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場景遠比語言的描繪來的震撼,饒是幾個青年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見到這麼多的喪屍仍是手腳不住的顫抖。進擊的喪屍群很快就來到了獵屍小隊的麵前,恐怖的喪屍瞬間衝擊了青年們的視野刺激了他們的心髒,腎上腺素大量分泌,讓他們的反應能力和力量快速增強,“殺!”青年們怒吼一聲握緊了手中的兵器,他們不想死就要拚命地殺。
喪屍與幸存者的戰鬥一時間拉開了序幕,護城河邊成了慘烈的戰場。夏侯威率先出馬,掄圓了胳膊砍向麵前的普通喪屍,喪屍上肢力量強大,下肢卻柔弱了許多,搖搖晃晃不會躲避,被鋼製的尼泊爾彎刀瞬間削掉了腦袋,汙血鋪灑地麵,戰鬥上映。
飛廉侯手持撬棒遊走在青年們的四周,攻擊前來進犯的變異喪屍,隻給青年們留下一些容易對付的普通喪屍。喪屍並不密集,所以青年們的進攻防守還是有驚無險。長槍短棒的配合,從生疏到熟練也僅僅是過程,人就是這樣的動物,當接觸一樣陌生的事物時,心裏總是恐懼的,真正經曆過後,也就變淡了很多。康少的長槍是由一把尺長的三角銼刀焊接一根鍍鋅鋼管做成的,三角銼刀看上去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工具鋼打造的,質量很好。康少也是一個狠人,專揀喪屍的脖頸和眼窩下手,頸椎和眼窩相對圓形的頭顱來說更脆弱容易折斷刺破,能夠做到一擊斃命。
經過二十多天的高溫暴曬和變異喪屍已經開始向木乃伊發展。頭發變得稀稀落落,臉上的血肉消失隻剩下一張幹癟的老皮,喪屍爪子上的皮肉向內收緊,骨節全都露了出來像老鷹的爪子,尖銳的指甲帶著幹枯的手指來回伸縮。喪屍走動的速度並不快,隻相當於人類正常行走速度,沒有視覺的它們在撞到牆壁和汽車等障礙物才會換方向讓開,很多喪屍的鞋子經過20多天一刻不停的磨損開始變形走樣,步履蹣跚。它們已經不能稱為活著的人類,被青年們紛紛打倒在地,戳死在地上。
對於對血肉的渴望高於一切的喪屍來說,死亡並不可怕,那種發至骨子裏的欲望促使著它們勇敢的向青年們逼近,直到將他們全部撕碎嚼爛吞到肚子裏才甘心。
青年們穿著鱗甲衣,戴著摩托頭盔和皮手套,喪屍三角剃刀一樣牙齒對他們的威脅相對小了很多,隻要小心一些,不被喪屍圍攻,危險很小。
青年們被死亡所感染,使出吃奶的勁對著喪屍往死裏整,冷兵與血的戰鬥完全激發了那股隱藏在人類骨子裏的血性和好戰的原始基因。怒火在青年們的心中咆哮,他們殺的興奮起來大吼大叫,瘋了一般,感覺一刀在手就可以與天下為敵。
秦妹和豪妹的手越來越穩,出招開始變準變狠,其他的青年配合更是嫻熟了很多。長兵推倒打殘喪屍,短兵近距離攻擊了結它們,青年們的感情快速在戰鬥中升溫,這正是飛廉侯所想要的。
高大的變異喪屍步履之間比普通喪屍平穩了很多,力量更是大了不少,它們衝鋒在喪屍群裏把普通喪屍撞得七零八散,飛廉侯遊走在喪屍群裏,異火纏身仿佛一隻涅槃的鳳凰,又好像是一個地獄的業火紅蓮,被攻擊的喪屍都是頭顱破碎,腦漿四濺,沒有那個喪屍能夠抵擋他的全力一擊,完全十步殺一人的節奏。青年們的腳下已經倒滿了死掉的喪屍,它們的汙血腐肉濺在青年的的褲腿上,肚子裏的內髒被皮靴踩的噗嘰噗嘰作響,混著血水流到體外,屍臭在空氣裏彌漫蓋過了護城河被汙染了的水體的臭味。
劣質的車載音箱裏邁克爾傑克遜的《beatit》還在大聲的嘶啞演唱,方圓六七百米的喪屍都在朝這裏進發。毒辣的陽光照在這片絕望的城市,一片慘烈。“去你媽的!”郭天奇大吼一聲,武士刀直接把一隻抓向豪妹的喪屍攔腰砍成兩段,狠狠地把腳下還沒有死的頭顱踩的塌陷了下去。“換位置,等待下一波進攻!”康少頭上摩托頭盔的玻璃麵罩上已經被汗水模糊,眼睛被鹹鹹的汗水刺激的生疼。
畢竟還是青年,自然比不上飛廉侯這個戰場絞肉機。他們在戰鬥剛開始的恐懼和戰鬥時的興奮大幅度的消耗了體內的能量,經過這長達十多分鍾的戰鬥,體力開始透支,鱗甲的內襯在高溫的高度體力活動中被汗水濕透,動作也開始變緩。
飛廉侯看到這裏,知道今天的行動也就到了這裏,硬撐下去對這些青年不會太大的益處,於是下令收兵。獵屍小隊很快就用了演練十幾遍的順序,快速上車,飛廉侯發動了汽車關了音響,噗嘰噗嘰的碾過車旁方圓一百多米的死屍,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