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是李教授的聲音!”
狄小傑馬上彈起,兩個女孩也馬上反應過來,三人迅速衝出房間向李教授的房間跑去。
艾父與方教授早已先一步趕到,隻見李教痛苦地授伏在自己的房門上,他的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口子,正不住地滴著血,再仔細一看,居然有一道異常細的鐵絲橫亙在門外,位置直逼頭部下方的喉口。
“要不是我正好抬手扶眼鏡,恐怕我已經身首異處了。”李教授的麵色蒼白,無力地說著,但是目光一直盯在一邊的方教授身上。
“怎麼?你懷疑是我要殺你?”方教授一點不顧及老李的傷勢,激動地喊道,“我一直都在房間裏麵,哪兒都沒去過!”
“不是你,那又會是誰?”老李失血過多,但是氣勢不減。
眼看兩人又要大吵起來,狄小傑突然眉頭狠狠一皺,大喊一聲。
“夠了!”
驚人的氣勢竟從這個平日裏邋遢的男孩身上發出,兩個老專家曆經滄桑,竟同時被他的氣場喝住,連艾嘉莎和她和的父親,都不免向他投去了驚訝的目光。
“鐵絲上沒有鏽跡,是最近才按上的。無論是誰做的,凶手就在我們附近,如果你們想死得快點,盡管吵架吧。”狄小傑仔細檢查著鐵絲,漫不經心地話語中充滿了讓人信服的氣勢。
黑暗中隱藏著一個的凶手。
“線索太少了。”狄小傑心中歎息,“但是可以肯定,那個人就在我們之間。”
狄小傑沉思了一會,回頭對眾人說道:“大家先回去,給李教授治傷。”
人們茫然地互相看看,艾嘉莎反應做快,馬上上前扶住李教授走進房間。方教授看看四周,發覺大家對自己略帶戒心的目光,搖搖頭,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此刻,窗外一聲雞鳴,天空漸漸亮了。
清晨,看著窗外明亮的天色,困極的狄小傑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就伸伸懶腰從床上坐起來。艾嘉莎和小鳳還在呼呼地睡著,看樣子也是累極了。
狄小傑輕聲起來,推開門走向李教授的房間。一推門,竟然沒有關上!狄小傑心中一驚,猛地闖進去!的李教授。
“哎,你醒了,過來看。”受傷未愈的李教授好像根本就沒有休息,正拿著金冠認真揣摩著,對於狄小傑的突然闖入他連頭都沒抬起,隻是向他擺擺手,示意他過來。
狄小傑大舒了一口氣,走上前,順著李教授手指向的地方看去,結構圖上有一處標誌,是一個長方形中橫亙著一個小叉。
“你看這個圖形像什麼?”
“在某些地方,可以表示圖片、圖像的意思。”狄小傑一個激靈,“壁畫?”
李教授點點頭:“看著圖形所在的位置,應該就在一樓,可是它獨立在任何線路之外,找不到前往的脈絡。”
“難道在牆的中空?”狄小傑舉著金冠正背對大門,保持與結構圖的同一方向。不一會兒,他向大堂東側一指:“在那。”
他們來到大堂東牆,狄小傑用拳頭輕輕敲打四周,落到某一個點時,聲音突然變得輕曠許多。他與李教授對視一眼,李教授立即轉身上樓,從隨身攜帶的背包中拿來鑿牆的工具,對著空牆的區域分別敲了三個能連成正三角形的點,然後向中間一砸,一整塊牆皮掉在地上。
一張壁畫映入眼簾。正是狄小傑臨摹出的那副。
李教授上前細細看著,一聲不語。
狄小傑看不出畫中有什麼玄機,但他突然想到,之前小鳳父親寄來的壁畫原件,正是被李教授掉包拿走的。
“李教授,你看出什麼麼?”
“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但也說不出來。”
“不如你把原件拿來比對一下,也許能找到方向。”
李教授此時也顧不得掩飾自己換走壁畫的事實,連忙去取來壁畫照片,兩人對著牆上一一觀察細節,狄小傑突然發現,照片中洪秀全的一隻手搭在椅上,手指自然垂落,而壁畫中相同的部位處,食指卻抬起指向某處。狄小傑順著那個方向看去,發現角落裏有一個花盆。
狄小傑走到花盆跟前,伸手在盆中的土裏四下摸索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找出一個金質的戒指。
李教授看了一眼戒指,又看看壁畫。果然,壁畫中的洪秀全相比照片中間,多戴了一枚金戒。
也許是土壤長期的腐蝕,戒指上的金色已經十分暗沉,但是戒指內側依稀可見一個字,是繁體的“劍”字。
劍。這也許是下一個關鍵點。
兩人探索的過程中,眾人也紛紛下樓來。狄小傑吩咐大家分頭去找房子裏有關“劍”的物體。
“咦?方教授怎麼不在?”狄小傑環視一圈,發現少了一個人。“難道睡到現在?”狄小傑心生疑惑,“我上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艾嘉莎暗暗看了一眼李教授。
推開方教授房門的一刹那,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地上赫然一大灘血跡,而房間內空無一人。
狄小傑的眉頭緊鎖起來,方教授的隨身物品都還在,床上也有睡過的痕跡,而那一灘血上粘稠的印痕,似乎有物體曾在此處被拖動過。狄小傑走近血跡,伸出食指蘸了一點,用大拇指摩擦了幾下,隨後直起身來,拉著愣神的艾嘉莎走下樓,來到眾人中間。
“昨晚誰回房後還見過方教授?”狄小傑問道。
“怎麼,他不在房間?”艾父問。
狄小傑默不作聲,挨個觀察每個人的反應。
“我最後見到他就是李教授出事的時候,在衛生間,當時大家也都在啊。”小鳳怯怯地說道。
“我也一樣。”李教授麵無表情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