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殺人篇(1 / 2)

深夜,河水濤濤,即便如今是六月天,駱天生也能感受到森森寒冷凜冽。

船頭一盞油燈,散發灰暗的土黃光,隱約之間,將幾人的臉拉扯的猙獰可怖。

駱天生退到一旁,不敢加入這片一觸即發的戰鬥,什麼是血光之災,此刻他就感覺若是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有血光之災,一命嗚呼。

“你不是我叔叔,你到底是誰?”那年輕公子被兩人護在身後,卻是傲氣不減絲毫,握著青鋒劍,質問不再裝作老翁的中年人。

“都說了是你叔叔了,莫非賢侄真是離族太久,忘記了我?”那中年人依舊笑嗬嗬,不為所動,掏出一塊令牌,上麵寫著公羊二字,繼續道,“你瞧瞧,現在信了嗎?”

“公子,這人心藏殺機,莫要信他鬼話!”兩個護衛更加警惕,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趨勢。

“那是家主令牌!”

年輕公子驚呼,連退兩步,驚恐道:“我爹爹的令牌,怎麼在你手上!”

中年人搖頭,將令牌收好,收起笑容,冷漠道:“自然是殺人越貨,莫不是你以為那老東西舍得將這東西隨手贈人?”

“你殺了我爹?”那年輕公子頓時嘶吼起來,聲音顫抖激動,“不可能,不可能,我爹可是後天強者,別說在青風鎮這一畝三分地,就是整個安陽郡,都是能排進前十的江湖高手。”

“這人謊話連篇,殺了他,給我殺了他!”那年輕公子撕心裂肺,瘋狂起來。

“唉!都是去省城見過大世麵的人了,還是這般不開竅,侄兒,你可真丟咱們祖宗的臉!”中年男人見那兩個護衛殺來,迎風不動,顯然未將兩人放在眼中。

“去死!”

一個護衛刀光濺起一片雪白,直直朝著中年男人劈砍過去。而另一人則是一躍而起數米之高,如惡虎擒食,要絕了中年男人退路。

兩人配合精妙無比,落入駱天生眼中,一股殺伐血氣刺激著他的內心:“好刀!好氣勢!”

“那中年男人在托大,還是剛剛是裝模作樣?”眼見刀光落下,離那中年男人不過咫尺,而後者依舊一動不動,駱天生不由得猜疑。

此刻他已經到了船邊,若是一有不對,他便打算跳下河中以求生機。

“滾滾滾,小貓小狗也敢在本捕麵前蹦跳!”

誰知,那原本必死無疑的中年男人,隻是輕輕鬆鬆一甩手,便生生用指尖夾住了兩名護衛的刀尖。

“叮!”

中年男人發力,刀斷之音傳出,響徹整個渡船,有些刺耳。兩個護衛,頓時就被震飛出去,驚動了馬。

伴隨著中年男人的笑聲,一把折扇不知何時出現在其手中,他道:“魑魅魍魎,六扇天下!”

“你是……”兩個護衛一聽就要後退,眼露恐懼,驚叫出聲。

卻在這時,那中年男人手中扇子露出鋒利尖刺,起手之下隔斷了兩名護衛的喉嚨,後麵的話語瞬間轉換成了“咕嚕”的咽血聲。

“砰砰!”兩聲輕響,兩名護衛倒地,電光火石之間,局勢瞬間轉變。

“我是誰,豈能是兩條狗能叫的?”中年男人收起扇子,猶如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看也不看那屍體一眼,仍帶微笑,盯著那年輕公子,“來來來,仁兒,亂咬人的狗不叫了,咱們兩叔侄繼續敘舊!這麼多年不見,你都已經這麼大了,難得,真是難得!”

“你到底是誰?”那年輕公子嘶吼,顫抖,看到中年人走近,他隻能一步步往後退去。因為兩名護衛的死,他原本見到那令牌的憤怒之火猶如被潑了一盆冰水,瞬間熄滅,剩下的,隻有恐懼與膽寒。

“好強的指力!好快的速度!”駱天生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卻又熱血澎湃。他眼睛時不時落在那兩具還散發著熱氣的屍體上麵,不知為何,心跳撲通撲通,比之往常快了數倍。

“這才是真男兒,有仇殺人,血濺五步!”如是想到,駱天生不由得往前踏了兩步,想要看得清楚一些。

“哈哈,既然侄兒想知道,那我便告訴你又如何!”中年男人相當自信,他離那年輕公子已經不足五步,若是想殺對方,對方必然逃無可逃。

當然,若是年輕公子孤注一擲投河求生,或許有那麼一絲生機。

“他必死!”駱天生觀察著兩人的動作神情,他察覺到了中年男人眼中的濃烈殺機。

果不其然,中年男人一躍而起,手中折扇翻轉之間有片片銀光生起,那是一片片刀鋒,伴隨著一聲大喝,朝著年輕公子四肢射去。

“讓你做個明白鬼又如何?本人公羊苦林!”

年輕公子在麵前挽起一片青影,以青鋒劍相擋,不敵,被那刀鋒射入血肉筋脈,痛苦非凡。

“公羊苦林!”他大聲嘶吼,陷入驚怕,隻覺得死亡如此臨近。

猛然,他大呼:“是你,是你這個罪人,當年我爹饒你一命,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