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一場持久之戰終於到達了尾聲,一如熊傲之前料想的那般,六級的天瀑銀狼已被斬殺,七級的天瀑銀狼王因為精氣難續,加上之前的所受的重傷,很快就進入了最後的掙紮階段,血澗七凶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勝利的喜悅,要知道妖獸內丹對武者來說,十分重要,而獵殺妖獸這種事情,也不是一般人敢做的,像獵殺天瀑銀狼這種事情,也隻有像血澗七凶這種刀頭舔血的亡命之徒,才敢以身犯險。
不過,七階妖獸畢竟是七階妖獸,就算是處境不佳,在其掙紮階段,其爆發力也是相當凶猛,所以七級妖獸雖然進入了垂死掙紮的階段,血澗七凶也是損失慘重,精氣消耗過甚。
七級妖獸一聲咆哮,終於氣斷身亡,巨大的身軀躺倒在地,像一座堆積而成的小山。
眾匪徒雙目緊盯著七級妖獸,也都鬆了口氣,有的人狂喜的跳起來,有的人傻傻的看著,竟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而有的人因為疲倦躺倒在地,深深的呼氣,有的人則在盤算著勝利的成果,看自己最後能夠分到什麼。
這一個獵殺妖獸的過程,不僅搞得銷魂血澗一片狼藉,銷魂血澗上上下下,本來五百多人,被妖獸這麼一折騰,此時還剩兩百多人,所有人都精疲力竭,進入了武尊境修為的熊傲出力最大,更是疲憊不堪。
“大哥!聽你的意見,我們終於完整的獵殺了此妖獸,這一趟下來,我們死了三百多人,傷了一百多人,真是有些死傷慘重。”熊欲有些感歎的說道,頗是憐惜自己的兄弟。
“二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放心吧,損傷隻是一時的,如今我們有財有勢,大可招兵買馬,開疆擴土,到時候還可以和天武帝國那些大世家爭高低。”熊傲野心勃勃,自從進入了武尊境,他的腦海中整日浮想的就是這些東西,爭霸的野心,權利的欲望充斥著他的內心,在他看來,銷魂血澗根本就不是他的久居之地。這些年來,他一直處心積慮,想的就是離開銷魂血澗,開創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與天武帝國爭高低,似乎有些難!”熊慳搖搖頭,感覺熊傲的野心有點大。
“一切需立足於實際,一步一步來,與天武帝國爭高低,目標太過於長遠,隻怕不是我們兄弟一下子就能夠實現的,但爭取一方疆域稱霸,也未嚐不可。”熊欲說道,熊欲知道一切不可一蹴而就,他也知道素來曆史上稱王稱霸之人,也都是掌握了強勢力道之人,隻有武道的頂級強者,才能夠在一方土地上稱霸。
“兄弟們,現在妖獸已經被我們殺了,也該是時候,收拾一下戰局的成果了。這一顆七級妖獸內丹,可就是我熊傲的了,各位兄弟沒有意見吧!”熊傲作為此番戰績的領頭人,功勞最大,自然得搶占勞動的最大成果。
“那是自然,大哥就是我們的主心骨,我們兄弟唯大哥馬首是瞻。”熊慳說道。
七兄弟,你一言我一語異常高興,下麵的弟兄也麵麵相覷,臉露欣喜,三十多顆妖獸內丹,還有各種妖獸身上的材質,都可煉製法器,藥物。
隻在,七兄弟和一眾匪徒高興之餘,一個笑聲從遠處傳來,笑聲狂蕩,滿是譏諷,全然沒有將血澗七凶放在眼中。
“可笑,山野匪徒,也想招兵買馬,開疆擴土,與我天武帝國爭高低,真是一群不自量力的蠢貨。”
“你是何人?”熊傲聞得此聲音,已經覺察到事情的不妙,心念有人想趁火打劫。
“一切與天武帝國為敵的人,都是我的敵人,你說我是何人?”
“天武帝國的人?”熊傲臉色陰沉,判斷道。
一道人影飛掠而至,接著又是兩道人影緊隨而至,一左一右站在首先飛來的那道人影身邊。
“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熊傲見得前方來的三人,一個武宗,兩個武皇,又是仔細觀察了這三人一番,見得那兩名武皇紅衣紅發,氣質獨特,心念,這兩人莫非真是天武炎家皇室之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這要三樣東西:第一,狼脈靈源,第二,這裏所有的妖獸內丹,第三,就是你等兄弟的性命。”說話人紅發紅衣,自然就是那個天武帝國皇族太子炎俊鯤。
“你要狼脈靈源,那你也是狼族人了。你紅發紅衣,你是炎狼族人?而這天武帝國,炎狼族一脈,除了天武皇族,別無分支,你是天武皇族之人!”熊傲這才驚歎道,原來自己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
“算你有點見識,狼脈靈源是萬年前闍帝愛妃血妃的遺物,本就不屬於你們,至於這些妖獸內丹,也是荒野之物,更不屬於你們,至於你們的性命本屬於我天武帝國,也不屬於你們。我今日就要將這些本不屬於你們的東西奪走,說起來,也算不得是一件不仁義的事情。”炎俊鯤殺人喜歡找理由,更喜歡在殺人之前將理由說明白。
“小子,你要找死,就放馬過來,我血澗七凶凶名在外,也不是虛的。”熊欲暴怒,已經是忍無可忍。
“我天武皇室一直想剿滅你們這些匪患,一直沒有機會,今日我炎俊錕,就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了。”炎俊錕大聲道,還擺出一副為國為民,大義凜然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