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對於這件事我表示遺憾,即使麵對父親,我也會這麼說。但實際上悲哀的是——雅各比家從不缺少女主人。”
是啊,有錢人家的婚姻總是像天氣一樣變幻莫測!紅線不可置否,坐在沙發上看著斯諾穿著帶兔耳朵的毛絨拖鞋邁著白天鵝一樣的步子走到酒櫃那邊為他們幾個人倒葡萄酒。
“不可否認,她有白雪一樣的肌膚!”某人盯著斯諾那白皙的小腿摸了摸下巴。
紅線白了愛德華一眼,“哦,您的腳怎麼了?後腳跟好像……”
“我的腳有些浮腫,鞋子就變的有些擠。”斯諾對著紅線笑了一下,把酒遞到她的麵前,“其實,我知道你們為什麼來,你們在懷疑我。”她笑了一下,用塗了晶瑩粉色甲油的指甲嗒嗒地敲著水晶杯,“我確實有殺她的動機。”
“先別急著說那麼可怕的話題!話說,顏色多麼漂亮的指甲油,親愛的,你用什麼牌子的?” 紅線執起了斯諾的手,似乎對斯諾的指甲油更感興趣。
“哦,是香奈兒本季的的新品,薰衣草香氣,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送你一瓶。”
“小姐們,小姐們!”愛德華無奈的提高了嗓音,“請回到正題上來吧!斯諾,這可是和你息息相關的事情啊!”
“沒錯,我是去過她的房間。”斯諾聳了聳肩,“那是她說有事情要和我談的。可是去了之後……讓我吃驚的是,她竟然請我喝咖啡!可是,我怎麼會喝她的咖啡?”
“這是什麼意思?”紅線驚奇的問。
“說起這話就長了。”斯諾皺起了她漂亮的眉頭,“是這樣的,從前我曾經見過那女人往我的酒杯裏放過奇怪的東西。我當然不會懷疑那會是維生素,尤其我到天堂外圍轉了一圈之後——我對她給我的一切都加了小心!
“這次的咖啡雖然是貝瑟芬尼太太送來的,但是我沒有喝,因為在這期間我的手機響了——一個朋友打電話祝賀我結婚,我去窗子那邊接的電話——既然她已經動了殺機,一次殺不死我,總會找機會的!”
“那麼……你像電視劇裏一樣找機會調換了杯子的位置嗎?”紅線眨了眨眼睛。
“我確實那樣想過,從前也確實……那樣做過。”斯諾的眼神閃了幾下後回答,“可是她也沒有喝過咖啡——她也在提防著我!”
“那麼昨晚她到底想要和您談些什麼?”
“說來可笑,她認為這個別墅……鬧鬼。她懷疑鬼會從窗子進來,又說看到走廊上鬼影,油畫裏的人在偷看她!她希望我離開這個地方,不要在這裏結婚……哈!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我怎麼可能聽她的?!”
“談完後您就離開了?”
“是的。”
回到房間後,忘言用朱利安借給他的筆電上可勁的鼓動那段錄像,而紅線在那裏著迷的看著自己的手指甲,愛德華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有點迷茫。
“你在看什麼?”他還是選擇了紅線表達自己的關心。
“我們的白雪公主小姐指甲縫裏的東西。”紅線抬頭看了看他。
“發亮的粉末,這好像是熒光粉。香奈兒的新一季指甲油配方裏有熒光粉嗎?”愛德華皺了皺眉頭——你是怎麼在握手的功夫把人家指甲縫裏的東西弄到手的?
紅線微微一笑:“也許這個問題的答案取決於貝瑟芬尼太太的眼鏡布。”
“哎?”愛德華瞪大了眼睛。
紅線不說話,隻是坐在那裏朝著愛德華眨巴著眼睛。隨後,愛德華無語的轉身出去了。
“那個飛天骷髏是在墜落。”忘言把手指從鍵盤上離開,“看起來就像是哈利波特騎著飛天掃帚去追趕金彈子!”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往樓下看去,然後看了一下四周,“這真是個討厭的觀察地點,視線裏都是該死的藤蔓!”
“你發現了嗎?”紅線和他一起趴到了陽台上,往樓上看去,“斯諾那當做新房的寬闊起居室正好涵蓋了三樓的兩個屋子,除了書房,還有……”
“雅各比夫人的房間!”
“沒錯,這條線上的房間,光線不太好,而且背陰,更主要的是這是一個攻擊上的死角,所以這條線上的房間很有趣。新人的新房,朱利安的書房,二樓是一間儲物室,而一樓則是一個擁有地下室的小會客室。我們的飛天骷髏很聰明,知道找一個沒有人住的樓麵逃跑……喂,你現在出去吧!”紅線用腳踢踢忘言。
“幹什麼?”
“去找找骷髏飛天或是遁地的地方……”
“喂,到處都是黑黢黢的,為什麼要我……好吧,女王殿下,我去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