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還沒來得及!你失望了吧?”夫人在一旁冷笑起來。
“什麼?還沒改?”羅斯瑪麗的聲音徒然間變得尖利起來,隨即撲向律師先生,“怎麼可能還沒有改?”
“很抱歉,誰知道會出這種事情。”律師先生聳了聳肩。
“是你!是你害怕蘇曼改了遺囑,你和你的兒子一個子兒都撈不到,所以你們就先下了手!不要說你和這位衣冠楚楚的律師先生是清白的!”瑪麗精致的麵容美麗不再,隻剩下歇斯底裏——那是一種願望破滅後的絕望,她惡毒的笑了起來,“你們知道嗎?蘇曼從來都不肯吃從她手上送過來的東西,無論是食物還是飲料,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他曾經看到過那女人往他的酒杯裏放過奇怪的東西。他當然不會認為那是維生素,他覺得震驚和憤怒,他對我說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心這麼狠,然後對她給的一切都加了小心。而這一次,說不定就是她下的手!”
“鈉,通常是保存在煤油裏。”紅線喃喃地說。
“鈉?媽媽,法拉利的後備箱……我就奇怪為什麼法拉利會用到煤油?”傑林特驚訝的說。
“你這孩子在胡說什麼啊!”
“也許是他想要給爸爸報仇,他一定是知道了當年他媽媽……”羅斯瑪麗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
啪——
一個耳光狠狠地打在了羅斯瑪麗的臉上,打斷了她繼續要說的話,羅斯瑪麗愣了一下,隨即和夫人撕扭在一起。
“真混亂!”忘言聳聳肩,拉起紅線的手走了出去,兩人靠在走廊的窗台上看著屋裏的鬧劇。
“被篡改的監視器記錄,還有停電,被打開的保險櫃,被偷竊的鑽石……這一切的一切說明,這個家裏隱藏著一個很專業的同行。但是這個人很奇怪,隻要鑽石,卻不要現金、古董……”
“是啊,雖然四十大盜很名貴,但是保險櫃左邊角落裏擺放的青銅酒爵,還有右邊那尊金質的佛像……都價值非凡,而且體積不大,便於攜帶,可是這個賊對它並不青睞。好像他隻認鑽石,但是四十大盜他也沒有完整的帶走,你說是不是因為蘇曼趕來的緣故?”
“你說,鑽石真的是停電的時候才丟的嗎?”
“什麼意思?”
“盜竊和投毒,大家都認為是在停電這將近一刻鍾的時間內發生的,可是如果不是這樣呢?”
“那我們再看看監視錄像!”忘言果斷的拉著紅線跑回客房。
監視錄像的記錄保留在停電前。
“雖然看起來再正常不過,但是這些錄像全部都是假的,停電前家裏所有的監視器就已經成了瞎子。”忘言看了一下錄像後攤了攤手。
“這顯然不對!”紅線疑惑的搖了搖頭,“如果盜竊和投毒是一個人,那麼他沒有必要搞定了監視器後再去拉下電閘,監視器的電源和家中的電源現在是同一個,破壞電源隻會讓他提早被發現,而且給他的行動帶來極大的麻煩!所以我想,小偷和凶手應該是兩撥人。”
“你的意思是說小偷不知道凶手想要投毒,而凶手也不知道小偷想要偷東西。小偷為了自己偷東西所以入侵了監視器,當他正在下手偷東西的時候,突然停電了,而這停電是想要投毒的凶手造成的——因為他不想被拍下自己的行為。”
“是的,他們恰巧同時下手,但不巧的是投毒的凶手恰恰破壞了小偷的行動。”
“所以他離開的才那麼匆忙,以至於四十大盜都沒有全部帶走。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是如何超越35公斤這個極限的?難道是淩空架索,可是這種方法並不那麼簡單,短時間內設備回收清理痕跡再出逃似乎有些困難。”
“所以你認為盜竊在停電前就開始了。”
“嗯。”紅線點頭,然後厭惡的扯了扯自己衣服的後襟,然後打了個冷戰,“好冷,什麼時候濕了?”
“應該是你剛剛靠在窗戶上被雨水弄濕的。”
“可是剛剛窗子是關著的。既然還留著雨水,說明被關上的時間不長。”紅線點點自己的腦門,“那扇窗子……正對著書房門!”
“有人從那窗子出去了?怪不得野獸們都被驚擾了。如果真的是那樣,這個人身手一定很好,三樓啊!”忘言望向窗外感歎說,隨即愣住了。
“咦?!”
“怎麼了?”
“你喜歡的那輛吐司開出去了,這麼晚了,是傑林特又出去了嗎?”
“誰知道呢?也許是心虛的人想要逃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