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一對可愛的小甜心,趙雲綺與顧應銘的那顆長久以來期待的心頓時被填得滿滿的。
趙雲綺帶著他們倆在院子裏玩耍,方大老板與顧應銘進待客室說話。方大老板從懷裏掏出兩張紙來,遞給顧應銘,說:“顧大財主,這兩張分別是兩個小孩父母交給我的生辰八字和立下的契約,你且收好。”
顧應銘一一接了過來,有所憂慮地問道:“小孩父母肯定很舍不得吧?”
“雖然他們確實是有些舍不得,但知道來這裏不會吃苦,比留在他們自家要享福多了,也算是安心的。當我將你交待的給他們每家兩千兩紋銀時,他們還千恩萬謝呢。你瞧契約上,白紙黑字寫著,願將孩兒交給貴府養育,將來定不會來尋。還畫了押,你就放心吧。”
“方大老板辦事細心,小弟真是感激不盡。”
“顧大財主還跟我客氣啥,我也是見這兩個小孩機靈可愛,實屬不忍心看他們遭那個罪。你可是不知他們自家貧困潦倒到什麼樣,破屋爛牆的不說,我年前到那裏時還是寒冬臘月的吧,我自個穿著厚棉襖厚棉褲還冷得手腳麻木呢,兩個小孩卻隻穿著一件破襖衣,鞋還破著洞,真是可憐見的。如今,他們父母有了這筆銀子也算得上是小富人家了,你且別為他們擔心了。還有,我對兩個小孩隻說是帶他們來這裏玩耍一段日子,有時他們會鬧著要回家的,你與你家娘子可得想好法子應對著。”
“我與娘子肯定會好好哄著他們的,讓他們慢慢喜歡上這裏。”
“就我剛才看你們夫妻倆歡喜的樣,我估計他們此時已經喜歡上這裏了。”方大老板爽朗地笑著。
兩人再聊了幾句,此話不提。
等方大老板走後,顧應銘來到院子裏與趙雲綺一起陪著兩個小孩玩耍。
“應銘,我們該給他們取什麼樣的名字呢?”趙雲綺滿麵春風,臉帶笑意。
顧應銘猶豫了一下,說:“剛才方大老板給了我他們倆的姓氏名字,我想,我們可否隻給他們改姓氏,名字就不改了?這樣叫著他們熟悉的名字,他們也較容易跟我們親近些,若突然給他們改了名,他們肯定不習慣的。”
“還是相公想得周到!”
“青兒、紅丫,我們一起去那邊蕩秋千吧?”顧應銘喊著他們的小名。
“好!”兩個小可愛歡呼著。趙雲綺牽著他們倆的小手在顧應銘前麵小跑著。
顧應銘看著前麵一大兩小,三個其樂融融的背影,心裏暖暖的。暗忖,有兒有女,以後娘子不會再憂愁了。
之後,顧應銘又雇了兩個生育過且知道怎麼照顧小孩的婆娘來。他尋思著再過個兩年,還要給他們請老師來家裏教他們讀書認字呢。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那麼快,轉眼三年已逝。
這一年,發生了一件舉國上下悲痛哀慟的事,皇上駕崩了!
皇宮裏白旗飄揚,悲悲泣泣。而敏秀與太子卻是表麵上看來哭得比誰都淒慘,心裏卻比誰都躁動不安,那股興奮在心口裏暗暗湧動。
三日後,為防內亂,太子如願登基即位,敏秀坐上盼望多年太後寶座。因先帝剛逝,新皇又登基,喪事還沒辦完,又要辦登基大典,簡直把宮裏的人與宮外的朝臣們都忙壞了。
敏秀此時正跪立在先帝的靈堂前,哭哭啼啼,好不傷心,其實心裏已在盤算著如何處置先帝遺留下來的那些妃子。沒有生育過的妃子或被先帝臨幸過的宮女,隻要是平時不敢違逆她的,自是全部打發到尼姑庵裏去,與自己作過對的,那就沒什麼好下場了,亂葬崗等著她們呢。
最煩心的是如何處置那些生育過的妃子。隻生了公主的妃子,對自己沒有什麼威脅,將她們打發到公主府裏去養老等死就行了。隻是生了皇子的那些妃子最是棘手,這些妃子也是平時與她交鋒最多的,她早就恨不得把她們往死裏整。若將這些女人及她們各自的皇子一起遠送各邊疆為王,又怕他們哪一日積聚了力量起兵造反,那可就是除根不幹淨而惹起的大禍了。若將他們幽禁起來,又怕給自己落下狠毒的口舌。
正在她左右為難,不得解時,新即位的皇上驚慌失措地撲到她的懷裏,大哭起來。
“皇上這是怎麼啦?”她了解自己的皇兒,雖然他才十四歲,可平時也算穩重能沉得住氣,若不是有天大的事,他哪能這般軟弱。她心裏不禁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