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道喜把正門的守衛都換掉之後,他看看手表,已經兩點半了,他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給蕭邦打去電話。
陳道喜在堂口的大門,而蕭邦就在堂口之外,坐在於堂口近在咫尺的汽車內,通過紅外望遠鏡,蕭邦將越南幫堂口換班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沒等陳道喜給他打電話,他已對身邊的眾人笑道:“成了,大家準備好,我們要動手了!”說著話,他從口袋中抽出一雙薄薄的黑皮手套,戴在手上。
見狀,同坐在車內的付剛、姚廣東等人同是一驚,紛紛問道:“蕭哥,你也要上嗎?”
蕭邦笑道:“也許這將是我和阮富達之間最後的一場交鋒,我怎麼能錯過呢?”他話音剛落,陳道喜的電話打了進來,“蕭哥,我按照你的意思已經把堂口門口的守衛都換掉了。”
“恩,做得好,我已經看見了。”蕭邦含笑說道:“我們馬上就到。”說完,他講電話掛斷,向付剛等人一甩頭,低聲喝道:”走吧!該我們上場了!“說著。他從車椅下抓起一把開山刀,拉開車門,跳到外麵。緊跟著,付剛、姚廣東、吳盛等人也紛紛從車裏走出來,向兩邊看,蕭幫環在堂口的車輛們齊開,從裏麵悄悄無聲的走出數百號黑衣青年,幾乎都是一個打扮,黑衣黑褲黑手套,手裏拎著明晃晃,寒光比人的片刀,眾人從各個方向一邊向越南幫堂口的大門彙合,一邊將纏著脖子上的黑巾拉起,遮在鼻下。
雖然早有準備,可守在堂口大門處的陳道喜以及手下兄弟還是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黑壓壓的人群嚇了一跳,一個個身子直哆嗦,腿肚子直轉筋,很快,走在最前麵的蕭邦就到了堂口門前,舉目環視一番,最後目光落在陳道喜的臉上,笑道:“陳兄,辛苦了!”
“蕭哥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陳道喜興奮的說道。
哎呀!陳道喜的手下們無不倒吸口氣,原來這就是自己新的老大!他們急忙躬身施禮,畢恭畢敬得說道:“屬下見過蕭哥!”
陳道喜及他的手下們已打定主意投靠蕭邦,而在電話裏後者也同意了,他用‘屬下’這個詞倒也很正常,也是表明他的忠心。但蕭邦心中卻嗤之以鼻,像陳道喜這種膽小怕事,在危機麵前連兄弟都肯出賣的人,他哪會將其收下!心裏這麼想,可臉上沒有絲毫的表露,蕭邦點點頭,說道:“大家不用客氣!”接著,他對陳道喜說道,“你的兄弟現在可以撤下去了,你幫我帶路,去找阮富達!”
“是!”陳道喜連連點頭,讓手下的兄弟都退到外麵蕭幫的陣營裏,然後他帶著蕭邦等人快步走進堂口之內。
蕭幫紀律嚴明,數百號人,進入越南幫的堂口,場麵上毫無話音,隻是呼呼嚕嚕的低沉又密集的腳步聲。這許多敵人闖進來,正在熟睡中的越南幫幫眾們毫無察覺,整個堂口內依然寂靜得可怕。
蕭邦邊跟著陳道喜向裏麵走,邊對身邊的要廣東說道:“廣東,你帶著二百兄弟留在一樓,這裏就交給你了,一旦交上手,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擊垮敵人,將一樓控製住!”
“是!蕭哥!”姚廣東低低得應了一聲,隨後停下腳步,帶著二百多號文東會人員將一樓的走廊控製住。
在陳道喜的指引下,蕭邦等人來到樓梯口。蕭邦問道:“陳兄,阮富達的房間在幾樓?”
“三樓!”陳道喜想也沒想得說道。
蕭邦點下頭,回身對吳盛和強錦說道:“大盛、啊錦,二樓就交給你倆了,和廣東一樣,務必要迅速控製住整個樓層,不給上麵的越南幫人員留有退路!”
“是!”吳盛和強錦對視一眼,隨後深深地點下頭。
將大批的兄弟分派到一樓和二樓,跟隨蕭邦上到三樓的人員隻剩下不足百人。走廊裏空蕩安靜,聲息皆無,陳道喜探頭探腦地張望了一會,然後回過頭來,對蕭邦說道:“蕭哥,達哥。。。不。。阮富達的房間就在裏麵那間,我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