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讓人牙酸的摩擦聲中,耿愛林一用力,大鐵門被推開了。
展現在人們眼前的是一個霍然開朗的世界。
這裏的天空並非陰沉,但殷紅如血。一彎紅色的月高高懸掛,豔而亮,妖異無比。
地麵,是完全由鋼鐵構成的空曠廣場。無數古老、神秘的符號和文字刻在鐵青色的地板上,仿佛是某種裝飾,又仿佛是某種圖騰的組成部分。現在,這些紋理中因滲入了太多幹涸的血而散發著暗紅的光芒。
一個個向內層層凹陷的圓環階梯在廣場上形成了大大小小無數個血池,內中是冒著氣泡的、幾近沸騰的血液。
血池裏,渾身赤?裸的人在浮沉掙紮,哀聲嚎叫,它們想爬上岸,但仿佛被某種看不到的力量束縛,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即使偶爾有人爬到了邊緣,也會因台階上刻著的符文亮起一陣光而重新滑回深潭。
一些長著牛蹄子,蜥蜴麵孔,羚羊角且有壁虎尾巴的魁梧生物遊曳在血池中,它們頭頂有著仿佛在燃燒的鬃毛,還有火焰般的眼眸,它們手中握著粗長的叉,偶爾會將血池中的某個人如燒肉般的叉起,然後甩落到肮髒的鐵車裏,那感覺,就仿佛飼養塘的人類對待塘裏的魚蝦、挑揀取舍。
腥臭的風將血池中的呼嚎聲組成一首詭異的合聲,如同某種詛咒的呼喚,侵蝕著每個在這裏的人的神經。
“血池地獄嗎?”楊小明喃喃而語……
陳燃現在已顧不了那麼多,因為就在他前邊不遠,空間一陣扭曲,一個黑發紅眸的男人出現在他麵前。
這個男人穿著卡腰的、袍子一般的緊身筒形高領皮衣。皮衣是白色的、潔淨異常、甚至帶著塑料紙般的瓷光,中間那豎著的一排黑色皮扣仿佛一隻隻相鄰的眼睛,顯得異常醒目。
見眾人望向他,那人人攏了攏長發,用一根發光的帶子束於腦後,咧開嘴,露出整潔的牙齒,對陳燃笑道:“剛起來,抱歉!對了,對這身衣服有沒有印象,記得當年你說,這衣服看起來象給做手術的醫生穿的,又象是屠宰場的工作服,穿起來一定很有感覺!”
“邪惡版——陳燃!這也算是本場劇情的一個大BOSS!”楊小明下了定義,心中已經暗暗判了他死邢,寫輪眼更是急速地旋轉,尋找著他的破綻,腦中不斷地回想剛才邪惡陳燃出現的場景,那一陣空間的扭曲,所有的細節開始在楊小明的腦海裏彙聚。
他的模樣竟然跟陳燃完全一樣,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氣質,非常陰鷙但高傲的氣質,就象傳說中對吸血鬼的描述。
“裝模作樣!”陳燃冷冷的回應。
“那是因為我已經勝利在握!老實說,你太讓我失望了!還有,有這麼一幫***追隨你這樣水準的領導者,不知是他們的不幸還是你的不幸。”邪惡陳燃仿佛對楊小明三人不嗤嗤的笑著說。
“是嗎?!”楊小明冷哼一聲,右手一翻,落星弓,墜星箭,搭箭便射!
邪惡陳燃手一張,身前的空間一陣蕩漾,墜星箭竟如同射入水波中般蕩起圈圈漣漪,然後迅速減速,最後,“嗖!”地一聲,穿透空間屏障,直射邪惡陳燃。
“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墜星箭經過阻擋,速度已經降到最低,已然對邪惡陳燃造不成危害,邪惡陳燃頭一偏,便了過去!
“哼!不過如此!”邪惡陳燃撇了一眼楊小明,便不再理他,仿佛視楊小明等人如無物,再次對陳燃嘲諷,而且是對陳燃三人的群嘲!
“本以為會有棋逢對手的快感,可你明顯退步太多了,連全勝時期的五分之一能力都達不到,知道你失敗在什麼地方了嗎?”
“我們沒有時間跟你浪費口舌,想要挑釁就自己出來!”周漪打斷了邪惡陳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