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季萌有些無辜,你泡不了二師兄還怪我啊!
待一名弟子在掌門耳旁耳語幾句,並一邊看向顏季萌之後,掌門看向顏季萌的眼神就越發怨恨狠毒了。
顏季萌打了個哆嗦,想起自己在桓山派與二師兄鬧出的那些風言風語,該不會哪個桓山派的弟子嘴碎,將此事說出去了吧。
一旁的二師兄瞥了他一眼,開口道:“怎麼了?”
顏季萌正要答話,忽然又聽見一句話。這話音十分近,仿佛說話人就在他耳旁一般:“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顏季萌看著二師兄,後者也正看向他。
顏季萌猜到二師兄可能是用了法術,說的話隻有他一個人能聽到。
顏季萌微微點了點頭。
二師兄不再說話,轉頭看向場中劍舞。
待到宴會散後,二師兄與顏季萌特意走在最後。顏季萌開口向二師兄道:“那清秋派與剪月派來的都是些築基後期結丹期的人呢。”
雖然在桓山派看來,結丹期不算什麼,桓山掌門是元嬰後期,二位師叔是元嬰中期,大師兄是元嬰初期,二師兄掩蓋了自己的修為,看著是結丹後期。似乎這結丹期也不算什麼。但是在顏季萌看來,這些小門小派可能元嬰期都很少,結丹期說不定已經是派中最高修為了。
這次不過是送供奉,又為何要出動這些修為最高的人?
二師兄顯然是想到了這一層,沉吟片刻,又向顏季萌道:“今日掌門引我去看那些供奉時,我看他神色便多有不對。你和弟子們說說,讓他們都小心一些。”
顏季萌點點頭,又問道:“清秋派與剪月派都將供奉送來了,那咱們何時走?”
“明日。不過不是咱們,而是你們。”二師兄出言提醒他。
想到不用多久便可與這朵食人花分別,顏季萌有些雀躍卻又有些惆悵,開口向二師兄問道:“清眠師兄以後有何打算呢?”
“自然是去完成我未完之事。”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顏季萌索性便不再問。此時二人也到了住處,在庭前分別便各自進了屋。
阿汪正在窗前和蘿葭玩鬧,君不周還是一如既往地勤奮修行。
顏季萌便也練了會兒三級技能,便招呼阿汪一起上床睡了。
第二日二師兄向仙劍派掌門說了要回山上的事,這掌門似乎還想多挽留幾日,不過想來他也知道,此地廟小,哪裏裝得下二師兄這等大佛。
掌門不由得麵露惋惜之色。
待桓山派眾位弟子集齊,仙劍派掌門便帶著人去了存放供奉的地方。這仙劍派不大,存放供奉的地方倒是挺遠。依顏季萌看來,可能已經到了仙劍派最深處了。
待繞過一截山壁,眼前便是一處空地。隻是這空地四麵都環繞著山壁,隻有方才眾人走過的一條小小罅隙通往外界。
顏季萌察覺到有些不對,抱緊了懷中的阿汪,手上也將君不周牽緊了。
空地中央放著不少東西,顏季萌粗略看一眼,都是些晶石,靈礦石,符籙卷軸等物也有,不過較少。
二師兄走上前,召出紙船變大,停放在一邊,又命眾弟子們將東西往紙船上搬。
顏季萌也走上前,跟著眾人一起搬東西,眼睛卻一直注意著那仙劍派的掌門。待看到掌門悄悄轉身從小道溜走時,顏季萌隱約覺得不對,趕忙讓弟子們都停下。
此時卻已是晚了,但聽見轟隆一聲天響,空地上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口大鍾,山壁頂上都站著人,嘴唇翕動,默念口訣,驅使大鍾散發出燦爛金光,投向地上桓山派眾人。
顏季萌暗道不好,此時二師兄卻是不慌不忙,一揮衣袖,頓時一股氣勁散發出來,將眾人都送得老遠。
二師兄自己卻被大鍾的金光罩住了。
桓山派弟子們見此處果然有詐,都不由得憤憤,不少人向出路奔去,那地方卻是早就被堵死了。
這些弟子都隻是練氣期,被二師兄帶來當勞工的,關鍵時刻自然指望不上。顏季萌見二師兄被罩在金光之中,身體漸漸彎曲,倒在地上,不由得心驚,放下阿汪與君不周,便衝了上去。
哪知衝到金光跟前,卻是哐地一聲,額頭重重砸在光罩上,再也不能入內分毫。
二師兄此時摔倒在地,看向顏季萌,幾不可見地眨了眨眼睛。
顏季萌:“?”
他想了一想,便忽然明白過來,二師兄這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顏季萌也就不再為二師兄擔心,轉而看向浮在上空的金鍾,念動引雷訣,劈向那口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