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翻了個白眼,把自己的手從蘭茠的鹹豬手裏抽了回來。
黃鸝似乎一點都不關心白雅被吃豆腐的事情,雙眼直勾勾的望著東裏黎昕的方向,笑的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縫。“看見沒有,坐在剛才被白雅揍的那個家夥旁邊的男人,就是我家的南榮奕謙了。啊,他真是太帥了,你們看,他在朝我笑呢!”
洪娟忍不住拍了黃鸝一巴掌,冷聲說道:“你能不能收斂一點?別忘了東裏黎昕也在那個人旁邊,而蘭茠在你身邊。”她這麼招搖,莫非是巴不得東裏黎昕發現蘭茠的可疑?
“放心吧,肯定沒事的,以東裏黎昕的脾氣,要是他真認出了蘭茠,肯定早就跑過來掐死蘭茠了,怎麼可能會一直安靜的坐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黃鸝信心滿滿,這種事情就算是換在蘭茠身上,她也未必能沉得住氣,何況是東裏黎昕這種神一般存在的大男人?
“我覺得洪娟說的有道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白雅十分鄙視的斜睨著黃鸝,選擇了站在洪娟和蘭茠這邊。換作是平時,黃鸝愛怎麼花癡就怎麼花癡。可她眼下的舉動,實在是有些欠妥了。
黃鸝不服氣的分別剜了洪娟和白雅一眼,回道:“哼!你們就是嫉妒我。”
洪娟搖了搖頭,端起酒杯和白雅幹杯。
白雅也懶的再和黃鸝瞎扯,配合的跟洪娟對幹了起來。
見狀,黃鸝立即毫不示弱的加入了進來。推杯換盞之間,四個人的情緒又激昂了起來。除了蘭茠手裏抱著的,始終是裝著白色液體的牛奶瓶。
洪娟的擔憂不無道理,白雅的動靜與黃鸝的招搖,不僅僅吸引來了南榮奕謙、西門浩宇和北堂瑾瑜的注意,更成功的將萬年冰山不變的東裏黎昕的視線也吸引了過來。
蘭茠的存在,絕對不突出,但她耳上戴著的白色耳套卻有些顯眼。
東裏黎昕無意間看到蘭茠的耳套的刹那,也十分自然的就看到了她一層不變,天天架在鼻良上的那副黑色粗眼鏡框。
素來對任何女人都沒有絲毫印象的東裏黎昕,理所當然的也不會蘭茠這種普通女人有什麼印象。但奇怪的是,那副不是一般難看的黑色粗眼鏡框,卻莫名的讓他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模糊印象。說服著他,他和那副眼鏡框好若似曾相識。
心底這一絲怪異的感覺,讓東裏黎昕下意識的多看了蘭茠兩眼。當他看到蘭茠明顯有一點突出的腹部時,這種感覺忽然變的有些詭異了起來。
東裏黎昕久久的觀望,很快就被南榮奕謙發現了。他故作親密的湊到東裏黎昕的麵前,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你在偷窺哪位美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