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言恍然點頭,並用真誠的眼光向蘇曼腰間沉甸甸的歲月痕跡表示了一下尊敬。
這時候,蘇曼把目光放到了紅線兩人身上,“這兩個孩子是什麼人?”
而他身邊驚魂未定的婦人這才注意到兩個孩子,神情立刻緊張了起來。
“一對小可憐兒,被扔在路上又遇上了暴風雨,所以我就把他們帶回來了。”
“親愛的,你爸爸他不喜歡外人……家裏又出了事情!”婦人皺起了眉頭慢慢地說。
“首先,媽媽,他並不是我的爸爸,他是我的叔叔!其次,無論如何,我不能也不會讓兩個孩子在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時間留在荒漠裏!”傑林特冷冷地對他的母親說道。
“可不是,這樣顯得我們家多麼不近人情,不過是兩個可憐的孩子而已!”一個年輕高挑的女子從房間裏走出來,她有水藍色的眼眸和栗子色的卷發,風姿綽約,她充滿誘惑的向傑林特一笑,朝兩個孩子伸出了手,“你們好,孩子們,我是羅斯瑪麗,蘇曼先生的秘書。”
“羅斯瑪麗的意思是迷迭香,與您的美麗十分相稱!”忘言恭維道。
沒有什麼比異性真誠的讚美更讓人心動的——即使是這位異性隻是個孩子,也許正因為是個孩子又更讓人覺得話語的真實,總之,這位女秘書臉上露出十分開心的笑容。
“切,賤人!”伏在沙發上的夫人惡毒的低喃。兩個女人目光一瞬間交纏,好似吱拉吱拉蹦出一串火花。
“傑林特,你先別這麼急躁,我們還不能肯定那就是舒伯。不管那是不是你的爸爸,我的兄弟,我會都把他送給警方,然後查出結果,再把他好好安葬,但目前我認為查出它是如何出現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這屍骨上麵的戒指是爸爸的,我永遠也不會認錯!”
“上帝啊,戒指……”夫人歎息了一聲,與蘇曼對視一眼,頹然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蘇曼沒有繼續戒指這個話題,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家中的保安。
“我們再一次向太太先生保證,今天我們在職期間沒有任何訪客,甚至沒有任何入侵的生物,這可以從監視錄像裏得到答案。”門口的保安們誠惶誠恐的說,“主宅的監控應該問戴維。”
“先生,我不能解釋。”剛剛那個帶走小鴕鳥的男人回答道,“書房的監視器從下午四點後就關掉了。”
“為什麼沒有開?”
“老爺您應該是和羅斯瑪麗小姐在會客室整理文件,最開始我以為是在書房……當然你們二位商討的閱讀的很可能是公司很機密的東西。”戴維詭笑了一下後回答,“而您也知道,那個時間也是動物們喂食的時間,飼養員托尼請了病假,所以我才不得不去喂卡卡還有非洲草原那些毛茸茸的一群,而且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做雙份工作能否拿到雙薪……”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考慮你的薪水。”蘇曼阻止了戴維的抱怨,不再繼續糾結於監視器的話題,“那時家裏其他人在幹什麼?”
“老湯姆在屋後。”
“我正在遮蓋後麵的花,那時天已經開始了暴風雨……”
“夫人呢?”
“夫人嘛……應該是在哪間臥房,您知道臥房裏沒有監視器!”
“難道你懷疑我?!”夫人尖叫。
“我要知道每個人的行蹤!”蘇曼冷冷的回答,“如果那骨頭是他,那麼你……”
夫人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鮑曼先生在二樓西側的臥房裏,直到發現箱子後才出來。而在剛剛,傑林特少爺才回來。如果您想確認,可以和大家到監控室看一下錄像。”
“不必了!”蘇曼一揮手,大聲的抱怨:“不管怎麼樣,我要更換書房的保全係統。我需要更嚴密的防範!最近的麻煩出的太多了,從上次暴風雨破壞了電路我就知道,家裏又要不太平了!”
“對不起,孩子們,今天可能不能請你們到餐廳吃晚飯了,我讓人帶你們去客房,晚些時候給你們送吃的來。”傑林特走到紅線和忘言跟前滿懷歉意的說道。
“沒關係,你去忙吧!”紅線乖巧的說。
“好奇害死貓,我的小客人們,小孩子在夜晚應該早點上床睡覺,不要到處亂跑!瑪麗,請把他們帶到‘那間’客房。”離開前的蘇曼補充了一句。
“好的,先生。”
“他在警告我們嗎?”忘言用眼神傳達自己想要表達的信息。
“這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