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死?!”狄小傑再次吃了一驚,“藏在哪兒了?”
“我現在就是要找出那個人,作為交換手段,換回艾嘉莎,不然,一切都晚了!時間拖一秒,艾嘉莎的性命就危險一份!你趕緊想想,最近艾嘉莎跟你說過什麼?”
狄小傑把胡凱領進家裏,打開電腦,把最近跟艾嘉莎的聊天記錄全部調出來,都是一些胡扯的話,而且說得很少很少,電話短信也幾乎沒有。
“她的QQ個性簽名裏的話是什麼意思?”胡凱很仔細地看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
艾嘉莎的QQ個性簽名裏這樣寫道:
我把秘密埋藏在心底,因為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打開看門人的鑰匙:殘暴鏡子V墓碑O……
“最危險的地方……殘暴鏡子V墓碑O?”胡凱自言自語地低吟著,快速找一支筆記錄在手心裏。
狄小傑邊看心中邊不住地嘀咕:這是什麼意思?亂碼?密碼?暗語?或者根本是一句毫無意義的轉貼的意識流的空話?
“這句話你可知道是什麼意思?”胡凱回過頭來問。
“聊天記錄你都看了……”狄小傑無奈地聳聳肩。
“我出去想想辦法!”胡凱起身告辭,在離開前他說,“你回憶起任何相關的線索,或者事情,都立即打我電話,請記住一點!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你的家裏目前遠遠比外麵安全!”
12月24日,12點
胡凱一離開,狄小傑立刻不安分起來,他心裏打著自己的算盤: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反過來也一樣,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地方,而且我怎麼能在這裏眼睜睜等著艾嘉莎的消息呢?
艾嘉莎的QQ個性簽名是在她失蹤前一天的晚上才換的,狄小傑很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他跟艾嘉莎聊天的時候,那個個性簽名還是“好好工作,重新開始,加油!”的字眼,幾個月來從未變更過,這一次改變一定是要傳達什麼信息!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狄小傑反複盯著這句話,對於艾嘉莎來說,最危險的地方會是哪兒呢?
突然,這個家夥一拍自己的腦袋!這句話傳達的很明顯是把秘密藏在哪裏!對於艾嘉莎來說,她藏重要線人的地點,最危險的地方隻有兩個,一個是自己的家,一個是線人的家,因為隻要找人,這肯定是最先去的兩個地方!而假如那個重要線人真的是高雯雯的男朋友午馬,此刻這個人一定不是在艾嘉莎的家裏,就是在午馬的家裏。
“高雯雯,我想到一個重要線索,你帶我去看下午馬的家!”狄小傑興奮異常地打電話說。
12月24日,13點
在謹慎地拐了很多個彎又特地進了一個豪華大賣場的3樓上了一次廁所之後,狄小傑終於來到與高雯雯約好的碰頭地點,他很興奮自己終於像個專業特工一樣行動了一次,並驕傲地看著自己甩掉了所有疑似跟蹤犯,那種得意勁兒比撿了200塊錢都開心。
但等到了午馬的家,一進門,狄小傑的所有自豪感頓時化為烏有!一張碩大的雙人合影掛在客廳的牆上,午馬與高雯雯抱在一起,兩個人笑得很甜。
“這也是你的家?”看著正在換鞋的高雯雯,狄小傑愣愣地問道。
“是啊,很奇怪嗎?我們倆已經訂婚,再說這都什麼年代了,沒結婚住在一起就不許啊?”
“我怎麼就連這麼幼稚的問題都沒想到!”狄小傑狠狠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心裏暗想:“午馬肯定不會藏在這裏,可是艾嘉莎的家裏根本不可能藏人啊,沒有任何機關,沒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是不是對那句暗語的理解從根上就錯了呢?”
“你想到什麼線索了?”高雯雯倒了一杯水。
“呃,這個……我覺得吧……”狄小傑依然陷在失望中,一時間語無倫次,“噢,那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明白?”
“你懷疑他們躲在這裏?”高雯雯的臉色立馬變得煞白!
“不不不,你別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知道嗎?他們私奔了!你明白嗎?他們私奔了!”高雯雯憤怒地說著,“五年前我們三個是最要好的朋友,午馬最終選擇了我而不是艾嘉莎,於是這個賤貨這些年一直不肯罷休,我知道午馬心中一直在內疚,內疚他選擇了我而傷害了艾嘉莎,但絕對不想拋棄我,可是……可是最近,午馬完全變了一個人!完完全全變了,變得那麼頹廢那麼陌生,胡子不剃頭發不理,誰看到現在的他,都無法與以前劃上等號!私奔,私奔!”
“你的意思是,他們的失蹤跟你們雅美羅公司的鑽石案沒有一點關係?”狄小傑試探著問。
“沒有,沒有,一個普通的公關經理,一個小破記者,能搞到什麼內幕?”
“那你為什麼不報警?”狄小傑突然銳利的眼神盯著麵前這個女孩。
“報……報警?”高雯雯臉色再次煞白,“為……為什麼報警?”
“他們兩個人一起失蹤,你就不擔心他們的生死?你就不想找到他們?為什麼不敢讓警察去找他們?你究竟想隱藏什麼?”
“好吧,我承認我說謊了。”高雯雯突然頹廢下來,“是午馬綁架了艾嘉莎!”
(六)
“
艾嘉莎,我以前真不知道你會這麼頑強,或者你拚了命賭我不敢剝光你的衣服?
如果真是這樣,我告訴你,這次賭博你輸了過程,但是贏了結果。
把你的裸照放在網上,會讓你顏麵盡失是沒錯,但瘋狂地點擊率隻會讓那些想找到你的人輕而易舉地查到我的IP地址,也就會很容易地找到我們,我可沒有那麼傻。
我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個小小的花招,對於一個從小被人誇大的美女來說,什麼才是她最寶貴的東西呢?不是金錢,不是愛情,不是家庭,不是事業,美女永遠自戀,美女永遠隻愛自己,不是嗎?
瞧瞧你這迷人的小臉蛋,上麵還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跟我手中的剪刀是多麼般配!你說我是應該先劃你的左臉呢,是左臉呢,還是左臉呢?
瞧瞧,我這裏還有一瓶硫酸,倒在你臉上會產生什麼美妙的效果呢?嘩,沒有人會再認識你,沒有人敢再直視你的臉,你甚至都不會再照鏡子,世界上最厲害的整形醫生也隻能無奈地搖搖頭,嗬嗬,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賞一下這樣的傑作誕生。
”
瘦弱的身影露出一絲淡淡的詭笑,繼續說道:
“
別著急,慢慢來,這隻是我們的最後一道工序。
我真的很佩服你,別綁在椅子上這麼久,居然還能撐得住,跟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嬌丫頭真是天壤之別,到現在連哼都不哼一聲,如果不認識你的話,我真會以為你是個啞巴呢!
時間不會太久,我們就可以做一個了斷,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還是勸你一句,不要做徒勞的反抗,你不可能弄斷綁你的繩子的。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現在的計劃了,你有個叫狄小傑的朋友吧,他現在已經慢慢進入我的手心了。嘿嘿,他會幫我找到我需要的東西的!
”
聽到這裏,艾嘉莎眼中突然露出一種異常奇怪的神情……
(七)
12月24日,14點30分
狄小傑質問高雯雯:“你為什麼說午馬綁架了艾嘉莎?”
“雅美羅公司聖誕情侶鑽石的整個策劃都是午馬一手操作的,如果這個案子可以做成,他至少可以有十幾萬的收入,”說到這裏,高雯雯眼中流露出一種複雜的神情,“但是艾嘉莎卻要將它徹底毀掉,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午馬都要讓艾嘉莎在聖誕直到元旦這一係列時間內消息,不能讓這個他傾注了太多心血的案子黃了!”
“是這樣?”狄小傑心中再次犯了嘀咕,高雯雯與胡凱說的是一回事兒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艾嘉莎藏起來的,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份檔案或者資料呢?
“所以,我必須找到艾嘉莎藏起來的東西!”高雯雯急切地說,“隻有這樣,才能用它去找到午馬,作為交換條件,換回艾嘉莎,也不至於讓我的午馬背上綁架的罪名!”
“你現在趕緊跟我走!”
12月24日,15點30分
艾嘉莎家樓下,已經開始飄零星的雪花。
等到一個出樓的人打開樓下的防盜門之後,狄小傑拉著高雯雯走進去,高雯雯不解地問:“你有艾嘉莎家裏的鑰匙?”
狄小傑沒有說話,下了電梯直接走進安全通道內,高雯雯在他身後驚愕地看著這個猥瑣的家夥到處摸索:“你在幹嗎?”
“最神秘的禮物,總是藏在眼皮底下的角落,”狄小傑自言自語著繼續摸索,突然在盛放消防器材的玻璃櫃子下麵摸出一把鑰匙,他得意地笑笑,“艾嘉莎這個馬大哈,忘記帶自己的鑰匙是家常便飯,她的爸媽又長期在國外,所以,這個家夥總會在不經意的角落裏藏一把鑰匙,上次跟她來,她就在這裏摸了半天。”
“你這算私闖民宅吧?”高雯雯的臉色有些異常。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一想到艾嘉莎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狄小傑全身血液沸騰,不管不顧,他的頭腦裏現在滿腦子都是找到艾嘉莎,其它的一切完全都不在乎。
門輕鬆地打開!
狄小傑跟高雯雯頓時呆呆地愣在那裏,驚恐地張大嘴巴,腳步都無法挪動!
屋內到處一片狼藉,花瓶打碎在地上,鮮花被踩得一片模糊,所有的櫥櫃都被打開,裏麵所有的東西都被翻騰出來,扔得到處都是,而在沙發上,一大灘鮮紅的血跡完全不知道從何而來!
狄小傑與高雯雯愣在那裏,完全沒有任何思路,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突然,噌的一聲,一隻鮮血淋漓的手從沙發後麵唰地伸出來,一把抓在沙發的靠墊上!
“啊!”高雯雯立馬嚇得慘叫了一聲。
狄小傑雖然從地上抓起一個還沒有摔碎的花瓶,厲聲大喊:“誰!”
那隻伸出來的手上麵的青筋暴露,仿佛是在很用力地抓住以便讓自己起來,手上的血一滴一滴沿著手指繼續落在沙發上!
“趕緊出來!”狄小傑嘴上喊得很厲害,腿肚子早就已經不聽使喚,他哆嗦著朝沙發後麵移去,身後的高雯雯早已經嚇得不知所措。
“胡凱?!”真的看見那個人的時候,狄小傑驚愕地叫出聲來。
“咳咳……”胡凱斜靠在沙發的後麵,一副剛剛被摧殘的慘狀!
“你怎麼會在這裏?!”狄小傑一下子不知道是該把眼前這個男人當成朋友,還是敵人!
“他們……他們逼我來的!”胡凱沮喪地搖搖頭,“因為我知道艾嘉莎的家,我實在沒有辦法。”
狄小傑跟高雯雯兩個人急忙拉起胡凱,將他扶在沙發上,高雯雯去廁所弄了一點水,幫胡凱清洗身上的傷口。
然後三個人呆呆地再度坐下,良久,狄小傑問道:“他們究竟是誰?雅美羅公司的人?他們能這麼囂張?”
“不知道,”胡凱經過一點時間的休息,氣色已經好了很多,“或許是這個事件背後更大的黑手,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西裝,光從開門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來,異常得專業!”
“黑社會?”高雯雯插嘴道。
“艾嘉莎究竟把什麼藏起來了?一個人,還是一樣東西?”狄小傑不解地苦索。
“藏得什麼不重要,關鍵是她藏的地方在哪兒!”胡凱提醒道,“隻要找到那個地方,東西自然而然就會找到,那幫家夥把這裏翻了個遍,但是什麼都沒找到,於是就撤離了。”
“下一個目標會是哪裏呢?”高雯雯猜測著。
“關於鏡子或者墓碑之類的,你知道些什麼?”狄小傑突然問了一句。
“你說的是這句話吧?”高雯雯說著,將艾嘉莎QQ個性簽名中的那句話重複了一遍:
我把秘密埋藏在心底,因為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打開看門人的鑰匙:殘暴鏡子V墓碑O……
“你居然也知道?”狄小傑吃了一驚。
“我跟她是最好的朋友啊!”高雯雯說,“我也是剛剛發現的,想了很多,也不知道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對於艾嘉莎來說,最危險的地方會是哪兒?”狄小傑自言自語著,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艾嘉莎已經不會預見到自己會被綁架,不然她不會那麼沒有防範意識,輕易上了當!也就是說,這應該是艾嘉莎在自己還安全的時候留下的一句話,對於一個安全的人來說,最危險的地方,會不會就是她最害怕的地方?
“艾嘉莎害怕什麼?”狄小傑接著問。
“怕黑,怕蟑螂,怕老鼠,怕流氓,女孩嘛,還能怕什麼?”
“怕鬼,怕死人,怕半夜照鏡子時鏡子裏突然出現的人頭!”狄小傑補充道。
“一個既有墓碑又有鏡子的地方?”高雯雯問道。
“應該還有一個看門人,說明至少不是一片荒地!藏東西的一定是個箱子或者有一扇門,需要一把鑰匙才能打開!”胡凱再次考慮,“V和O代表什麼呢?”
“兩種符號,兩種形狀,或者兩個單詞?比如V可以表示勝利(victory)或者吸血鬼(vampire)。”高雯雯頓了頓,“不見得一定是字母O,說不定是數字0,或者僅僅是一個圓圈,一個按鈕,甚至一個句號?”
“你似乎已經思考了很長時間……”狄小傑突然用懷疑的眼光看著眼前這個女孩。
“鬼,死人,墓碑,鏡子,吸血鬼……元素真多。”高雯雯馬上岔開話題。
“要是所有這些元素都具備,那隻有兩個地方,”胡凱似乎胸有成竹,“要麼是虛幻的網絡世界,要麼便是城市最東麵的萬國公墓!”
“為什麼?”高雯雯不解地問。
“網絡世界不用多說吧,什麼都可以虛擬在一起;公墓裏有鬼魂、死人、墓碑,吸血鬼沒有,但是有能吸血的蝙蝠群,關於鏡子,你難道沒聽說,有人會在墓碑上掛一麵小鏡子用來避邪或者擋災?”狄小傑解釋道。
“可為什麼偏偏是萬國公墓?”高雯雯繼續問。
“萬國公墓,忠誠園,艾炳煥之墓!”
“艾炳煥?”狄小傑驚訝地重複了一遍,“難道是艾嘉莎爺爺的?”
“沒錯!”胡凱直截了當地說,“既然提到墓碑,能跟艾嘉莎扯上關係的,恐怕隻有這一個了!”
“似乎隻剩下一個疑點了,為什麼是殘暴的鏡子呢?”
“說明一定很特別,不是個普通的鏡子,我們隻要能找到它,就能順便找到墓碑,或許到時候一切疑問都有答案了!狄小傑自信滿滿地說,“你家裏有小鏡子嗎?”
高雯雯從自己的化妝包裏翻了翻,沒有找到,又在首飾盒中找了一下,狄小傑看了一眼首飾盒,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等到高雯雯遞過小鏡子的時候,狄小傑盯著這個女孩的耳朵,突然呆呆地愣在那裏!
(八)
“
艾嘉莎,最後再來看你一眼,不知道你是不是決定依然沉默下去。
我即將找到秘密的所在,而且還有狄小傑墊背,事情多麼美妙,放心,我不會對他有任何傷害的行為,我說過了,我不是壞人,隻是想要找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是你逼我走上這條路的。
”
消瘦的身影轉身就要走。
“病菌。”艾嘉莎突然張開嘴說了兩個字,明顯可以聽得出,好久沒說話的她聲線已經完全沙啞。
“什麼?你在說什麼?”
“病菌!”
“嗬嗬,你在唬我嗎?”消瘦的身影不屑一顧地說,“太小兒科了吧,想告訴我墓碑裏有病菌?你以為你是邪惡的醫學博士?哪兒來的什麼病菌?”
“病菌……邊界……寶劍……”艾嘉莎好像瘋了一般自說自話。
“可憐的家夥,忍受不住折磨發燒了。”消瘦的身影起身準備要走,卻突然一愣,恍然大悟似的快速從身邊找到一張小紙片,趕緊拿起筆,將“病菌、邊界、寶劍”這幾個字記錄下來,然後小心地塞進牛仔褲的口袋裏,“艾嘉莎,快告訴我,這幾個詞究竟是什麼意思?它究竟代表著什麼?”
“嗬嗬,你不會懂的,沒有人會懂,你隻是在白費心機,放了狄小傑吧,何苦傷害一個外人。”艾嘉莎的笑容很複雜,不知道是輕蔑還是瘋癲。
“如果真要說傷害,你傷害的人要遠遠多過我,”消瘦的身影離開前扔下這樣一堆話,“本來該是多麼美妙的一個聖誕,結果因為你,你的聖誕沒法過,我的也一樣,還有雅美羅的所有人,你的高層領導,甚至那些買到假鑽石的人,本來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你卻偏偏如此不識趣,你傷害了所有人。”
這個人說完這話,用手機快速將“病菌、邊界、寶劍”幾個字發送給一個神秘的號碼……
(九)
12月24日,17點
空中已經飄起了雪,本該是多麼美妙的聖誕,狄小傑心裏有些掙紮,艾嘉莎究竟在哪兒?狄小傑把整個事件原原本本地發短信給他的哥們兒楊梵,楊梵答應馬上在網絡中調查萬國公墓的狀況,並隨時發短信給他。
萬國公墓。
惡劣的天氣,根本就沒人來掃墓,偌大的墳場遠遠看去,到處都是肅穆的墓碑,在雪花的映襯中,一片死氣迷蒙的蕭殺景象!
地上三排腳印伸展開去,高雯雯、胡凱加狄小傑三個人並排著在墓碑之間來回遊走,但幾大區域一共幾十萬個墓碑讓他們根本無從下手。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每個人心中都盤旋著這句話;殘暴鏡子V墓碑O,這又究竟是怎樣的暗示?
“怎麼會沒有呢?”胡凱絕望地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