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忽然回過神來,掐了一下寒空兒胳膊。“好小子,剛來這裏就開始壞起來了,還說嘴不甜,你那嘴比蜜糖還甜。哼,別懶了,快起來走了。”說著拉起來寒空兒,不容置疑的拽著寒空兒又跑了起來。
此間山間流雲,卻漸漸開始消散了。
終於兩人跑到了鼎房,說來丹仙宗鼎房說來占地方圓不大,但是卻十分高築,依山而建足足有數十丈左右。在這丹霞山半山腰能蓋造如此高的建築,也端是不可思議。鼎房前有一個小院子,栽了幾株梧桐花草,一位老道正悠然坐在一把木椅上品著茶茗看夕陽西下。
“鼎爺爺,我帶我爹爹新收的徒弟來尋個丹爐。”清兒看到老者施禮道。老者笑嗬嗬的看著林清兒又看看她身後呼哧喘氣的寒空兒點點頭。從木椅上起身,從腰間卸下一把黃橙橙的銅鑰匙,對著寒空兒兩人招招手示意跟上。
寒空兒納悶的看著老道,低聲問道“師姐,這人怎麼不說話啊?”清兒拉著寒空兒跟上老道“鼎爺爺是個啞巴,打我生下來就在鼎房了。”寒空兒輕輕的哦了一聲,跟著老道打開木門走了進去。
三人方進裏麵,寒空兒卻沒有看到有任何一個丹鼎,就連一個像樣的銅物件兒也沒有,此時隻見房內掛著三張畫像,畫像上所繪中間一張是一位背藥箱的道士,想來是丹仙宗開派祖師藥肖兒真人了。而左邊一張卻是一名鐵匠在煉爐旁捶打手中的丹爐坯子。火星四濺星星點點蹦飛到鐵匠身上,燒灼出一個一個小傷疤。但是鐵匠渾然不覺,仍是專注於手中活計。畫像逼真鮮活,真如一個人在那裏煉器一般。
而最奇怪的卻是右邊一張,有些發黃的畫卷上竟是單單畫了一蓬熊熊燃燒的火焰。如果單說火焰還不覺奇怪,隻是那火焰卻是怪異的紫色,細細看去真如同那紫色天火在畫卷上蒸騰燃燒一般。
老道站在三幅畫前欠身施禮,隨即讓在了一邊。清兒拉著寒空兒走到畫像前低低對著寒空兒說道“小師弟,你對著那三幅畫像跪拜,它們會幫你鑄出適合你的丹爐。”
寒空兒本認真聽著清兒所說,但是聽到三幅畫可以幫自己選出來丹爐,大為驚訝“師姐,你說笑呢?”
清兒看自己小師弟此種樣子也似在意料之中,“別強嘴了,按我說的做就好了,一會你自己就知道了。”說完輕輕一推寒空兒。寒空兒上前兩步,看著眼前三幅活靈活現的圖畫,轉身看看身後的清兒師姐。
清兒呶呶嘴,示意寒空兒按她說的做。寒空兒吸了一口氣屈膝跪下去,對著三幅畫像深深切切的磕了三個響頭。隨即抬頭看著麵前的畫像,但是等了許久也不見畫像有任何動靜。寒空兒不明所以,再次看向身後清兒心中充滿疑問。可是寒空兒轉身才發現清兒和老道眼中也盡是失望。
寒空兒此時也不知道要不要站起來,跪在那裏起也不是,不起又好像沒有結果。就在猶豫之間忽然中間藥肖兒的畫像發出了一種淡淡的藍色,細細看去又如一絲絲蕩漾的波紋在畫像上麵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