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眾人要鬥上一場時,湖中鑽出一人影,緩緩往湖邊灘走。蘇九正和狐狸打屁,遠遠瞥見時,嘿然道:“你們惦記的人來啦。”
眾人瞧去,那渾身濕透的人正是星耀,於是往那邊走。
且說星耀上岸時,右手拖著一人,那人綠衣被水衝褪了大半,露出****的上身,上麵清晰印著十來個血眼,傷口雖然被水泡得發白,但仍然一絲絲的淌著血液。
他上來時已惹人注意,當看到這少年後,雷陣哇呀叫著撲過來,喊道:“齊少!”後麵,楊開與諸星術也是又驚又喜,忙慌跑過來。
星耀將少年丟在岸上,自己站到一邊。雷陣恢複了人形,也是赤著上身,抱住少年夾怒夾憂的說:“齊少,你醒醒啊!你一去許久了,我們光聽到槍聲,不敢去救你!我這個窩囊廢——”他自責起來,竟然留下淚,道:“他們竟敢下這樣的狠手,齊少,我要為你報仇!”
楊開看他激動,忙把他拉起來,諸星術上前查看傷勢。
“雷少,是我的主意讓齊少去趟路……是我的錯……”楊開半是安慰半是羞愧,並不敢看雷陣的眼睛。
雷陣一把抹了眼淚,輕輕將肩上楊開的手震開,向諸星術道:“諸少……齊少怎麼樣了?”
諸星術已查看好,略鬆了口氣,道:“沒有大礙,齊少的異能是‘肌肉硬化’,又開發到‘堅硬如鐵’,子彈隻是傷到表麵罷了。昏迷不醒應該是失血過多,然後溺了水的緣故……”他將齊少扶起來,在他背後輕拍,頓時將他體內的水,一並從嘴中吐出來。這時,人也幽幽轉醒了。
雷陣忙撲到跟前,樂道:“醒了,醒了……齊少,你怎麼被害成這樣啦……”
幾人這般如此交述不提。
另一邊,星耀獨個坐在尺高的石頭上,將衣服從身上扒下。頷首瞥見一顆半陷的彈頭在胸骨上,周圍十公分震得青紫色,血卻不再流了。星耀將這彈頭撿出,稍稍揉了下傷口,便從彈眼中流出鮮血,顏色深沉。
略感覺下,胸骨已斷了一根,若沒有這根骨頭,想來就成了貫穿傷。星耀也沒有治療手段,隻好放著不管,將濕透的衣服擰幹,重新穿在身上。
“你好像吃了大虧?”
如果天下有熱鬧的事,跑在最前的,必定是蘇九。這憊懶的家夥,有時候實在不惜命的很。譬如狐狸看到星耀,已躲躲閃閃在洛仙的身後,但蘇九偏偏第一個跳出來,笑得又壞又便宜。
星耀打眼一瞧,六人行一起過來了。冷靜三人組,逗比二人組,以及相貌有些陌生的鴻越。星耀卻第一眼就對準了鴻越,直勾勾的看著他,突地道:“你欠我一個背。”
這語句出來,既不通順又莫名其妙。鴻越本來隻在後麵逗弄狐狸,聞言眨著眼道:“咦,我欠你什麼?你不是差點害死我嗎!”
星耀並沒解釋,仍是道:“我不欠別人,別人也不能欠我。”
鴻越聽得奇怪,還是狐狸小聲道:“那家夥小心眼,才背你走幾步,就記到現在啦。”
“合著我是被他背著的呀。”鴻越指著方恒,特別指著蘇九,道“你們這些當兒子的,怎麼如此不孝順!”
方恒一聽就知道他在拿打賭說事,當下並不理他,向星耀道:“你好像中槍了?是有人狙擊麼?”
星耀看向水橋的方向,虛著眼道:“八百米距離,初速四倍音速。”
“四倍音速!”
這些人裏,也隻有方恒稍了解些,捏著下巴沉思道:“這不是常規槍打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