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老師要求每個孩子用鋼筆練字,每天都要交一篇臨摹貼上去,木木正一筆一劃寫得認真,餘洋和他的同桌打鬧,故意撞了她的桌子。木木手裏捏著的筆用力一劃,臨摹紙被鋼筆刮壞了一大半。
木木看著劃爛的紙,手緊緊的捏著筆。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欺負她,她已經忍耐了,邊緣化了自己,為什麼還是有人要來招惹她。
木木雖然會時常隱忍,但是內心有霸道、有凶狠。
一把推開桌子起身,手裏的鋼筆一甩,砸在了餘洋的身上,他白色的校服襯衫上,沾滿了墨水;這還不夠,葉木拉起桌子上的臨摹貼,一把扯成兩半截,狠狠地砸在向了餘洋。她不太會罵人,一連貫動作之後,才大聲的吼了一句。
“餘洋你有病嗎!我招你惹你了!”
很多打鬧的同學都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著這邊。大多都帶著詫異,葉木在他們的影響裏是一個很安靜的女生,平時也沒有什麼存在感,今天這個樣子,到是頭一次看見。
餘洋也很詫異,還沒有從被砸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又被吼懵了。照平時他肯定已經上去和別人打起來了,不過看著葉木憤怒的臉,到是很有什麼火氣,反而有點洋洋的得。
看你平時死氣沉沉的,原來也會生氣呀,這個樣子有生氣多了嘛。
餘洋理了理衣服,一臉欣慰的說:“沒病呀,剛才就是不小心,對不起。”,說完還笑了笑。
......
原本火氣十足的木木,聽見餘洋這樣說,頓時泄氣了。人家說不是故意的,她還能怎麼辦,而且還道了欠,到是顯得自己小氣了。
葉木低著頭,等在抬頭的時候,餘洋人已經不在了,她蹲下去把碰掉的,扔出去的東西撿起來,旁邊多了一個陰影,是嘉琦。
嘉琦把手放在木木的肩上,拍了拍,小聲的問她:“你和餘洋怎麼了?沒事吧?”
“現在沒事了,都是誤會。”
“你不用和他們較真,男生就是喜歡逗著人玩,別理他們就是了。”
木木抬頭笑看著嘉琦說:“恩,真的沒事了,我沒放在心上。”
這時候上課鈴聲想了呢。
“恩恩,那我先回座位了。”說完,嘉琦起身跑回了座位。
葉木也站了起來,正看見餘洋從教室外麵進來,穿著他打籃球的球衣,手裏拿著一團白色的東西。
餘洋走回來,站在座位上,頭也不回的把手上的東西扔在了木木的桌上。
“老師好。”
“同學們好,請坐。”
大家坐下以後,沒過多久,桌上又多了一團餘洋扔過來的紙團:你弄髒的,負責洗幹淨,我拿回去被我媽看見了,問我怎麼弄的,我可不好解釋,所以洗幹淨。
接著又是一張:小女生活潑點兒好,你看你今天多威風,你應該謝謝我知道嗎?”
又是一張:“大恩不言謝,本帥不計較了。”
......
老師的聲音突然想起:“餘洋,上課你在幹嘛?老實點。”
......
總算消停了。
木木看著桌上的紙條,捏著手裏的襯衣,心裏多了一種溫暖。
3月,本就是春暖花開的季節,木木坐在院子的小板凳前,鼻子尖充斥著漂白水的味道,眼睛盯著盆子裏泡著的白襯衣,看墨跡一點點退去,心理的防備也一點點卸去;葡萄藤已經發出了新芽,懵懂也在萌芽。
有人說:人在快樂而滿足的時候就會覺得時間行走的特別快,總想用力抓住些什麼,害怕著美好的時光流逝的太迅速,還沒享受夠就失去了擁有下去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