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生下馬一看,好大的排場:“夏老哥,你知道嗎?”
“你想求饒?”
“即便今日你不殺我,明日我也打算將你斬於馬下。殺身之仇,豈有不報的道理!”
駱天生搖頭,他伸手一拍馬屁股,那棕色大馬揚長而去,借此機會,駱天生先發製人,俯衝向眾人。
“殺了他!”
夏一刀揮手,黑衣人紛紛朝著駱天生撲去,這些人訓練有素,配合默契。
駱天生冷笑,迎著那十幾條刀鋒衝去,馬開人道,他步伐奇快,瞬間便到了眾人身前。
有刀影落下,駱天生抬手,竟要以指力應刀芒。
那黑衣人眼中露出不屑,力道更沉三分,駱天生的托大他讓他有些惱怒。自己多少算個高手,已經摸到了門檻,隻要練出內力便能登堂入室,榮登二品武者。而麵前這人可惡,居然不把自己當回事。
然而事實勝於雄辯,駱天生托大也好,真有實力也罷,都不是他應該想的。
伴隨著“叮”的一聲輕響,那借勢落下的大刀猶如陷入了岩石縫隙。
黑衣人驚恐,用力搖晃想要拔出,卻對上一雙冷漠的眼睛。
“兄弟,你走神了!”
駱天生露出一絲微笑,將那黑衣人嚇了一跳,就想要棄刀逃走。
那有這般容易,黑衣人隻覺得一股大力將自己拉向對麵這年輕少年,然後,他看到一掌白皙而瘦弱的手掌,越來越大。
“砰!”
猶如西瓜炸裂,駱天生收回手掌,上麵猩紅中掛著白腦髓,黑衣人無頭屍體飛出,砸到了另一人身上。
“這姓夏的難道沒告訴你等,在下前幾天得了個綽號叫碎顱手,專門喜歡碎人頭顱!”
微微一笑,卻如同惡魔。撿起大刀,駱天生隨意揮舞了一番,不重不輕,卻不知是因為材質還是其他,比之那公羊仁的青鋒劍手感要遜色不少。
黑衣人群被駱天生血腥手段震懾,不敢再上前,他們雖是大刀門弟子,也是血肉之軀,同樣怕死。
“師父,怎麼辦?”
夏一刀麵色陰沉,覺著有些蹊蹺,匪夷所思,駱天生的提升是在是太快了,有些超乎常理。前幾天對方一掌碎了王二,他就在暗處觀望,那種淡薄的內力波動,夏一刀並不畏懼。而今兒,卻猶如判若兩人。
他看到那指向自己的刀尖,駱天生發話:“姓夏的,你瞧瞧我剛剛那一手,是否有和你平分秋色的能力?要不這樣,咱們也別為難這些小輩,你我來一場,不分勝負,隻決生死!”
夏一刀低頭不語,心中生了退意。今年他三十三,正值壯年,更是身為大刀幫三把手,前途無量。說不定有朝一日能步入先天,被那些大門大派看上扣入仙門,自然能飛黃騰達,根本沒有必要在這裏與駱天生死戰。
他看向駱天生,心虛了:“真要分個你死我活?給張老爺一個麵子,從此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覺得如何?”
駱天生揚了揚大刀,黑衣人紛紛後退,留出了一條十幾米長三米寬的空間。
“不如何,你瞧,你的徒弟們也很想看一看你這個師父有何能力,今兒個不妨表演一下?”駱天生微笑,既不輸氣勢,也不輸心機,“今兒個你一身白掛,不就是等的這一刻嗎?”
夏一刀,人若其名,他有一把刀,如青龍偃月,分作了兩截無時無刻不背在身後。
此刻他下馬,自知不能逃走,否則別說籌謀那件大事,就是以後在幫派中立足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