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夏不是沒有感受到皇甫笙對她的細心照顧和嗬護,隻是,她需要一些時間去消化和接受,更需要去想想這段時間所發生在她身上的所有事,在她沒有完全接受之前,她依然選擇了沉默。
時間過得很快,瞬時,八天已經過去了,十二月也過了,一月來臨了,新的一年開始了,他們也離高考不遠了。
“如夏,我們馬上也要期末考試了,你也要趕緊好,到時,就可以回學校了。”皇甫笙給她一邊梳著長發一邊說道。沈如夏的一頭長發要經常梳,不然就會打結,成一個疙瘩,而這也讓皇甫笙學會了梳頭。
八天,好快,從受傷,九死一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八天,自己也被他照顧了八天,這八天,他寸步不離的照顧著,陪著,讓她有了從母親去世後,重新有的那種溫暖。
她回過頭,抬起雙眼看著他,眼睛裏麵充滿了對他感激,如果那天不是他,她真的不知道現在她會是什麼一種情況,同樣,這八天要不是他照顧她,恐怕,也沒有人會來照顧她吧!
皇甫笙看見她注視著自己,看見她眼裏麵那深深的淚,他激動的蹲在她的腳邊,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如夏,如夏,你明白的,你真的明白的是嗎?你說句話好不好,讓我知道你是明白的,不說話,你點點頭也行,如夏。”他已經八天沒有聽過她的聲音了,可是他感覺不是八天,是八年,八輩子。
沈如夏依然沒有張口,隻是看著他,眼裏麵的淚光更加明顯了,就好像會隨時出來一樣,她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在乎的感覺了,好像是從母親去世後,又好像是父親再娶後,又好像是多麼遙遠以前的事情了,但不管是多久,她又再次被人在乎,被人那麼的珍惜,那麼的嗬護。
感覺眼淚快要掉下來了,便低下頭,轉過身子,望著窗外,不在理會他,皇甫笙看到這一幕,便知道,她依然還是不願意開口,連說一句話都好像成為了一種奢望,一種祈求,一種盼望。
不再強求她,站起身,站到她的背後,依然給她細心小心的梳著長發,害怕梳疼她,就小心慢慢的梳著。
看著窗外的風景,頭上傳來梳子梳的那種舒服感,她感覺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母親給她梳頭一樣,那麼細心,小心,那麼的舒服。
“謝謝,這幾天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沈如夏嘶啞的聲音傳出,幾天沒有說話,嗓子有些嘶啞,聲音一時間也沒有轉換回來,帶著嘶啞。
皇甫笙梳頭的手突然一頓,梳子掉在了地上,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沈如夏,再次蹲在她的腳邊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沒有聽錯吧!”他真的害怕是幻覺,是假象。
沈如夏看他眼神裏的期待,迫切,好像一個要糖的孩子,那麼的好笑,沒有忍住的笑,悠悠道:“謝謝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在我的身邊,照顧我,在我最脆弱不堪的時候陪著我,嗬護我,在我快要崩潰時,給了我光明,給了我力量,謝謝,皇甫笙,是你救了我。”眼神,話語裏滿是對他的感激,其實更多的是感動,是她被他的細心,照顧,嗬護,給予,陪伴給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