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夏……你,你快跑啊。”黃瀟瀟壓低著聲音,眼神恐怖至極,就像是在觀看什麼世界級恐怖片一般。

詫異地回頭,“啊”看著黑壓壓的人群已經靠著自己逼近了,沈如夏隻是條件反射式的向前跑著。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沒跑幾步,她似乎已經明白了,這不是就是剛剛那個可惡的皇甫笙告誡大家給她的特殊關照嗎?

該死,前麵那是怎麼回事?才覺得自己要跑出那群瘋子的視線範圍內了,前麵巷子口卻又來了一大幫人。到底該往哪裏跑啊?上帝啊,救命啊。沈如夏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己平時訓練跆拳道的時候,偷懶,簡直就是該死。看吧,現在體力不行了吧。

看著人群越來越近,她的整個頭皮都在發麻狀態。“啊”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運氣背的時候,連喝口涼水都塞牙啊。腳下一部留神,踩了塊香蕉片,整個臉就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趴在地上的沈如夏這邊還是埋怨時運不濟呢,那幫人就已經哄哄地上來了。噴水的,潑漆的,拳打腳踢,各種招式一起上。而她現在能做的,除了抱頭忍受,根本就無法吐出重圍。

我去,誰踢我的肚子,好痛啊。猛地一陣疼痛,一下就讓她的身子蜷縮了起來。打散下來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視線。她隻是任由這群人在發泄著憤怒,而自己心裏則一下一下地數著時間,忍受著越來越麻木的疼痛。

“夠了!”猛地一陣怒吼,人群漸漸地開始散去。已經被打的快暈過去的沈如夏,迷迷蒙蒙地睜開眼睛,看著那個離自己越來越的男人。皇甫笙,哼,貓哭耗子假慈悲。難道我現在遭遇的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嗎?

仇恨地看著他,語氣極度虛弱,卻還是透著不可抗拒的倔強,“我是不會屈服的,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認輸!”

“嘿嘿,是嗎?”此時的皇甫笙,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轉而卻是一種讓人看不懂的陰森冷漠。為什麼,在每次遇到這個女孩兒的時候,他皇甫笙就變得不再是那個玩世不恭,什麼都不在乎的皇甫笙了呢?

這點奇怪的感覺,他不想去想,也不想去麵對。此時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個女人,他非常討厭!再也不想看到她,哪怕一眼。所以他的終極目的,就是讓她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在最短的時間內。

看著沈如夏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樣子,眼神卻依舊那麼堅毅。皇甫笙,突然很有興趣知道,這個倔強的丫頭到底能撐到多久。眼睛的餘光掃到了不遠處草叢邊的一個黑色手機,邪魅的眼角,突然就有了笑意。

躲過大家的視線,尤其是沈如夏的,皇甫笙悄悄地走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那個黑色的手機裝進了口袋。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輕鬆地對著楚路和司馬炎野說道,“哎,沒戲看了,我們去找點樂子吧。”

沒戲?一句話就把沈如夏給惹火了。這個紈絝子弟,竟然拿別人的痛苦當做快樂?拿惡整別人當做看戲?混蛋!剛開始接受皇甫夫人的協議的時候,內心泛起的內疚和歉意一下就消失了。對付這樣的惡魔,這是他罪有應得的!

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沈如夏一瘸一拐地走著。今天這是什麼日子啊,自行車壞了,自己也被折磨成這樣。看著身上都已經被撕破的校服,她的心裏就五味雜陳了。不知道回去,後媽又會怎麼責罵自己了。好不容易才同意自己再來念書,哎,現在這樣……

“笙,你今天是怎麼了?”楚路憋了一路,實在是忍受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了。他可不像是司馬炎野,什麼事兒都可以放在心裏。

皇甫笙不悅地掃過去一個白眼,語氣顯得有點不耐煩,“能有什麼,很正常啊。”一直放在口袋裏的手,觸摸著那硬邦邦的冰涼。心裏的計劃,早就已經開始了。

“怎麼可能呢?看來你跟剛剛那個學妹,關係匪淺啊。”楚路嬉笑著走道他的身邊,有意無意地撞著他。還不停地給司馬炎野使眼色,可是楚路高興起來就忘記了,炎野哪裏那那種八卦的人啊。除了他的宮曉雪學姐,估計就沒人能勾得起他的興趣了。

孤立無援的楚路,還是不罷休,一直喋喋不休地追問著。“說說嘛,說說嘛,你不會是對那個清水白菜感興趣吧。”

“噗~我的眼睛沒出問題啊。”一聽楚路的話,皇甫笙嚇得差點一口口水把自己嗆死。那種貨色也能入得了我皇甫笙的法眼?真是天大的笑話。混蛋楚路,要不是你那天的話,我能跟這棵白菜扯上關係?也不知道那天她跟家裏的老巫婆都說什麼了。

想到這裏,皇甫笙的神色就凝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