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濟聽到這邊的動靜跑了過來,見趙雲綺雙手護著胸部隱約知道了些什麼,他微紅著臉,說:“雲綺姑娘,要不你在這邊吹一吹,我和應銘小弟去那邊。”
張子濟說著,就將小弟拉到遠處去了。
趙雲綺見他們走遠了,才將雙手鬆開了,坐在了一塊礁石上,將胸前的衣裳擰了擰,再晃一晃,對著海風吹,遠遠地瞧著他們倆捉螃蟹呢。
正在悠閑自在著!
忽然聽得身後猛得一聲“咕咚”!嚇得趙雲綺“啊!”的驚叫一下,身子直接從礁石上滑坐在水裏,驚魂地回頭一看,原來不是什麼水怪,是個大活人,還是個大男人!
趙雲綺騰地從水裏站了起來,凶巴巴地說:“你是何人,為何要在人背後裝水怪嚇人?”
這位男子笑了一聲,說:“哪裏來的什麼水怪,我隻不過潛在水裏摸石頭,出頭透個氣而已,我還沒說你‘啊啊’直叫的,嚇著我了呢!”
他說話的同時,眼神一個不小心落在了她的胸前,那圓鼓鼓的一對,甚是好看,等他反應過來那一對到底是什麼時,頓時一下慌了神,迅速地別過了臉去。
趙雲綺此時才想起自己的模樣,剛才還隻是濕了胸前,現在可好,全身濕得透透的,衣裳整個貼在了身上,胸部、腰部、臀部的輪廓當真顯露無疑了。
她窘得趕緊又將雙手護在胸前,朝那個人恨恨地說:“你……你……無賴!”
那位男子也不知她嘴裏的“無賴”兩個字是指他說的話很無賴,還是指他瞧了她那對圓鼓鼓的東西很無賴,一時不知怎麼還口。
人家看似也不是故意要看的,怪她自己一時竟忘了護住,她隻好咬牙切齒地跑開了。
跑開之時,她聽見那位男子在她身後輕輕偷笑了一聲。
張子濟與顧應銘見狀跑了過來。
“雲綺姐姐,那個人沒欺負你吧?”顧應銘問的同時,還不忘瞪著遠處那個人。
張子濟隻是切切地看著她,等著她回答。
趙雲綺雙手護著胸,嘟著臉,急步朝前走著,“沒有!人家說是潛在水裏摸什麼石頭,我當是什麼水怪,嚇了我一大跳。我們趕緊回去吧。”
渾身濕透的,還怎麼玩,當然是要回家的。
她回頭掃了他們倆一眼,若真是人家欺負了她,他們難道還想與人家打架不成?
唉,即便是打架,而且是二對一,也未必能贏。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人高馬大,哪裏是你們一個呆書生加上個毛小孩能對付得了的。
*
夏天慢慢地過去了,可不能再一直悠閑了。三人每日上午去城南的荒山上開荒,下午趙雲綺與顧應銘混在山上、樹林裏收集著種子,回來後將這些攤曬在院子裏。
要說開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先是顧應銘將山上的荊棘與雜草一一砍斷,搬到一邊去,如有粗木棍子,還要捆綁好,帶回去曬幹了可是很好的柴火。
張子濟與趙雲綺一人一把鋤頭在後麵挖著。一時半會兒的不覺得累,可時間一長了,腰也酸了,手掌也起泡了。顧應銘手上還經常被刺紮著直流血。
張子濟幹過一段時間的搬扛粗活,倒不覺得很累,顧應銘更是從小吃苦的人,也不覺得什麼。隻是如此才兩天,趙雲綺手上的泡已開始出水了,臉也曬黑了一些。
他們倆怎麼苦勸她也勸不住,怎麼緊攔她也攔不住,她說要與他們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品嚐勞動的艱辛與快樂,非去不可。
第三日,張子濟去街市上給她買了一頂大草帽。
夜裏,顧應銘還想出了個好辦法,熬了一夜沒睡給她縫製了一雙厚棉布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