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被割喉的人,都能聽到一種類似於大峽穀裏回旋著的狂風一般的嗚嗚作響聲,荒涼卻動聽……這就是傳說中的死亡之音。你說,這把餐刀那麼鋒利,割開你的喉嚨需要多久。”紅線把嘴貼到鐵麵人的耳朵邊,輕聲細語,“你應該感謝你的鐵麵罩,否則你的脖子早就被割開了!”
鐵麵人覺得冰冷的刃正貼著自己的脖子,隻要輕輕一壓,鋒利的尖端就可以割斷他的頸部大動脈。
“你!”
“別動,我親愛的先生。”
“你怎麼知道我拿出的那盤子是假的?”
“人生的意外總是無處不在,不是嗎?”紅線冷笑,“你去騙騙那些暴發戶還可以,但是不要在行家麵前班門弄斧。”
“就如人所說,女人就是芬芳的毒藥,尤其是美麗又聰明的女人……可惜光線昏暗,我不能完全看清你的麵容,小姐,但是我記住了你的香氣。”
“誠如人所說,法國男人就是那種就算戰爭失敗,也會在逃跑時感歎戰爭的悲愴壯麗的人,我一直遺憾為美人衝冠一怒的特洛伊戰爭沒有發生在法國……”
“別和他廢話,趴下!!”忘言突然大吼一聲,直丟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過來,目標是紅線身後。因為那裏正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靠過來。也就在這時,鐵麵右手一把抓住紅線威脅他脖子的手,猛力向外掰開,身體低伏向前倒下,左手肘後頂紅線的胃部,想要把她過肩摔過去。
紅線吃了一驚,她迅速的掙脫了手,身子向後一滑,連看都沒有看,一個回旋踢就向後麵的人招呼了過去。而對於前麵的鐵麵人,她脫手扔過去的是一把閃亮亮的……叉子。
後麵的人很可憐,剛剛的那是塊板磚,上麵還帶著下水道的汙水,他閃是閃過去了,可是汙水卻沒有閃過去,一臉上都是汙水,他甩甩頭還沒有站穩,紅線的腳就過來了,感謝上帝,紅線沒有穿高跟鞋,否則他的臉會更好看!
而此時的鐵麵,望著地上的那把叉子正在發楞,他從沒想到被抵在脖子上被威脅了好一陣子的竟然是一把叉子。
冰冷的金屬物,有些鋒銳的尖端,緊貼脖子的寒意,大概誰都以為那會是一把刀吧!
被紅線踹倒的人頂著一臉的絡腮胡,頭發剃的很短,身上的囚服還很幹淨,隻是在袖口和膝蓋的地方沾上了泥土。剛剛他藏在人群裏並沒有被人注意到,因為整個宴會裏就有那麼兩個人打扮成落魄的囚犯模樣,顯然是在趕《越獄》的潮流。而這一點,恰巧被巧妙的利用了。
紅線點點頭:“晚上好,割喉魔二號先生,認識二位真是高興,請相信,這是我的真心話!你終於現身了!”
“我們從小因為父母的離異而被分開,但我們還是重逢了,而且都邁進了黑色的世界,就像你說的,DNA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東西,就連犯罪基因也是!”鐵麵人攤開手掌,冷笑。
“你舉行這次宴會的目的就是為了營救你的兄弟,怪不得宴會上出賣的都是沒什麼曆史價值的東西,因為你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打劫!
“至於你為什麼會請那位史密斯教授,我猜想你可能是想要殺死出賣你們的人,割喉魔二號當初被捕是因為他的老師提供了他的信息,我記得割喉魔是巴黎大學的學生,而史密斯恰恰就是巴黎大學的曆史學教授。世界上的事情果然都是有因果的!
“因為你想報仇,所以才拿鐵麵人的銀盤做誘餌——如果不是特別能夠吸引那位曆史學教授的物品,他是不會出席的。而你偏偏又不能用自己本來的麵目接近他——你的兄弟是他的學生,而他又出賣過你的兄弟,如果看到一模一樣的你,不可能沒有防範。這麼說來,我們這個錢包倒是拿的很巧!”
忘言克製不住的朝天翻白眼,你很難想象一個有那麼好身手的人突發心起的去順人家的錢包,可是當初紅線振振有詞——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也要吃點蘿卜白菜,調節一下有益身心健康……
“雖然我很高興認識兩位,但是現在我們要走了!警察先生就要到了……與我們相比,二位是不是更緊迫一點?而且從目前的狀況看,好像我們更占上峰一點。話說,想要讓我們留下的人,通常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本事!”紅線笑嘻嘻地拉著剛剛從鐵麵人身上順來的手槍的保險,“你們害怕開槍引來警察,但是我們不怕,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與其在這裏僵持不下,倒不如各退一步……”
鐵麵人和他的兄弟惡狠狠的瞪了紅線和忘言一眼,找了一個方向消失在下水道的遠處。
“快走,剩下就是警察的活兒了!”紅線一扯忘言,“我們不趕緊溜走還要等著他們來帶我們去警察局喝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