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移動著目光掃視著周圍,這才察覺到眼前是一個寬敞光潔的大廳,我有些呆滯的思考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兒。
想了又想,我實在是理解不了這種情況,而我對這兒也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我用手撐著地正想要站起來,低頭一看,卻恍然發現自己的手沾滿了粘稠的血,不僅僅如此的,我還看見了這兒的地上躺滿了人。
血液緩緩的淌過地麵,地上的人都像是已經死去了一般不做聲響。
我看著自己的手上的血跡,心髒緩緩加速的跳動著,“噗通,噗通”的聲音讓我聽得非常清晰。
我不知為何感到了非常的恐懼。
這時,我的背後傳來了陣陣哭泣的聲音,我回過身,隻看見了一個流著淚的女孩。
她的右手握著一把漆黑的槍,而左手緩緩擦拭著臉上的淚珠,顯得煞是可憐。
我正想要安慰她時,身後又傳來了一陣聲響,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這個家夥,竟然敢殺了我的兄弟,啊”。
我又轉過身,看見了一個麵容猙獰,渾身血跡的男人正在狠狠地瞪著我,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匕首。
然後那個男人將他手中的匕首直指著我,整個身子就這麼直衝了過來。
我這時才察覺到了自己正麵臨著死亡的威脅,但是我又顯得無能為力,而身後女孩的哭泣聲愈來愈大。
然後那把匕首就這麼直直地刺進了我的胸口,鮮血噴濺,男人瘋狂的大笑著。
我眼前的世界仿佛變暗了些,身子緩緩倒下,就這麼直接的壓在了那個女孩身上。
這時我才恍然察覺自己身體竟然是如此的小。不過也沒關係了,畢竟我就要死了。
好像是死前的回光返照一般,讓我仍保持著一絲的清醒,我半睜著眼睛,直直的看著女孩害怕流淚的麵容。
我的嘴唇喃喃的動著,想要說些什麼,但卻發現自己無法說話,隻是發出了嗚咽的聲音。
她睜大著眼睛,看著我,淚水便從她的眼眶中緩緩流出。這一刻,我仿佛是看見了她瞳孔中綻放出了決絕的光芒,亮得有些刺眼。
然後便隻是聽見了一聲槍響,“噗通”地好像有人應聲倒地。
我閉上了眼睛,周圍變得無比黑暗,然後眼前這些畫麵緩緩碎裂,融作一團,如水一般地將我吞沒了。
一切都消失了。
這一刻,我突然是被驚醒了一般直接坐立起來,喘著氣,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
我看著眼前的地方,目光緩緩的掃視著,這才辨別出我身處的地方就是我的臥室,床邊的鬧鍾也正好鳴響起來。
鬧鍾“滴滴滴”的作響,正是說明現在對應的剛好是7:00的時間。
我伸手按停了它,頭低低的,目光剛好對視著我的被子。
撐著額頭,長長的發梢微遮視線,我仿佛是想要思考什麼,但那又覺得自己腦子裏是一片混亂,什麼都記不起來。
很久以前開始,我便時常有著這種情況,也都是在清晨起來時候,恍然發現自己似乎是做了一個真實又虛幻的夢境。
但是當想要去記憶起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樣的夢,卻往往都是在清醒的瞬間便想不起來了。
經曆了多次後,我就有些不以為意了,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便直接從床上走了下來。
拉開窗簾,清晨的陽光直直的照射進了房間內,恍然是將原先房內的陰暗全都清洗了一般。
讓我覺得有些舒服,也有些刺眼。
目光斜看著樓下,剛好我的姐姐也正在那兒做著晨練,她抬頭時也不經意與我對視了一眼。
我呆滯了會,但又咬了咬嘴唇,移開了目光。
然後我便又重新來回了窗簾,於是房內又顯得昏暗起來。
我有些厭惡自己地拍了拍臉,深吸了口氣,便是直接打開了房門,沿著樓梯走下樓去。
我家的住所位於廣東揭陽市的南邊地區,而家的建造方式是獨立的房院,以純西洋修築了房子內部。
有兩層樓,而樓下是一個大廳,與一間父母起居的房間,樓上則是我和姐姐的房間,額外還帶有一間空置的房間。
除了父母,家裏隻有我和姐姐兩個成員,我叫何書笙,我的姐姐叫何詩曲。
實際上我與這家人並不具有直係的血緣關係,因為我在12歲時便偶然得知,原來我是在幼時被他們收養。
可能的話,我想他們應該算是我的叔叔或者伯伯,但是由於我的父母親都已雙亡,所以我則被他們接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