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南宮嫿從睡夢中驚醒,竟然夢到哥哥和顧漠都死了。
她擦了擦額間的汗,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
南宮嫿眼眶兜著淚水,輕輕呢喃:“哥哥——”。
哥哥疼她,愛她,總是把最好的給她,而她也很依賴他。但自從和顧漠交往後,她就不在依賴他,還時常因為顧漠而跟他吵架。
現在想想覺得自己當時怎麼這麼傻,和哥哥慪氣。而顧漠,嗬~一個心懷報複的人,與她在一起隻不過是一場陰謀。
她是不是還應感謝他告訴她富家千金的身份是假的,父母的愛也是假的。
嗬嗬~眼淚最終還是落下,滴在茶杯裏,蕩漾開來。
她一口喝下茶,苦澀難耐。
忽然,悠悠的笛聲自殿外傳來,淒美婉轉。
南宮嫿推開門,走了出去,看到一個男子曲腿坐於合歡樹下。男子一身白色長袍,衣襟繡著縷縷金絲;臉上戴著銀色麵具,徒留下薄唇;眼眸含星,卻又微微淩厲;白皙修長的手持著玉笛,此時,正冷冷的看著南宮嫿。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南宮嫿疑惑的問道,並未有太多驚慌。因為她並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如果她現在叫侍衛,也許還會惹來殺身之禍。
他微訝異,卻沒有回答她。
啞巴?南宮嫿沒有太在意,走近他,在他身旁坐下。
“我今天心情也不好,有個人陪我說說話也好。”南宮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前世的事還是做不到釋懷啊,“你有酒麼?”
他轉過頭,眼神淡淡的看了下南宮嫿。隨後,起身,消失在夜色中。
“拽什麼拽,怪人一個。”
一會後,“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南宮嫿不屑的看著他。
隨即看到他手中的酒,驚呼一聲,“啊,是酒,原來你是去拿就啦。”南宮嫿驚喜的搶過他手中的酒。
他微蹙眉,坐了下來。
南宮嫿迫不及待的拔開塞子,“咕嚕~咕嚕~”的喝下幾口,吧唧吧唧了下嘴。
她轉頭,看到一抹笑消失在他的嘴角。
“這酒好喝,皇宮裏偷來的吧?!”南宮嫿眨巴著眼睛湊近他道。
他怔了一下,眼神無波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南宮嫿。
“嗯。”
“你剛才吹的是什麼曲子,怪難受的。”
“相思曲”許是久未開口,他的聲音裏透著一絲喑啞,視線投向前麵那一池荷花,像是在回憶什麼。
相思?他在思念誰?愛人?
“喂,別想了。陪我喝酒,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啊。”南宮嫿也不理他,獨自拿起酒喝了起來。
幾小壇酒後,南宮嫿醉醺醺的站起來,指著月亮說道:“顧漠,老娘一定能忘記你的,一定會的,哈哈——”
突然,天旋地轉,南宮嫿想:她是要倒了麼。
咦,這地怎麼這麼軟,還有股青草的味道,抬頭,人麵模糊,她恍恍惚惚的似乎看到了顧漠。“漠,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給了我溫暖後又要將它抽走。你說啊!”南宮嫿哭喊著捶打他的胸。
他猛的把她拉進懷裏,輕柔的拍著她的背。
許久後,哭泣聲漸漸的弱了下去,低頭一看,無奈一笑,原來是睡著了……
翌日,清晨
“哎喲,我的頭。”昨晚就不應該喝酒,還是和陌生的人。
咦,她怎麼是躺在床上的?
“阿碧,春桃。”南宮嫿起身,向殿外喊道。
“娘娘,怎麼了。”春桃和阿碧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本宮怎麼在床上?”
阿碧不解的說道:“娘娘,您不是一直都躺在床上的麼?”
春桃解釋道:“娘娘,您昨晚不是說您要歇息了,叫奴婢們不要伺候,還讓奴婢們回去休息。”
阿碧和春桃一臉迷茫的看著南宮嫿。
難道昨晚是個夢,可是那個銀麵男子怎麼這麼真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