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東洲,離小申城還有五天的路程,管於和陸玄遊三人兩獸行走在通往小申城的大路之上,進了東洲,管於心中的顧忌散去不少,陸玄遊在東洲可謂是隻手遮天,他是東洲州城陸氏年輕一代之中的翹楚不說,更是陸氏嫡係三公子,陸氏在東洲掌管州城城防一係,權柄之大,連州城之主都要忌憚幾分。
陸玄遊父親有兩子一女,大哥陸玄楨是現任東洲城防衛大領隊,實力五年前早已超越“小神科榜”,是陸氏下一任的掌舵之人,二姐陸玄欣最為神秘,外人隻知其名,未見其人,據說在一處萬年秘境已經閉關有十年之久。
三人之中按照管於的話說就屬陸玄遊最沒有出息。
陸玄遊出身大氏,自小便潔身自好,被其父親嚴加管教,恪守本分,修正身大勢,五歲入世東洲便以純正揚名,身正氣悠,曾經一度被東洲年孩童視為榜樣之才。
十年前他修正身之勢遇瓶頸截斷,五年內修為一度停在大脈境,終究不得捷徑,五年前在“玲瓏天宇”之內曆練遇到管於,無端被管於戲耍,又把身上攜帶的修行珍寶全部輸給管於,自那之後他心境大變,跟著管於在天宇之內做了無數撿人便宜之事,原本被自己父親拘禁的本性才漸漸顯露,然後由正身轉而修不羈雄渾,瓶頸半年之內一舉突破到小元境才停止下來。
也正因為如此,他和管於才結下不解之緣。
管於在他突破到小元境之後給他說過一句話,如果你不是遇到我這個大貴人,你就是那蓋了蓋頭的新娘,永遠都不可能被人娶回家。
當然這句話換來的是陸玄遊追著管於揍了兩天一夜。
陸玄遊知道整個東洲之內,除了小申城,管於從來不會進入到任何城鎮,至於原因,管於從來不告訴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從來沒有追問,此刻三人兩獸避開經過的幾座城鎮,優哉遊哉地在一處溪水旁邊休憩。
溪水清澈,緩緩流動,前方不遠處有一掛小的瀑布飛流直下,卻並不湍急,等溪水流到三人休息之地時候已經沒有了落水激起的水花,幾尾紅色的遊魚在水底穿梭。
龍相金騎停在溪水旁邊低頭飲水,大毛圓滾滾的身子趴在龍相金騎的旁邊一邊拿腦袋蹭著龍相金騎的脖子,一邊用四隻胖乎乎的爪子拍著水花,惹得龍相金騎吸了一口水,轉頭全部吐在大毛的頭上,它也不在意,仍舊繼續蹭著。
小蘿卜站在溪水裏麵,看著裏麵的穿梭的遊魚,時不時拿撿來的樹枝插著水底的遊魚,可是每次都讓那遊魚逃走,每插一次就發出一聲悅耳的笑聲。
管於雙手攏著後腦躺在溪邊,陸玄遊也伸著腿坐在他的旁邊,看著那溪水裏自己玩的起勁的小女孩,陸玄遊說道:“你去了一趟‘斬亂地域’就帶回來一個小孩子,還是搶了別人的,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嗯。”
“‘冰肌石’也讓你倆給當飯吃了?”
“對呀!”
“我們的賭怎麼算。”
“當然是你輸了。”
“憑什麼?”陸玄遊挪了挪伸直的雙腿,有些懊惱的看向管於。
“當然是憑我已經找到“冰肌石”了呀!不信你聞聞。”說著管於從身邊破兜子中拿出那隻小蘿卜喝“冰肌石”用的木碗給陸玄遊看道。
“看個屁,明明知道那“冰肌石”融化之後半個時辰之內就會消失的氣息全無,你讓我看什麼?”
“你這就不講道理了,不讓你看你說我沒拿到,讓你看你又不相信。”
“咱們兩個到底是誰不講道理?”陸玄遊氣急敗壞地站起來,抬腳就要踢管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