威,若有冒犯之處,還請看在我洪家的麵子上,不要計較。”金太源一番話雖然聽起來有些禮貌,但是語氣卻是囂張跋扈,說道最後竟是抬出洪家這個後台,想要震懾住江儀三人。
江儀眉頭微皺,洪家!?便是天淵派中四大家族之一,與趙家實力不相上下,而金太源自稱洪家客宰,想必也是有一定實力。因為在唐雲帝國中,無論大小世家,都會豢養一些門客或者外姓長老作為增加家族實力的籌碼,而客宰這一身份,就相當與頂級門客,介乎於外姓長老之間。
江儀冷笑一聲,雖然這洪家的確是天淵城呼風喚雨的大世家之一,但是這一切也僅對天淵城的人有懾服力,對於江儀這種連金後那般排場都見過的人來說,這種世家也隻是個蹦達著的螞蚱一般而已。
雖然江儀的冷笑聲很小聲,但是以金太源的耳力還是聽到了。金太源目光一凝,看向江儀,金太源心中也是明白幾分,這個看上去才十三四歲的少年才是這三人中的首領人物。
金太源釋放出自己淨體境四層的武道威壓,跟在他後麵的五個青年人忽覺壓力一鬆。金太源轉身便是把手中抱著的洪威遞給其中一人,然後轉身麵向著江儀,抱拳說道:“不知這位是哪家公子呢?多有冒犯,還望多多見諒,若是不介意,還請讓在下做客,到前麵韻來客棧淺斟兩杯。也好讓在下替我家公子賠個不是。”金太源話語明顯比第一次開口禮貌許多,金太源心中很清楚,如果是剛才那個碎魂境修為的人作主,那這三人應該也不過是出來遊玩的小人物而已。但是以碎魂境修為的人為仆,那就有許多可能性了。金太源深知這種世家子弟是不能輕易得罪的,所以在話語上也變得更加恭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