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的!我早就看不慣這個小子,年紀輕輕在這裏招搖撞騙,不行趕他走!”
“純粹是個神經病!拿個沒有魚鉤的杆子在丞相府門口釣魚,他他嘛的真以為自己是開大周八百年基業的薑子牙啊!他算個鳥!”
“不過,”
那個賣麻辣燙的小販怯怯地說道:
“不過,今天征兵的差役早上去劉衝家看後,搖著頭歎息著走了,因為劉衝真的趴在土坑裏麵吃他拉下來的粑粑,差役當場沒有吐死。”
眾人咒罵不已,劉飛心中暗說不好,因為圍觀的閑人越來越多,把不準那個犯病了偷襲自己。
劉飛剛要翻身起來,就在他弓腰起身的時候,有一個二逼忽然帶頭出拳,照著他後腰一下子,疼的劉飛彎腰如同蝦米,
閑人趁機起哄,上來一頓拳打腳踢,最後還搶走了他的一對缽缽雞和鋪蓋,然後一哄而散。
劉飛被打懵逼,坐在哪裏發呆,自言自語說我哪裏做錯了。
我算得不對嘛?
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
罷罷罷,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先緩緩再說,不行移師它處,再做打算。
……
劉飛摸著鼻血,正癱在青石板上準備收拾算命招牌離開,朦朦朧朧之中,忽然,一直關閉的丞相府大門猛地洞開,裏麵冒出兩個善財童子,飛步來到葛優躺的劉飛麵前,不懷好意的壞笑。
劉飛雖然吃了缽缽雞,但還是沒有儲備太多的力氣,他費力張開眼睛,發現對麵來的不是善財童子,而是丞相府的丫鬟。
兩個丫鬟長得就像兩隻一模一樣的豆莢,頭上都紮著高高翹起的辮子,就像膠帶紙粘在一起並排站在劉飛麵前。
劉飛驚懼,以為自己眼睛餓壞了,看到了重影,其實是低血糖導致。
他費力地用手指著兩個同體豆莢,迷迷糊糊說道:
“你,你,你要怎樣?”
兩個丫鬟哈哈大笑,忽然猛地分開身形,身後打開一條通道。
通道之中,猛地竄出一條大黃狗。
大黃狗身形高大,屬於蜀國本地土狗,肯定是善吃辣子和胡椒的狠角色,而且脖子上沒有繩套,完全處於失控狀態。
兩個豆莢丫鬟一聲令下:
“毛蛋,給我上!咬死這個要飯的!”
綽號毛蛋的大黃狗狗仗人勢,抬起兩隻前爪,撲上來按壓在劉飛胸口,熱乎乎臭昏昏的一張大嘴裏麵全是參側不齊的獠牙設備,張口直接就咬向劉飛脖子。
劉飛並沒有被嚇得三魂出竅、六親不認。
他來不及想如果真的被大黃咬到,在缺醫少藥的蜀國誰給你打五針狂犬疫苗,那就死定了,他現在隻想如何找個項目搞些錢花花。
劉飛雖然七天隻吃了一隻雞,無力掙紮,但實際希望被大黃壓住狂虐。
丞相府放狗咬人,這正好給劉飛一個碰瓷敲詐的機會,就算被狗啃幾口也無妨,搞點賠償啥的咱也不吃虧。
咬的越慘賠償越高,隻要不給咬死,就能拿到一大筆錢!
算命來錢慢,碰瓷來錢快!
可惜丞相府的狗也算文明,它隻是抬起兩隻前爪,使勁按壓住劉飛胸口,哈希哈希的盯著他直流口水,沒有下口。
沒有下口也要裝出被大黃下口!
劉飛抹掉臉上的哈喇子,嚎哭喊道:
“救命,救命!快趕走它,快趕走它!我不想死!我還年輕。”
劉飛被大黃壓住,兩個豆莢丫鬟肆意笑得前仰後合,引得周圍眾人圍觀上來,嘰嘰喳喳分析研判局麵,但是無一人上前伸張正義,賠償的事情更是無人提及。
劉飛心裏暗罵,碼的!怪不得你們蜀國最後要被姓鄧的滅亡,所有人全部成亡國奴,幾十人裏麵竟然沒有一個正人君子挺身而出,不滅亡才怪呢。
劉飛的慘叫聲傳出去很遠很遠,聲波吸引一個女人從丞相府裏麵快步走出來。
來人大老遠喊一聲:
“毛蛋,不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