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攀的出現不僅抹平了風波,也讓眾多修煉的弟子沒來看戲興趣,不得不做鳥散忙活自己的修煉正途。
黎書凰撓著頭皮顯得很是無奈,隻想來這裏再嚐試修煉一次,不想又鬧出場風波來。看著出麵幫自己說話的劉嚴謹和白沾衣,他隻能再三出言感謝,誰讓自己窮,還沒實力。
“客氣、客氣。”
一身肉堆積的白沾衣笑嗬嗬的擺手示意黎書凰無需道謝,看了眼難得沉默的劉嚴謹,又換做那張人畜無害的笑容,“劉師妹的朋友就是我白沾衣的朋友,大家說這些客套話太生分了不是?畢竟出來闖蕩總會遇上點難事,這就需要他人伸出援手幫一把。白某別的沒有,願意幫忙的朋友能喊上些,再拿的出手的便是世人唾棄的真金白銀,要不改天給黎師弟送點?”
“死胖子,別把你那套拿來惡心人。”一旁沉默的劉嚴謹頓時瞪眼罵道。
白沾衣兩手疊放在小腹處,很是恭敬的笑答:“劉師妹你可真誤會我了,我是真心想和黎師弟交朋友來著。”
眼下丹田識海漸漸恢複正常,不再分心的黎書凰才發現白沾衣雖是生的肥胖,但一臉笑容並不讓人反感,倒覺得有幾分親近。兩手慢慢揣進袖兜裏的黎書凰埋頭想了想,也擺出一張笑臉:“白師兄既然當我是朋友,又如此大方,我哪好意思拒絕,隻是不知白師兄要送我多少銀錢?”
劉嚴謹一旁提醒:“書凰哥,切莫拿這死胖子的銀兩。”
“不礙事。”
黎書凰臉上洋溢著自信笑容,雙眼直視對麵的白沾衣,對於劉嚴謹的出聲提醒顯然沒有放在心上。
見黎書凰滿不在乎的神態,白沾衣那張人畜無害的笑容忽然頓住,原本擔心劉嚴謹會打攪自己的好事,不想是自己多慮了。此時又咧嘴笑道:“那得看黎師弟需要多少了?”
一時間,雙手揣袖兜裏的黎書凰微躬脊背,眉頭輕皺的臉龐上更是鳳眼低垂,半響才抬頭看向笑容滿麵的白沾衣,很是為難的說道:“既然是真金白銀,那就給個十兩好了?”
黎書凰沒等來白沾衣的答複,隻看見白沾衣身後的一群人捂嘴大笑,另一邊的劉嚴謹更是破天荒的白了眼,不知所然的黎書凰一手繞著後腦勺低聲嘀咕,“難道少了點?”
“黎師弟逗笑了,白某區區十兩還是拿得出手,隻是白某平時大手大腳習慣了,身上也沒十兩銀子。”白沾衣也不製止身後一群人的無禮行為,哈哈大笑時不忘從兜裏掏出一遝銀票,又從中取出張最小的銀票,“這是身上最小的一張麵額一百兩的銀票,就當初次見麵送給黎師弟的見麵禮。”
笑容滿麵的白沾衣拿著一百兩銀票慢慢走向黎書凰,卻不見雙手揣進袖兜裏的他伸手來接。白沾衣錯愕之下,隻覺得那張原本是春風笑臉的少年漸漸變得麵目可憎起來。
“不是說各個十兩嗎?”
身子筆直的黎書凰雙手仍舊揣在袖兜裏,看向近在咫尺的被被子臉上寫滿了疑問,又慢慢化作氣急模樣,“白公子未免太不把我黎書凰當回事了,難不成當我天譴者的弟子是臭要飯的?”
看著麵前突然變了模樣的少年,一手拿著銀票的白沾衣滿臉尷尬,好一會才擠出笑臉說道:“改天再送、改天再送。”
“等等。”
等白沾衣轉身往回走時,黎書凰再次出聲。隻見他走到白沾衣身側,右手兩指夾起白沾衣還沒放進懷裏的一百兩銀票,又向白沾衣擠眉弄眼的嬉笑道:“白師兄既然如此大方,黎師弟我也不客氣。這一百兩先收著,全當是白師兄給黎師弟的見麵禮。改天的十兩黃金咱改天見麵再談,你說了,白師兄?”
“好說,好說。”白沾衣同樣回敬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
在兩人滿麵春風和人畜無害的笑談中,便是極有默契的達成了一筆不可告人的交易。
等白沾衣帶著十多人才離開,黎書凰沒來由的忽然覺得腦袋似撕裂開的痛,哪怕兩手摁著腦袋亦是無濟於事,癱倒在地的刹那隻覺得自己掉進了鬼門關。
“怎麼回事?”
一直作為旁觀者的劉嚴謹忙見黎書凰突然是滿臉煞白,立刻來到黎書凰身邊,滿臉焦急的詢問道。
雙手抱緊腦袋的黎書凰沒心思注意身邊的劉嚴謹,此刻隻覺得腦袋要炸裂開。好一會,渾身冷汗直冒的黎書凰才喘著粗氣看向劉嚴謹。
“到底怎麼了?”
兩手抓著黎書凰胳膊的劉嚴謹滿是焦急,渾然不似剛才那位自信滿滿的少女,這會可是半聲求救都忘了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