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飛廉侯一騎煙塵把自行車蹬得飛快玩命的向城郊跑。道路本來就窄,路上汽車相互碰撞,兩個司機對著街大罵著還沒意識到危險的到來,一隻喪屍撲倒了一個司機,血液鋪滿車輛的擋風玻璃,另一個司機嚇得呆若木雞。
飛廉侯扔了自行車,飛刀砍去正在進食喪屍的頭顱,鑽進了車中,好在司機爭吵時沒有拔汽車鑰匙。不理會變作喪屍不停拍打車門的司機,掛檔倒車,轉方向踩油門,汽車撞開路邊擋道的喪屍,繼續玩命。街道兩旁慘叫連連,女人的哭泣,在家過暑假的孩子的尖叫,男人粗魯的吼叫交織成一片人間的地獄。這些被安逸的生活所沉迷的人們對這場災難沒有一絲心理準備,病毒擴散之後,驚慌失措,四處逃竄。
飛廉侯飛速繞過站在路中央攔車的男人,現在不是發善心的時候。110報警電話占線打不通,手機電話等通訊工具都沒有信號,人們仿佛一時間被國家遺棄了一般,手足無措,他們想要搭乘交通工具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沒有目的地,仿佛隻要離開了這裏就會安全。最關鍵的是被恐懼擊垮的人們變得瘋狂起來,一旦你心軟停車搭救他們,他們不會對你有太多的感謝,說不定會恩將仇報,演繹殺人奪車的戲碼。飛廉侯在戰亂的國家見過各種被危險逼急的人,為了求生不折手段,那種無助的心理他也有過體會。
前方是一個十字路口,原本寬闊的公路現在被往各個方向逃亡的車輛擠作一團,人心在危險來臨的時候變得險惡起來,誰也不肯讓對方先走,橫七豎八的大小車輛堵在道路上,車隊越來越長。夏日的炎熱撩撥著男人被噪雜折磨的神經,一個男人撩起車箱裏修輪胎用的撬棒砸別人的車,安全玻璃碎成顆粒狀散落一地,車子被砸車主也亮出家夥去揍人,他們需要發泄,如果他們知道喪屍馬上就要到的話。
十字路口喧囂的嘈雜掩蓋了喪屍的屠殺。飛廉侯看到前方的車廂裏一個年輕的婦女居然在這個時候生產,天氣炎熱,環境惡劣,讓這個明顯沒有吃過苦的女人陷入了困境,她的親人在旁邊急的滿頭大汗卻又無可奈何。血腥味在粘稠的空氣中彌漫開來,那婦人居然難產,新鮮的血味讓車隊外圍的喪屍更加瘋狂,人們已經認識到危險的來臨。有的人看到滿身血的喪屍受不了刺激昏了過去,有的男人認識到逃跑已經來不及,想要安全的帶走自己的家人可能性極小,男人提著武器揮向來犯的敵人,可惜技巧達不到,一下並未把喪屍打死,反被喪屍抓傷,女人驚恐的尖叫。
飛廉侯拿著菜刀出了車子,爬上車頂,在車子上跳躍行走,一隻喪屍想要追趕他,卻被卡在車縫裏,他呲牙咧嘴又無可奈何。飛廉侯不作停留,迅速往前奔跑,車窗裏,他看到一個撕咬著自己母親的嬰孩。仿佛感應到飛廉侯的目光,滿身鮮血的嬰孩瞪著他沒有瞳仁的眼睛看著飛廉侯,“呃呃呃呃”一陣沙啞的叫聲從嬰孩口中發出,讓飛廉侯身上長起了久違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