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掌落在駱天生身上,他瞬間倒退出去,吐出一口濃血。
公羊龍乘勝追擊,並不給駱天生喘息的機會,嘴裏更是得勢不饒人。
“小畜生,剛剛不是狂嗎?現在,看你還有何資本再開口!”
抹掉血跡,駱天生迎敵,越是打下去,他便越是吃力。
“這公羊龍所學是掌法,怪不得如此刁鑽!”很快,駱天生便心有明悟。既然是掌法,駱天生便收掌為拳,不以弱相敵。
公羊龍見此,氣勢不減,卻是不屑冷笑:“鄉下把式,也敢在我這《鐵沙手》麵前逞能?給我死來!”
《鐵沙手》乃是一種掌法,需練習之人將鐵砂燒得通紅,然灌輸內力進雙手,不停插入鐵砂中。
這不僅是一門武功,更是修煉內力的法門,傳聞若是大成,可空手碎白刃。
公羊龍掌掌生風,他內力雄厚,遠非駱天生能比。雖然駱天生改掌為拳,卻依舊落於下風。
然而事實真是這樣?並非如此。若是細看,會發現駱天生的目光並不是一直在那公羊龍身上,而是時不時掃過那一旁虎視眈眈的一眾武者,其中不乏一品武者。
雖然在戰鬥中分心乃是大忌,不過駱天生必須如此,一品武者可內力出體傷人,雖比之那公羊苦山隔著二十幾米遠便一掌拍碎那護衛有著差距,但多則五六米顯然可以。何況若是使用刀劍,這距離隻會增長。
公羊龍將他逼退,與那群武者的距離越來越遠,不知不覺已經劃開了界限,足足二十米有餘。
駱天生忽然對上公羊龍的目光,發出一絲詭異笑容,對那即將落在身上的一掌置之不理,道:“小狗,你可知我是如何殺了夏一刀的?”
公羊龍大驚,“他在做什麼?怎麼突然不躲避了?”
很快,駱天生的行動便告訴了他,這世界上有一個字,念狠。
公羊龍這一掌可謂力道十足,在駱天生不去躲避之下,瞬間拍在駱天生胸口。駱天生頓時吐出一口血,儼然受了內傷。
但駱天生並不在意,在與夏一刀比鬥時他便察覺了一件事,那便是他的內力能夠自主護住體內五髒與外部明傷,否則無論他如何命大,也決然不可能孤身走到張府外。
就是這時,駱天生抓住機會,已然逼近了公羊龍,拳頭已經臨近對方眼前,上麵內力加持,使得整個拳頭比之平常時候大了兩倍有餘。
公羊龍瞬間明悟,對方這是在以命搏命,年紀輕輕就如此狠辣,這讓他心生了膽怯。
他急忙後仰,拍在駱天生胸口的右手更是瘋狂往前推,想要借力倒退。然而殊不知駱天生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抓著他的右手。無奈之下,公羊龍隻能左手成掌,欲要攔截駱天生這充滿殺機的一拳。
“去死!”
駱天生一聲大喝,拳頭並不轉換方向,對於仙法練就的內力他很是自信,否則怎能擋住那夏一刀的狂魔九刀?
“哢嚓!”
拳遇掌,公羊龍左手發出碎裂的聲音,而他眼前,那拳頭越來越大,轉眼之間,就要擊打在公羊龍臉上,若是如此,必定頭破血流。
時至這時,公羊龍才想起駱天生的綽號,碎顱手。
他公羊龍連忙求饒,眼中有死氣浮現,“饒,饒……”
“去死!”
駱天生一聲怒喝,拳頭落下之時,那一眾武者發現了蹊蹺,連忙拔出兵器朝著這邊衝來,有人出聲阻止:“大膽狂徒,住手!”“停下,我們放你離去!”“你若殺他,必定滅你九族!”
然而恐嚇有用,還要拳頭做什麼?駱天生隻感到一股久違的快意,拳頭瞬間從公羊龍張開的大嘴穿進去,帶著腦髓與血液從後腦而出。
“砰!”
駱天生直接用力,震碎了公羊龍的頭顱。他不敢停留,那群武者已經逼近,抓起公羊龍的無頭屍體朝後一扔,駱天生迅速撤退,淹沒在黑暗當中。
“怎麼辦怎麼辦?大公子死了,我們回府,必死無疑!”
“追追追,一定要抓住那小魔頭,如此心狠手辣,留他不得!”
這群武者立馬追了出去,以他們一品武者的速度,無論駱天生從哪個方向逃跑,都注定有死無生。
殊不知,師爺藏在另一邊暗處,一直注視著駱天生與公羊龍的爭鬥。雖然依舊賊眉鼠眼,氣質卻猶如換了一人。他突然瞳孔一縮,也被震懾到了。
“好一個心狠手辣碎顱手,不愧老爺如此看中於你,還讓我在暗中護你離去。”此話有病,或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那口中的老爺是誰,不過顯然不是羅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