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許昌之前,董承有一女隨了天子,被天子封為貴人,如今董承可是國丈身份,見曹操像是對待百官一樣對待自己,心中很是不滿,於是才有了這一幕,但是老謀入太尉楊彪、皇甫嵩等人,俱是眼觀鼻,鼻觀心,單單看著這一幕一言不發,其他更有甚者心中自在冷笑,當然了,他們看得可不是曹操的笑話,曹操一路前來,聽厭了有些別有用心之人的嘲諷之言,可是又一聽此事,心中暗怒不已!曹操素來耿直,見那些百官不待看自己,索性連慶功宴也不參加了,告病獨自在府上喝著悶酒。喝著酒之間,忽然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曹操頓時就愣住了,疑惑的說道“奉孝,誌才,操不是讓你們安排宴席一事嗎?”“嘿!”戲誌才冷笑了一聲,曹操頓時心中明白,隨即苦笑道“好嘛,看樣子就隻有文若和公達在彼處,不止日後早朝那些言官要參我個何等的大罪!”“主公,可是心懼?”郭嘉淡笑一聲,說了一句“要參便參,我曹孟德何懼之有....”說了一半,曹操恍然看了一眼郭嘉微笑說道“奉孝,莫要言誅心之語.....”郭嘉微微一笑,閉口不語......話說天子在行宮設宴,文武百官皆到,看著廳中重臣,天子協舉酒站起,說道“朕此次脫險,皆靠諸位,朕敬諸位一杯”“不敢不敢!”百官皆起身還禮,換了一身衣裳的百官此番看去倒是有些樣子,不似之前入城一樣狼狽不堪,忽然天子協望到西南角一片空位,頓時愕然道“這......此些座位是.....”荀彧苦笑站起,拱手說道“這.......這些是我主曹操於其下眾武將謀士之座,可能是我主不欲打擾陛下與百官敘舊,以至於.....以至....”“哼!”董承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心中大喜,當即重重一哼,大聲說道“這是何等道理?天子設宴也竟然不來?莫非曹大人居功自傲,不將天子放在眼裏?”荀彧皺了皺眉頭,身後荀攸開口道,“國丈說的哪裏話,我主乃衷心漢室之人,討董卓時孤軍直路,險些身折!如今聽問下子相招,立刻調集兵馬前往洛陽,諸般事理莫不言我主心思大漢,心思陛下!一路辛勞無有怨言,又何來國丈口中之言?”“哦?”董承冷笑道“這麼說來,曹孟德果實心憂社稷之人?但為何我眼中卻不是這般呢?”“國丈之言過了!”太尉楊彪淡淡說道“曹刺史若不是心憂社稷,豈會聽聞天子相招,立即調兵前往洛陽?比之前同樣接到令書的袁本初...哼!再者,今日乃是為天子接風洗塵之喜宴,莫要敗興!”董承深深的看了楊彪一眼,可惜楊彪乃是兩朝元老,名望遠在董承之上,董承一臉慍色的坐下,顧自喝酒.....天子協雖然年幼,但也曉得是非,隻是董承乃自己愛妃之父,不好加責,想了想開口說道“此次來許昌路上,朕一直在想,這許昌是何等樣子,莫要太……嗬嗬”知道天子的意思,百官皆笑.....荀彧有些感激的看了天子一眼,感謝天子轉開話題,對荀彧點點頭,天子又笑道“諸位愛卿莫笑,朕第一眼看到許昌,就好似看到了京師一般,心中感慨......”荀彧臉色微變,知道這是天子無心之語,但是也立刻解釋道“陛下明鑒,我主曹操早些時候征討青州黃巾之時,收容彼處百姓四十餘萬。可是兗州戰事頗多,田地荒蕪,不能容納此些百姓,才將那四十萬百姓取大半遷到此處,而許昌郡縣,也不能容納如此數量的百姓,無奈之下才行擴建,怎能與繁華京師相比!”天子協點點頭,知道方才是自己失言,隨即歎道“乃是朕失言,然朕無有惡意,隻是心中感歎,是啊,久日京師何等繁華,可惜如今.....哎!”聽聞此言,百官皆垂淚歎息不已,搖搖頭,天子協對荀彧問道“朕入許昌時見百姓安詳,各自生產,來往車馬川流不息,曹愛情麾下果真能人異世眾多啊。”“某等皆為大漢之民,一切皆為陛下...”荀彧急忙回答道,天子見狀也隻好作罷。酒席一罷,荀彧便前往曹操處,“還以為今日無閑前來呢!”曹操笑嗬嗬地喚來家仆,讓其再送一封碗筷來。荀彧坐下,好似嘲諷好似敘事地說道“主公,某方才去了甚是可惜。”曹操頓時意會,心中有些憤怒的說道:“早間二賊作亂的時候倒是沒有那些人的身影,如今卻一個個,哼!”“主公勿急!”一旁的郭嘉淡淡笑道:“如今天子可仰仗之人便隻有你了,若是要恢複舊日大漢威勢,當得要奉天子以令不臣!袁紹、袁術,你等舊日雖為好友,日後也少不得有些一番爭鬥!”“奉天子以令不臣?”曹操皺著眉頭喃喃念了一句,但是心中想的卻是郭嘉之前那次說的話挾天子以令諸侯!我曹孟德可不是可欺之輩!莫要逼我!..............“曹愛卿勞苦功高,朕乃另封你為司隸校尉,假節鉞錄尚書事,望你日後報效朝廷,還天下一個太平”“臣領旨!謝陛下”曹操叩地謝恩,再抬起頭時臉上有些笑意,看著天子協心中暗暗稱奇,陛下雖是年幼,然為明主!幸甚!看著曹操對自己恭敬有加,天子協心中暗暗鬆了口氣,昨夜他想了整整一夜,心憂曹操如那二賊一般對待自己,許昌附近可是駐紮著近十萬曹操軍隊,便是失落了大半的兗州也存著三四萬兵力,如果真的聽從國丈董承的話,哼!天子協雖年幼,然素有主見,早間在洛陽之中就可看出,可笑董承卻僅僅將他看做一年幼孩童,每每想讓控於........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