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秦楚堯握著慕靈的手,眼裏略過一絲焦急。
張禦醫把著脈,隨即跪地,驚喜道:“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繼而,欲言又止,“隻是……。”
秦楚堯微訝異,瞥了他眼,沉聲道:“說......”
“回皇上,娘娘有滑胎跡象,不過隻要微臣稍加調理,便無大礙。”張禦醫緊張的俯首,雖然慕妃娘娘有滑胎,可能還會有出血的跡象。不過如果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龍嗣應該是可以保住的。
秦楚堯微握緊慕靈的手,眼神微冷的看著張禦醫,“張禦醫,此後慕妃的一切膳食皆有你負責,如果出了什麼差錯,朕拿你是問!”
“是,微臣定當保護好娘娘的龍裔。”張禦醫顫著聲,磕頭道。
這時,南宮嫿走了進來,看了眼閉眼躺在床上的慕靈,對秦楚堯說道:“皇兒,慕妃怎樣了,無礙吧?”
秦楚堯擺了擺手,示意張禦醫退下,走到南宮嫿麵前,盯著她的眼睛,聲音冰冷,“母後,希望此事與你無關。”隨即,朝外吩咐道:“來人,宣顏妃。”
秦楚堯竟然會懷疑她?!他憑什麼懷疑她?因為她是南宮嫿,南宮家人,而慕靈正得盛寵?
嗤——
不過此事究竟是誰做的?
南宮嫿凝眉思索間,南宮瑩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婢女喬舒。
南宮瑩對秦楚堯和南宮嫿行禮後,開口說道:“回皇上,此事確有蹊蹺。”
秦楚堯在椅子上坐下,眼神莫測,“哦?愛妃說說看………”
一旁的南宮嫿則挑了挑眉,看向南宮瑩,她到是很想聽聽南宮瑩的分析。
南宮瑩上前,拿出一條碧綠色的釵子,看質地應該是後宮妃子所有,“皇上,臣妾在高架台旁邊拾到了這支簪子,據宮裏的婢女說曾見玉妹妹戴過此簪子。”頓了一會,又說道:“臣妾還發現,高架台的架腳有鋸過的痕跡。”
秦楚堯皺眉,“常公公,去宣玉妃和卓統領。”
常公公低頭應聲,繼而退下。
少頃,沈玉便被小翠扶著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名佩劍男子,隻見那名男子濃眉大眼,男子眼神恭敬的叩首,“臣叩見皇上。”
“咳咳——臣妾參見皇上。”沈玉微微咳嗽的向皇帝行了下禮。
“愛妃,怎的咳嗽了?”秦楚堯走上前,言語關切,眼神卻平靜如水。
“回皇上,臣妾剛才吹了風,現下已經好多了。不知皇上宣臣妾來有何事,莫不是慕妹妹出了什麼事。”說著,沈玉便看向慕靈,見其躺在床上,猶如已死之人,眼裏淌過一絲解恨。
秦楚堯沒有錯過沈玉一閃而逝的恨意,眸陡然轉冷。
這時,南宮瑩走到沈玉麵前,拿出簪子,問道:“不知此物是否是妹妹的?”
沈玉微詫異,疑惑道:“是本宮的,這簪子前幾天被本宮弄丟了,現下怎會在姐姐手上?”
南宮瑩眼裏閃過笑意,“這支簪子是本宮剛才在玉湖園拾到的,不知妹妹有何解釋?”
沈玉嗤笑一聲,“這有什麼好解釋的,一支簪子能說明什麼?!”繼而冷笑的看著南宮瑩,“說不定還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妹妹呢,姐姐你說是嗎?”
南宮瑩勾唇一笑,未語。
“皇上,林美人的婢女如畫求見。”常公公躬身稟道。
“宣——”秦楚堯走回座位,在南宮嫿身旁坐下。
隨即便看到常公公領著如畫走了進來,如畫俯首叩地,“回皇上,美人至今還未醒來,怕是...怕是...。”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隨後憤恨的指著沈玉,說道:“是玉妃娘娘,奴婢看到是玉妃娘娘推美人下湖的。”
沈玉目光如炬,“賤婢,少在這血口噴人。”立即跪下,對秦楚堯喊道:“皇上,臣妾沒有推林美人,臣妾冤枉啊。”
秦楚堯未理,對卓統領問道:“卓統領,顏妃看到架腳有被鋸過的痕跡,不知卓統領有什麼要說的?”
“回皇上,準備宴會前臣仔細檢查過未有任何鋸過的痕跡。皇上可以傳範統領,他是和微臣一起負責此次宴會的。”卓統領正色回道。
“傳範統領——”
範統領被傳了進來,跪下,恭敬的俯首說道:“微臣叩見皇上。”
秦楚堯看了眼卓統領,便對著範統領說道:“卓統領說宴會前未發現任何問題,範統領可有什麼發現?”
範統領瞥了眼卓統領,暗自捏緊袖子,回道:“回皇上,臣未發現任何問題。”
昨晚,他喝醉了,檢查的事都是卓統領在做。既然卓統領未將他的事說出來,那他還是別說了,不然,他的腦袋就要搬家了,宴會期間玩忽職守,這可是重罪啊!
秦楚堯一拍桌子,眼神如冰錐似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人,“那有誰能告訴朕這高架台為何會無故坍塌,玉妃,你告訴朕為何你的簪子會掉在玉湖園,嗯?”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真的不知道簪子為何會掉在那裏。”沈玉驚慌的看著秦楚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