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接近午夜0點,位於美國加利福尼亞州H市的小鎮在夜幕降臨下透出絲絲的寒意。遠處的路燈下,一個手拿著酒瓶的醉漢歪歪扭扭的走向一個路口。路口的另一個方向蹣跚走來一個歪著頭的路人,他走路的姿態卻很奇怪,手和腳的關節彎向了一個不自然的角度。兩人越走越近,這時可怕的一幕發生了,奇怪的路人將麵前的醉漢撲倒在了地上,對準醉漢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一股殷紅的鮮血飛濺了出來,在痛覺的刺激下,醉漢清醒了過來,想推開身上的那個奇怪的路人,但是他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的,路人的嘴好像有千斤的力氣,死死的咬住了醉漢的脖子,猛的一下,他從醉漢的脖子上活生生的咬下一塊肉來,這塊肉鮮活跳動著,仿佛有著生命一般,路人開始咀嚼口中的這塊肉,鮮血不斷的從他的嘴角滴落,同時可憐的醉漢一陣抽搐之後,再也沒了動靜,傷口處的血開始在地上慢慢的流淌開來……
來自中國的留學生陳峰被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吵醒了,他伸出手在床頭櫃上摸索著,幾次摸索後總算抓住了手機,他勉強睜了睜眼睛,發現是隔壁的好友傑森的電話。
“陳,趕緊起來,有大事發生了!”電話裏傑森的聲音很急促。
“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時間了,你趕緊起來,我現在就過來,其他事情等等再說。”
說完,傑森就掛斷了電話。陳峰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傑森如此緊張。
陳峰在H市的一所大學讀書,為了方便打工,他寄住在離學校不遠的小鎮上。他居住的房子是一套兩層的公寓,房東太太叫史密斯,是一名和藹可親的老人,丈夫在5年前去世了,她自己平常會去鄰市的女兒家居住,所以雖然陳晨是租住在這裏,但實際上大部分時間整個房子都是他一個人使用。
傑森是陳峰的鄰居,在這個小鎮上的一家汽車修理店工作,傑森是一名孤兒,被小鎮上的一對老夫妻領養,兩年前兩位老人雙雙去世。唯一留給他的便是這一套房子。陳峰搬來隔壁後,因為兩人年紀相仿,於是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這時,窗外傳來了幾聲激烈的槍響,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陳峰意識到可能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跳下床來到了窗前往下看,隻見外麵的街道上橫七豎八的停了不少汽車,好像刻意的要把道路擋住一樣,不斷的有人背著包,拉著小孩或者老人從家裏跑出來。
這時樓下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陳,陳!”傑森的聲音。
陳峰離開了窗邊,快步走下樓梯來到一樓開門。
傑森背著包站在門外。
“傑森,外麵發生了什麼?”陳峰問道。
傑森徑直過去打開了電視:“你看一看就知道了。”
“這裏是新聞熱線,布魯斯大街出現了約有數百數量的不知名生物,他們見人就咬,太可怕了……警察已經出動……哦……他們過來了……他們衝過了障礙……哦,天哪……”女記者已經語無倫次。這時直播現場傳來幾陣爆炸聲,接著電視信號就消失了,直播中斷。
“是經常在電影、電視劇和遊戲出現的那種見人就咬,被咬的人會變成他們同類的那種生物嗎?好像是叫喪屍?”陳峰想到了一部多年前的連續劇集和一款古老的遊戲。
“確切的說他們不算是生物了,他們已經死了。”傑森糾正陳峰的話。
“現在我們怎麼辦?”陳峰向傑森問道。
傑森考慮了一下,“留在這裏肯定不行,這些房子一定抵擋不住那些喪屍的衝擊。我們還是去警察局吧,那邊至少有武器,應該可以將這些喪屍消滅。假如那邊已經被喪屍襲擊了的話,我們應該也可以搞到些武器防身。”
“好吧,我們現在就出發。”陳峰同意了傑森的計劃。“啊,等等,我想先去找瑪麗安。”
“瑪麗安?你的女朋友現在在哪?”傑森問。
“我打個電話試試。”陳峰撥通了瑪麗安的電話,揚聲器中傳來了“嘟嘟嘟”的短音。陳峰掛機之後又試了幾次,“該死,電話已經不通了。”
傑森撓了撓頭:“剛才我還能打通來著。”
陳峰想了想,說:”現在既然打不通電話,我想她應該還在學校吧。”
“是在你的大學旁的護士學校吧?我陪你一起去。”
“那邊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傑森,要不我們兵分兩路,我去找瑪麗安,你去警察局,等我找到瑪麗安後,在警察局與你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