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接到回應小臉立刻惱怒。

“本世子約他是看得起他,他竟然還敢挑日子!”

高清看看他。

“你就不想知道他去哪了嗎?”

“去哪了?”段玉沒好氣地道。

“還不知道,我叫人盯著了。”

下午盯梢的人回報,段玉往張家村的方向去了。

段玉霍然起身,憤然地道。

“該死,他又去找她了!”

高清也驚訝,實在沒想到這時候那個外室子去找張小花。

“那……”

“我們也去!”

段玉忽然就平靜下來了,冷冷地道。

“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看看我們的果園什麼樣了。”轉身走了。

高清望著段玉的背影瞪眼,出城?這怎麼可以!

上次差點就死了,這次要是出城萬一出事……

“不行!”他追了上去,“你要出城必須稟告王爺!”

……

天空陰沉沉的,從早上開始就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到了中午大了起來。

打穀場上的糧食還沒有打完,家家戶戶都堆了起來,蓋上穀秸、蕎麥秸,或者油布,憂心忡忡地等著雨停。

這時候最怕的就是下雨,要是連起天來,糧食打不下來,又曬不幹就會發黴,這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事。

張家現在正在打小葵花。大葵花打完了,還沒有曬幹,小葵花剛打了一點,沒辦法隻能堆起來。

場院旁邊用穀秸搭起了個草屋,上麵蓋著油氈,裏麵鋪著穀秸,放著一套被褥。

從場院有了糧食每家都會來人看場,夜裏就睡在這樣的臨時搭建的草屋裏。

張家是張老大和張小叔倒換著看的,後來張小叔跟著小嬸子去了小嬸子的娘家,就換成了張青山,在打小葵花的時候張小叔和小嬸子回來了。

張青山因為小兒子忙秋而不在家很生氣,他覺得要是小兒子和小兒媳婦在家,會在下雨之前打完小葵花的,這也叫他的臉色很不好。

張小叔知道父親生氣,晚上就主動去看場,小嬸子這次也沒鬧,還跟著張小叔去作伴。

晚上是張小叔和小嬸子,白天是張老大。

現在下雨,場院更離不開人了,飯也在場院吃。

送飯就落在張大牛和張二牛身上。

半個多月平安無事也叫張小花有種錯覺,那件事真的過去了,隻是每次進入聖母商品裏看到那個砍斷的繩子,心情就再次不好。

外麵下著雨,猶如我心血在滴……到底還會不會來找她啊!

張小花看著外麵的雨,很憂鬱。

趙氏去場院了,兩個哥哥也帶著飯去了,前院的人張小叔和小嬸子在補眠,張青山和劉氏去串門。

雨天對莊戶人家來說就是歇著,睡覺,要不是擔心場院的糧食,下雨天實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張小花找出一件破爛的草衣,不是蓑衣,是草編織的草衣披在身上,又帶上了一頂破草帽,背上簍子,挎著籃子,籃子裏放了個小鋤頭,一副去幹活的打扮,出門了。

她挽著褲腳,趿拉著類似木屐的鞋子。就是鞋底是木板,上麵用繩子交叉兩道固定,這樣穿著不掉,省鞋。

她走出了村子,慢慢地往林子那邊走去。

一邊走一邊想著自己要不要去那裏看看。

她不確定自己過去有啥用,可不過去看看心又始終提著,這種感覺很不好!

唉,咱要是有個守護騎士就好了,一切髒活累活都可以交給他幹!

張小花看著縱橫交錯的河水漫延肆意,那邊就是山林了,她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