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三月,陽光明媚,萬物複蘇,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然而在清虛山上的歸虛殿內,緊張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二百餘名弟子無不惴惴不安,縱然有那早就開辟神海的人心境卻也一時難以平複,畢竟等一下就是決定是人生命運的重要時刻。
殿內低低的交談之聲,黑發黑須黑長袍的莫懷遠站在台上毫不在意,身後手持筆墨的兩名弟子一臉嚴肅。台下不遠處立著一塊三尺多高的通體純白玉色大石,正對著玉石的是排成一條長龍的二百餘名弟子。
玉石的來曆已經無人說的清楚,就算清虛觀裏最古老的文獻上都找不到記載,但它的功用卻一直流傳了下來。
隨後,隻見莫懷遠麵皮不動,一隻手指著玉石說道:“這塊玉石是用來測試你們是否開辟神海,以及體質所屬五行。若是開辟成功自然有相應的異象產生,若是沒有就不會產生任何變化。等下你們隻須將雙手放上去,然後運轉三圈清虛外庭經即可。開始吧!”
“大家不必緊張!”仔細觀察了一陣玉石,張衍轉過頭來向陳垣三人小聲解釋道:“這種玉石許多宗派、世家都有,隻是大小有別,越大代表著測試的準確性越高,相反,越小的話精準度會下降很多。”
“嘿嘿,我看是你緊張了吧!”高覽不懷好意的笑道。
“呃……隱藏這麼深竟然也被你看出來,你可以啊,老高!”張衍笑罵道。
高覽得意的說道:“那是,也不看看咱是誰。”
陳垣問道:“老高,你難道不緊張嗎?”
高覽臭屁的回答道:“有什麼好緊張的,也不看看咱是誰,這種測試能攔得住我就怪了。”
一直言語的歐陽靜姝突然說道:“那你的腳還在抖什麼,手掌也別一握一鬆的。”
高覽強撐著臉皮說道:“天冷不行啊,真是的!”
不止陳垣三人,連前前後後的五六個少年都低聲嗤笑起來,高覽則不好意思的耷拉著腦袋,心中暗罵自己怎麼這麼笨,找了這麼爛的理由。
陳垣的心裏是七上八下,神海裏井口大小的元液變成一汪清泉,仍不能打消心中的疑慮。
就在幾人交談的時候,一身黑衣酷酷的少年韓灌已經開始測試,想是受過族人教導,一雙輕輕手輕輕的放在玉石頂部,隨後閉上雙眼運轉體內元氣。第一圈結束,玉石先是出現一絲絲的藍色。韓灌再次閉上雙眼運功,隨著衛灌一圈圈的不斷運功,藍色逐漸加深,直至最後停留在天藍色上。
“過。”一名手持筆墨的弟子高聲喊道,隨即在衛灌的名字後麵標注了些東西。另一名弟子則喊道:“下一個。”
下一位上來的是一個瘦小的少年,學著衛灌的樣子放上雙手,同樣運起清虛外庭經。過的片刻,一圈過去,玉石毫無反應。雙眼睜開的少年有些發慌,臉上直冒汗,急忙閉上眼再次運功,卻不想那玉石依舊通體透亮。
“不過。”的聲音在瘦小少年耳中有些冷酷,可事實就是如此,他沒能通過。
“長老,可是我明明已經開辟神海了啊!”少年掙紮著喊道。
“開辟神海隻是有考核的資格,而不是說一定能通過考核。”莫懷遠繼續講解道:“你們都是已經開辟神海,所以才有資格留下來參加考核,而那些一年內沒能開辟神海的人,想必此刻都已回到了家中。至於是否能成為清虛觀的一員,就看你們自己的表現了。”
“至於你,”莫懷遠對著瘦小少年安慰道:“也不用灰心,這世界上並不是隻有清虛觀一家宗派,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宗派世家。如今你神海已開,相信你會有更好的機遇。”
瘦小少年顯然沒聽進去,口中雖然不在喊叫,臉上依然流露出不甘心的表情,隻是隨著考核的進行也逐漸平靜下來,因為後麵還有許多人和他一樣。
大部分參加考核的人,陳垣並不認識,隻是聽張衍、高覽的介紹,有的時候四個人都不認識。
由於來的較晚,四人排在相對靠後的位置,陳垣認識的蕭子河、周悅、李秀穎等人都已測試完畢,蕭子河考核時是玉石變成了白色,周悅是黃色,李秀穎是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