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速慢慢的減下來,火車馬上就要進站,車上的人也開始躁動起來。人們自覺的都往門邊靠。我沒有大包的行禮所以就不著急,和我一樣悠閑的就是簫竹。她過來是旅遊的本來就無事,所以她也不急。
我們坐在座位上,聊起天來,很愜意的看著忙忙碌碌的人潮往那狹小的門口移動,心中不免為擠在最前麵的那個人擔心,會不會一開門他第一個被擠倒,然後,被踩在其他人的腳下。
“你怎麼了?感覺有些不高興啊。”蕭竹依然笑盈盈的問道我,每次看她的眼睛都有一種想一探究竟的衝動。她墨黑深邃的眸子裏會有些什麼東西在其中隱藏。
“沒什麼,隻是感覺相遇太短,馬上這一車的人都會各奔東西,從此再也沒有交集的那一點。或許有交集,但也同陌路,誰也不認識誰。”談到這些我的情緒更加低落,借這些來抒發下自己心中的離別傷感之情。
“你一個大男生還真是多愁善感,堪比林妹妹啊。”蕭竹更是笑得眉眼舒展,百媚叢生。
“喏,這個給你。”她遞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麵有她的電話和QQ號。我看過以後心中暖暖的,有這個就不怕找不到她了。
“常聯係啊。”她說完這句話,車就停止了。我們的目的地到了。我還沒有掏出手機回應她,蕭竹就已經穿入了人群中,隨著潮水的人群流出了車門。我也跟著人群走了出去,可是在車站上依然沒有看到她的身影。我這回成功的把手機握到手中,撥打她的電話。可是她的電話正處在關機。她這麼快就消失了?不會出什麼狀況吧?我把這不切合實際的想法趕出腦去,人就是這樣總愛把事情想得很糟,一旦知道了真相又不是這樣的,感覺之前擔憂有多愚蠢。
當我背著行禮重新踏入這片土地時,心中感慨萬分。這裏雖不是我的出生地,但我卻在這裏重生。這片土地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給了我繼續活下去的希望,也給了我太多的未知。我踏上疑惑、迷茫來這裏尋找一個滿意的答案,為了我之後的路能更好的走下去。
這個城市的變化很大,和我童年記憶中的不太一樣。我都懷疑我還能不能找到原來的醫院,還能不能找到給我醫治的那個醫生。
下車時都快臨近黃昏,為了填飽肚子和不至於無處睡覺,我得趕快找一處旅館。火車站裏有很多家旅店正在攬客,不用我自己去找這樣也不錯,省得力氣去幹別的。
當我整個人都躺在了床上時,身心的疲憊才慢慢的瀉出。不由的回憶起在車中遇到的那起奇異的事件,到現在我心裏還迷惑那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如果,那個是一場夢倒罷了,充其量是一場噩夢;如果,那是真實的那就可怕了,憑我現在的能力就是逃也費勁別說殺死那個對手了。不過當時,我們是怎麼出來的……
想著想著,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這一覺醒來可真舒服,天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窗簾,霸道的侵進房間,已把整個房間加熱得像蒸鍋一般。我依舊躺在床上,有點像籠屜上的大白饅頭,我意識到不能再賴在床上了。因為我來這兒不是度假的,還有很重要的事等待著我去做。當我還沒整理好時,我的電話有信息提醒,一看手機信息是蕭竹發來的。
“我就知道這個打電話的人是你,洛寒,我很好,爺爺在這邊來接我了。我要陪他去旅行走走,所以不必擔心。等有機會再聚。——蕭竹”收到她的消息真是很好,至少知道她現在平安,可以放下心來。
在網上查出了醫院的地址,和原先沒有變還是原來的那幢樓。我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就找了過來。我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的醫院,那依稀模糊的記憶,又重新回到我的腦海中。雖然,那時我很小,對記憶上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當我走進這裏後,腦中就如開啟了記憶的年輪,那種感覺越來越清晰,在這裏的生活好似讓我牽扯著好多的故事。
走進醫院,剛進大廳就感覺這裏人聲鼎沸,掛號的人還是那麼的多。這醫院最著名的科室就要數心髒外科,而當年給我治病的主任醫師,在全國都算有名的心髒外科專家。
“請問董醫生在嗎?”我直接走向導診台很有禮貌的問那個護士,我所說的懂醫生就是當年給我治療的醫師。護士很有禮貌的說道:
“您好,您說的董醫生是誰?”
我一聽這樣的回話,頓時讓我有些失望,可還是耐心的告訴了她:“原來在貴醫院心髒外科的主治醫師,董菁華醫生。”我說出了她的全名,希望能讓護士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