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彎下身,一把掐住原本比她高大的修斯的脖子,強迫他看向自己的眼睛,嘶聲說道:

“也許在你們眼裏,我不過是一條騎著你們脖子上的母狗。不過給我記住,就算我是狗,也得是一條杜賓狗,無論鼻子還是牙齒都好用得很。”

修斯的身體微微發抖。

“起來,跟我走。”艾莉簡單地命令了一句,就站起身來,沿著來路返回。與來時不同,返回時,她走得較慢,讓另外兩個人也能跟上。一回到被科技文明支配、還保留著一些光鮮的地方,艾莉就一把將修斯拉進房間,同時命令路拿著他的槍守在門口,沒有命令不得做任何動作。隨後,房間裏就傳來了沒有任何掩飾的歡娛聲。

路在這方麵的經驗不多,不過他也聽得出來,修斯,自己那位不幸的同謀者,大概並不怎麼覺得快活。艾莉的胃口似乎有些可怕,無論是上麵,還是下麵。在歡好的同時,那些奇妙的吞咽聲,並不是一般會在男女之間所發出的那一種,而是血族正經的進食。

直到最後,修斯被粗暴地撕裂喉管而死,才是艾莉真正的泄恨。D級血族沒有必要也沒有能力一次吸幹一個人全身的血,而那些吃不下的部分,艾莉通過這種凶殘的方式,將它們徹底浪費掉,同時這也是他對修斯的凶狠報複。路不想推測,在那場貌似快活的遊戲中,艾莉對修斯施加了多少刑罰。

他感到害怕的還有一點。雖然血族可以輕易記住獵物的血的味道,但想要聞出這味道的痕跡,遠遠追蹤出來,那並不是D級血族強化可以辦得到的事情。

看來,在敗犬隊這個地方,任何人都必須得挖掘自己己有強化的最大潛力,才有可能出頭。路雖然為這個結論而有點振奮,但遺憾的是,現在好像沒有讓他發掘實力的時間了。

艾莉冷淡地命令他跟著走,將他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這裏好像原本是一間極別不高的實驗室,散亂地扔在四處的器具和化學藥物,並沒有被收拾掉,大概沒有什麼影響。

艾莉原本還剩下一個炮灰兼奴仆,就是路和修斯逃走的時候,正在房中與她交歡的那一個,那個人現在神情委頓,無神地跟在路的後麵。顯然發現修斯和路逃走之時,艾莉的怒火大量連坐在這個倒楣的家夥身上。不過路完全沒心思為他擔心,路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他一遍遍地念誦著,主神已經為他解讀的十龍十象般若功的第一層心法。

要脫困,有什麼辦法?

殺掉艾莉。這是最直接,也最沒有枝節和後患的後段。

當然很難做到。可是,就算隻有百分之一的機會,路也要闖一下試試。他已經沒有後路了。

艾莉進了屋,滿不在乎地坐在染滿化學品汙漬的實驗台上,又隨手將手邊的試管架和燒瓶扔了出去。兩位奴仆進門之後,就站在她的對麵。

艾莉冷冷地盯著麵前的兩個男人,又忽然嫵媚地笑起來。路的臉上機械地出現應付式的微笑,但他心中完全沒去理會這個女人突然笑起來的原因。這個女人是完全不可理解的。

艾莉也不在乎兩個奴仆的態度。她笑道:

“原本呢,我是想打幾個舔食者,弄點零用的。不過呢,多虧了有某個賤貨試圖逃走——”她看了路一眼,“老娘我發現了一個大家夥。”

她興奮地舔了舔嘴唇,見下麵兩人沒有反應,有些掃興地說:“那個大家夥比舔食者值錢得多,也厲害得多。所以呢,我留著你們兩個家夥的性命,因為死人的血就沒用了。”

路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到艾莉宣布出來,他還是微微睜大了眼睛。艾莉滿意地笑道:“在我狩獵這頭怪物的時候,你們來當我的紅瓶和藍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