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傷口,怎麼也止不住……”他又開始擰起了眉頭。藍玉煙看著他,讓他盡管放心,然後自己又開始研究起那個傷口。
正常人的傷口隻要經過大夫的處理,包紮一段時間就自然會愈合,可是紫羅的血像是無法凝注般,連正常人的生理功能都沒有了。這期間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做出斷定後,將兩人都望望,發現受傷的人看起來很輕鬆,眼神一片無知,顯然是沒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受傷的人倒是一臉地愁容,像是心裏有數。
見他望著自己,幻景軒以為是有辦法了,問道:“怎麼樣?你有辦法止住血麼?”他微微歎了口氣,讓幻景淩和大夫先出去了。
“隻有我們先施法,促使傷口愈合,才能阻止血液不停地往出溢。”二話沒說,兩人心照不宣,達成共識,立刻就開始施法來。
經過半個小時的施法,紫羅隻感覺手臂傷口處一直有種暖流來回遊動著,然後就感覺有東西開始長出來。微小傷口上粉紅的血肉從裏麵一點一點長出來,很快傷口就愈合了。兩人都滿頭大汗地收起手來,心照不宣地相互一望,終於止住血了。
幻景軒將手中的白布浸濕,又上前去為她擦淨了手臂上殘留的血漬。藍玉煙見他那個細心的樣子,也沒說什麼。處理好傷口後,藍玉煙就叫了他出去,飛鳥在房內照顧紫羅。
從後麵走到湖邊的路上,藍玉煙心裏充滿疑惑,幻景軒倒是鬆了口氣,心裏有些暢快。“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你看起來很是擔心。”他確定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說起這個,他的心又稍顯沉重起來。“這件事隻有你能幫我了。”見他準備將這個秘密告訴自己了,兩人繞著湖邊的楊樹走廊走了起來。
“那次去浮遊山的時候,其實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冥靈不是自由生長在浮遊山的,而是一直被一個藥師控製著,我們要取冥靈根,就和他發生了衝突。他盜走了我的紫電,還誘引進了他的洞府,意圖取走她身上的血。”藍玉煙點點頭。“我早已聽說小姐的法力被半封印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下會再使出法力,沒想到你們會在浮遊山相遇。”
幻景軒舒了一口長長的氣道:“我也沒想到,我寧願那次沒遇到她,紫羅就是那次就被那藥師鑽了空子……”
當他試圖取她的血時,卻遇到她的傷口總是自動愈合的奇怪狀況,那藥師沒有耐性,幹脆就給紫羅塞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藥進去,結果幻景軒感到的時候竟發現那傷口再也無法愈合了,他情急之下也是通過修複傷口來止血的。自從那晚後,紫羅的自愈能力似乎就消失了,他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怪在了那個藥師身上,因此一直都對他沒好感。
“可是這種能力不是等有給的麼?怎麼會因為胡亂吃了一些藥就失效了?”末了,他還是十分不解到底什麼破壞了這種已經在她身上存在了幾千年而幾乎成為一種天賦的能力。
藍玉煙搖搖頭,若有所思地道:“這可能與紫羅本來的身體有關。藥物是作用在她的身體上的,就算燈油的力量再大,也要適應她的身體才行,燈油不是永遠都能保護她的。作為一個寄存體,它必須要去適應寄主的身體狀況。”最後他歎了一口道:“我想這種能力可能就永遠消失了。”
幻景軒一驚,有點聽不懂他的意思。“什麼永遠消失?”
“是自愈的能力。先讓我研究一下到底什麼東西才能讓她失去這種能力。”他還沒有想出來這種病症的根本原因到底是什麼。所以幻景軒一直都注意著她,生怕她身上哪裏會出現什麼傷口,就像今天這種情況,還是始料未及地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