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生先是驚慌,不過隨後坦然,自知今兒個恐怕不能逃了。不過他很好奇,為何這些人會埋伏在此。他也不問,反而笑道:“你們這麼多大老爺們躲在牆角就是為了聽這譚青衣做房事?真是不知羞恥,不過譚青衣,夫人的聲音可真是有味道啊!”
“你……”譚青衣惱怒欲出手,卻被羅丁生製止。
羅丁生笑道:“駱老弟,可還記得我?你離去之後,可是讓老哥我好找啊。”
“六扇天下!”駱天生想了想,裝模作樣威脅道。
羅丁生回答:“哈哈,駱老弟,我已經派人在郡城打探了消息,那青扇使想來也就是公羊苦林了吧!”
駱天生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反而閉上了眼睛,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今夜來這青衣幫,唯有他和青秀兩人,如今被對方提前埋伏,不用說他也明白了。
“駱老弟,這可不是你的性子,就不問問為何我們在此埋伏?或者我們與那公羊苦林是何愁怨,連你也不放過?”
“問不如不問,何況我暫時不會死,不是嗎?”駱天生反而笑了,掃視了眾人,目光最後落在青秀身上。
駱天生被捕,鎖上了寒鐵鎖鏈,這一次卻不是丟入大牢,而是被蒙住了腦袋,不知送往了何處。
行走間,駱天生聽到地下有滴水聲,嗅到了腐爛的氣味,更有河流的回音,他這才明白,一直在走下坡路。
等重見光明,駱天生才發現如今的處境,這是一處空曠的地下,陰森而恐怖,他被鎖在寒鐵牢籠中。
“啊!救命,不,啊……”“魔鬼,有魔鬼!救……”
突然,駱天生聽到這樣的聲音,從他右邊的石門另一邊傳來,讓人不寒而栗。
恐怖叫聲連綿,直到夜裏也不曾消失,讓駱天生都差點神誌不清。
“這裏,是哪裏?”
顯然無人回答,此番落到如此境地,如同上次墜落到那天坑當中,他實在是想不到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青秀會是公羊苦山這群人的棋子。
前麵還感歎張天全與公羊苦林之間人心隔肚皮,如今落到他身上,已然不知該如何表達。
既然如此,駱天生幹脆倒頭睡去,既然無力破開這牢籠,也不會有奇跡降臨,那便安然應對,否則勞神勞心不討好,反倒是耽誤了瞌睡。
一覺醒來,駱天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看到有一群人被帶進了石門當中。夜晚,那恐怖的呼喊聲又傳了出來。
這日,有幾個護衛押送了一批人進去,駱天生拉住了一人,問到:“那石門當中,究竟有什麼?”
護衛沒有搭理,隻是用頭盔包裹的眼睛盯駱天生一眼,卻是嚇了駱天生一跳。
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漆黑得沒有瞳孔。駱天生這才發現,這些護衛一直以來動作都十分僵硬,他們每一個腳步都是固定的,臉上從來沒有任何表情。
護衛沒有說話,直接離開了。駱天生心裏無法平靜,他左思右想,忽然明白一個問題。這裏,或許就是那群人的秘密所在。
寒鐵牢籠雖然能禁錮住身體,卻好在不會束縛住手腳,駱天生依舊可以修煉。內力依舊停滯不前,他很可惜殺了李三金之後沒有在對方身上搜尋那刀槍不入的武功秘籍。
一番練功之後,駱天生體內內力翻江倒海。他再次觀察補天經中的仙人指路,依舊沒有動靜,這讓他很是奇怪。
“莫不成,我此生都要困在這個境界?那與死又有什麼差別?”
雖是如此說,但駱天生並未放棄,他知道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個難題總不會一直困擾著他。
時間就這麼過去,駱天生也很好奇,為何那公羊苦山等人遲遲沒有動靜一直不來找他。莫非,這殺子之仇就這麼算了?
不過,如今外麵比之這裏麵更是不太平,即便數日前張天全帶領了諸多高手前來援助,依舊沒有成效。
黑風山盜匪屠村,青風鎮幾方傾巢而出,竟然無法抵擋。
實在是沒有辦法,公羊苦山隻有請動那位先天高人,奉上了數位年輕女子。
公羊苦山恭敬道:“上仙,這可怎麼辦?”
那台上有一年輕男子,正在尋歡作樂,那些女子每每經過他的手撫摸,都會雙眼迷失。
年輕男子道:“無妨,待我突破煉氣四層達到中期,那地下的血蓮也該成型了,我吞服了它,必定再上一層樓,到時候這區區八百裏青風山脈,何人又能阻攔我?”
不僅公羊苦山,就連羅丁生隻能低著頭,世上最無可奈何的事,便是自己栽樹,他人乘涼。
當年若非那朵血蓮,公羊苦林又怎能成為眾矢之的,被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