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唯恐被江月看出自己心事,不等她開口,已是晃了晃手中的書,準備岔開話題,“你最近在看這個?”
江月睨了一眼書名,頷首稱是。
祁璟微帶幾分得意笑容,“我十歲就讀過這本了。”
江月斜睇祁璟,從他手裏抽出書,信自丟到一旁,“古人說得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祁璟一愣,脫口問道:“哪個古人說的?”
江月麵有微紅,不肯解釋,隻伸手推著祁璟,低低敷衍:“忘記了,我要去洗漱,你讓一讓嘛。”
祁璟隱隱猜出江月是故意戲謔於他,長臂一伸,攔腰抱住了她。江月本是想邁過祁璟,下得床去。此時被他一攔,反倒剛好騎坐在了男人身上。她赧色愈盛,微微掙著,“你做什麼。”
“你適才說誰流氓?”祁璟不肯放她,手更是從她腰際摸向中衣裏麵,在她翹臀上輕輕一掐,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江月扭著身子躲閃,囁嚅道:“反正沒說祁大將軍……你快別鬧了,再叫人瞧見。”
祁璟本沒存什麼壞心思,江月這麼一說,反倒按捺不住。他懶洋洋地靠著,一手在江月衣下作祟,一手箍著她腰,“將軍今日不領兵,算不得將軍,我便做一次流氓也無妨。”
他頓了頓,忽然一笑,“你靠近點。”
江月這樣跨在祁璟身上,兩人隱秘之地相觸,她說不出得別扭。一張白皙麵孔,不多時就已紅霞滿布。江月身子僵著向前傾了傾,兩手萬分緊張地揪著祁璟襟前衣裳。
祁璟交纏著摟住江月,亦是湊起身接近她,二人雙唇緩緩相觸,彼此都帶著試探,和完全擁有之後的欣喜。
半晌,祁璟與江月分開,身體卻已克製不住地生了變化。江月臉色微微一變,登時便想逃開。
她若不逃,祁璟興許自己也放手了。偏江月這樣下意識地閃避,讓祁璟好生懊惱。他一個翻身,輕而易舉將女孩兒壓在了身下,潛意識引導中,他的手也早晚酥軟之處捏去。江月渾身顫栗地嚶嚀一聲,更激得祁璟不能自已。
祁璟用一個吻,把接下來的事情變得水到渠成又順理成章。他往她身下摸索去,一汪水軟,直誘得他再難克製。“江月,江月。”
他著了迷似地喚著,叫江月都生不出拒絕的心思。直到兩人赤誠相見,他又抵到那隱秘之地,江月方帶著幾分懼怕地按住祁璟胳膊,不知該拒絕還是順應。
祁璟受她力道,自然想到昨日她的勞累疼痛。他額間隱有了汗意,動作卻忽然停下,“你……要不要緊?不然,還是算了。”
他堪堪停在入口處,身子向後退去,神色艱難極了。
江月心中一軟,扶住了他身子,囁嚅道:“你別那麼久……我、我總能忍著的。”
祁璟想了想,還是搖頭,“不急一時,等我們……”
江月忽然迎上身,纏綿地吻住他的唇,“可明天我就走了。”
她聲音含糊中隱有哭腔,祁璟將她緊緊摟住,直將這吻加深。他隨著她的迎合再一次闖入她柔軟的身子裏,吞下她的委屈和疼痛。等江月再出聲,已是情動時綿軟的吟哦。
“將軍……”她習慣了這樣稱呼祁璟,把兩個明明威嚴又莊重的字眼,喚出婉轉清腸。
祁璟暢懷時,隻覺這一生,再沒遇到過比這更動聽的稱謂。
是愛慕,是敬仰。
兩人纏膩到過了正午才各自起身,江月不支地歪坐在地毯上,仍祁璟怎麼哄也不肯陪他出去。
她眉眼怏怏地搭著,像是一個被人偷了果子的小鬆鼠,委屈極了。“我……疼得厲害,明天還要怎麼騎馬回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