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基地醫院(1 / 2)

庭院獨靜,兩人落下來,站在小門前。

蘇九看著牌匾,咂嘴道:“有心情來喝酒,看來還真沒當你是回事!你想怎麼弄?”

星耀打量著蘇九,道:“脫衣服。”

“啊?”

蘇九不可思議的望著星耀。

星耀已經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扔給蘇九道:“你穿著兜帽衣服,去裏麵套話。”

蘇九於是將自己的襯衣脫給星耀,一邊故意壞笑道:“你自己去不好嗎?”

星耀老實的說:“我個子矮——你滿意了?”星耀一旦歪頭,或者眯起眼睛,那麼就是發怒的前兆。現在他不僅歪頭甚至已將眼睛眯成一個縫,蘇九立馬扮足了狗腿子,道:“老大你稍等,看小弟給你分憂解難。”

星耀穿上蘇九的襯衣,眼看著蘇九進了小門。過了會兒,蘇九又出來了,手上拿著一瓶酒。星耀才想是不是有些快了,蘇九已將酒瓶塞進他的手裏。

星耀默默的看著酒瓶時,蘇九豪氣幹雲的一擺手:“老大,酒且放下,某去去便來!”說著,這會像受驚的兔子蹦走了。

隻因星耀的眼睛已開始發出暗紅的光——

這是要殺人的節奏。

小門連通走廊,向右,是一座獨院。梧桐樹下,先有幾人小酌,熒光昏暗,彼此瞧不清麵目,反倒更引酒興,無言相邀。院裏,迎頭三麵是屋居,各自有三條長廊,便宜客人隨時進相中的隔間。

照明珠色彩各異,漸漸像酒意般迷離,將這裏布置得難堪一醒,不醉不休!

蘇九可不敢再耽誤,順著自己的感知,尋了過去。

當到走近時,聽到隔間裏傳來交杯聲,有人道:“幹杯吧,回學院就喝不著了。”

有人回道:“喝酒歸喝酒,西岐的任務怎麼辦?”

有人笑道:“自然有其他人盯著,咱們費什麼力。”

“而且——”他繼續道:“一個‘愚謔者’的死活,我才沒興趣!”

也有人應和道:“聽說了沒?那廢物是被新生一拳打死的!”

一眾人笑著,連說‘喝酒喝酒’,又是交杯碰酒。

蘇九聞言,暗笑一聲,這計策還沒想好,對方倒給自己解憂了。聽他們的對白,處處可以利用,最淺顯的一條情報‘他們誤工喝酒’,足以用來作文章了。

於是,他瞬間將臉色一板,竟然提腳將們踹開!

裏麵喝酒有八人,看到有人放肆,打中坐著的少年,想也不想將酒杯擲去。蘇九隨手一扇,將酒杯摔碎,碎末散在酒桌上,頓時使一桌的菜肴吃不得了。

八人騰地站起來,怒火強盛,按住隨身的手槍,像隨時要將來人射成蜂窩。但他們未及說話,卻看到蘇九一幅比他們更怒、更狂的樣子,發到心裏惴惴起來。幾人暗暗交換了眼神,都在想這人是不是巡查員,想到這個可能,因為心裏有虧,氣勢弱了三分。

蘇九卻陰著臉,咬牙道:“好大的膽子,任務在身,偷跑喝酒,真以為西岐不會殺人?!”

八人心裏涼下來,當想到西岐澎湃那捉摸不定的脾氣時,更加連雙腿都發軟起來。方才擲酒杯的少年,突地盯住蘇九道:“我們偷跑喝酒不假,但你又怎樣呢?現在全島任務都是抓捕角木星耀,你卻現身這裏,恐怕性質比我們還要更惡劣吧?巡查員先生!”他說到後麵,已重新硬氣了。眼下能四處活動的,除了西岐澎湃,就隻有巡查員和訓練員。對方既然敢與他這個巡查員放對,恐怕也不會弱——想到這一層,少年才鬆了口氣。畢竟巡查員與訓練員的職責不同,所擔責任既大,懲罰也隻會更重。他萬分相信,隻要想想會被西岐澎湃懲罰,任誰都會嚇個半死。

蘇九演繹的很好,他恰當的露出恐懼感,然而不等少年得意起來,蘇九又塑造了堅定。恐懼中夾著堅定,堅定固堅,恐懼也不可戰勝。這時出了轉機——

八人死死盯住蘇九的臉,瞧見這張臉上燃起怒火,這怒火之盛,終於衝破恐懼,融化堅定,變得有些狂性起來。

八人被這幅樣子感染,竟然鴉雀無聲。蘇九低沉的道:“我沒想理會你們,你們偏偏說些惡人人的話!”

他們都麵麵相覷,最後由少年試探性道:“這個……我們喝了些酒,所以……你說的該不會是石柯吧?”他想來想去,今夜說得最過分的話,就是褻瀆死者了。

蘇九冷哼道:“你們在說誰是愚謔者!”他根本也不知道愚謔者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石柯何許人也,因此這句話幾乎低吼出來,所以模糊了問句與肯定句的區別。

那少年終於確定了,忙不迭道:“對不住,我們喝酒喝多了,說話不走心——石柯的死,我們也很感懷,但你想,幾個大男人總不能說些磨磨唧唧的話。你見諒吧,來,我們敬石柯一杯,願他安息!”

“來!舉杯吧”

八人互相招呼著,將酒杯舉起,齊齊望著蘇九。若這樣低聲下氣,都換不來對方消氣,估計下一秒,破罐子破摔的八人,就會將蘇九虐一百遍啊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