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個答案還算比較接近,不過,也隻是僅僅有些接近而已。”蕭邦說道:“也不能完全這麼說,這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現在的社會,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和中央打交道,也是這樣。”
不明白事情原有的許璐根本聽不到蕭邦在說什麼,搖晃著他的胳膊,嬌聲說道:“你就給講講你以前的事吧!你說嘛。。。。”
蕭邦笑道:“你是記者,有些事情,我不適合告訴你。”
許璐立刻豎起雙指,說道:“我發誓,我絕對不會把關於你的事情報道出去!”
蕭邦笑問道:“那今天的事情,你會不會報道呢?”
許璐足足沉默了半分鍾,最後,深深吸了口氣,好像下了重大決心似的,說道,我,不報道!”對於一位在媒體界工作的年輕人,有重要新聞而不報,也是意見很折磨人的事。
蕭邦仰麵一笑,說著:”我看你得表現!”
許璐嘴上說不報道,但她回家之後,立刻起稿了,寫了一遍文章用電子郵件交給報社。隻是她這個稿子不是新聞報道,而是以‘心情故事’的形式寫出來的。她沒有寫出蕭邦的名字,也沒有提及警局發生的事,重點寫的是外國人在H市旁若無人的任意胡為,以及外國人生亂時國人的膽小懦弱,冷眼旁觀。許璐的筆鋒鋒利,寫出來的東西也令人深思。
第二天早晨,當蕭邦邊喝著牛乃邊看報紙時,發現了許璐的文章,看完之後,他嗬嗬一笑,暗道一聲好聰明的丫頭!他自己可以用拳頭來解決問題,而許璐卻能用筆杆子紕漏問題,這無疑比他的那一套要管用的多。
蕭邦性情極好,叫來一名小弟,塞給他兩百元錢,然後說道:“兄弟,幫我買束鮮花,送到報社去!”
那小弟撓撓頭發,問道:“蕭哥,買什麼花?送給誰啊?”
蕭邦也不知道送什麼樣的花合適,隨口說道:“你看著辦吧!她叫許璐。”
“哦!”小弟答應一聲,轉身要走,蕭邦又叫住他,道:“等一下!”說著,他拿出一張紙條,提筆在上麵寫道:“寫的好!”他將紙條疊好,交給小弟,說道:“把這個夾在花裏!”
“好的,蕭哥!”小弟笑嗬嗬接過,然後小心地揣進口袋中,快步走了出去。
等到上午十點多時,蕭邦收到許璐發來的短信:“花很漂亮,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很浪漫的人。”
蕭邦看罷,哈哈而笑。
下午,蕭邦等人坐車前往定安縣,一行數輛汽車同時出發。半個小時之後,蕭邦的車隊出了H市的地界,進入了一段茂密的樹林道路之中,倆邊是高大的樹木和茂密的草叢,隻有中間一條五米寬的公路。
突然,開在蕭邦等人前麵那輛轎車猛然間升起一團火球,整輛汽車騰空而起,離地飛起足有兩米多高,在空中翻個跟頭,摔了出去,“轟隆隆!”轎車頭下腳上落地,擦著地麵滑出數十米開外,車體燒成一個大火球,灼熱的火焰讓人在十米開外就已能感覺到灼痛感,坐在車裏麵的人也可想而知了,恐怕早燒成灰燼。
“支嘎!”強錦來個急刹車,目瞪口呆的看著前方,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其他兩輛轎車也紛紛停下,車內鬼手堂成員走出數人,左右張望,可眼下除了路旁小半人高的嵩草,再無其他。幾人正琢磨不定,蕭邦等人也剛要下車查看個究竟,突然有人慘叫一聲,翻身栽倒。
鬼手堂成員反應極快,其中一人剛剛栽倒,其他人反射性的爬臥在地,轉頭一看倒下的同伴,胸前出現個兩指大的血窟窿,人以死,但身體還在陣陣抽動。付剛暗叫不好,一拉身旁的蕭邦,迅速低身。其實不用他拉,蕭邦已然趴在坐椅上,隻聽得喀嚓一聲,碎片四射,車窗上出現六個拇指大的圓洞。“附近有狙擊手!”付剛抬目一瞧,臉色一變,脫口說道。
坐在駕駛位的強錦一拐旁邊的吳盛,急道:“車裏不安全,快下車!”別看強錦橫胖,一遇危情身手可異常靈敏,強錦話音剛落,他打開車門,皮球般的身軀就勢一滾,滴溜溜軲轆到路邊的陰溝裏。模樣雖然狼狽,但也不失救命的絕招。
付剛看了看挨門而坐的錢啟明,向前弩弩嘴,意思讓他效仿吳盛。吳盛低身無奈的歎了口氣,沒辦法,開了車門,連滾帶爬進了陰溝。蕭邦、付剛、強錦三人也好不到哪去,還好有車體作為掩護,順利跺到陰溝裏,但先下車的鬼手堂成員沒那麼好運,在付剛的叫喊下,他們也想進壕溝裏和蕭邦等人彙合,哪知其中一人剛剛抬起頭,身體猛然一震,頹然而倒,眉心出現一個黑紅的血洞,觸目驚心。付剛趴在草叢中看得真切,心痛的直攥拳,要知此次跟隨而來的鬼手堂成員都是他精心挑選的,是精英中的精英,連敵人是何模樣,甚至對方在哪都沒弄明白就稀裏糊塗的掛了,他哪能不黯然傷神,對其他人焦急的大聲喝道:“用死去的兄弟做掩護,快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