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笑笑。
“你就算是個混蛋壞蛋，隻要不禍害我禍害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就和我沒關。至於那些傷害你的，或者你覺得傷害你了的人，我管不著，我也沒權利管。其實我一直覺得，壞蛋好人從來沒有定義，所謂的定義不過是站在自己的立場而已，所以呢，以後你少賣這些東西！你累我也累。”
段利驚呆地看著張小花，還從來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還是一個八歲的鄉下丫頭！
“假如我，殺人了呢？”
張小花歎氣。
“我還是個小孩子，你能不能不要跟小孩子說這樣暴力的話啊，小心靈都被你嚇壞了！”
段利錯愕了下，哈哈大笑，狠狠揉了把張小花的頭。
“你怎麼這麼有意思啊！”
張小花晃晃腦袋。
“你這習慣不好，怎麼老是揉人家的頭啊，女孩子的頭不能隨便摸的！”
“看都看了，摸一下又能怎麼樣！”
張小花咬牙。
“哈哈！”段利笑的很暢快。
張小花抬腿踢了他一腳，弄的他那雪白的衣衫一片泥水。
段利卻笑的更厲害了。
張小花看看他，哼哼著。
“總有一天我要看回來！”
“好啊，我等著那一天。”段利說著又笑個不停。
“不要笑了！”張小花不得不說道，“我有事請你幫忙。”
段利慢慢停下了笑，驚訝地道。
“你有事請我幫忙……什麼事？”正色起來。
“記得上次那個戲子吧？”張小花簡單將王小蓮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懷疑她有孩子了？”段利更驚訝，“連這個你也懂！”
張小花沒好氣地道。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這樣的事很神秘嗎？對啊，我懂，我還能接生呢，怎麼著啊？”
段利噗嗤笑了，對張小花這樣彪悍的回應他實在不敢怎麼著，連連擺手。
“你厲害，我不敢怎麼著。”
張小花瞪了他一眼，繼續道。
“這件事王小蓮她不想叫家人知道，我想騎馬快一些，要不要借你的馬帶她去鎮上看大夫。”
“你確定她們會騎馬嗎？還有，盡快趕回來，這來回顛簸，萬一真有孩子，也顛簸掉了，出了事怎麼辦？”
“哇，你也很懂嘛！”張小花懟了回去。
段利淡淡笑了。
“我就是快抹布，哪裏髒擦哪裏，你說這事算什麼。”
張小花默然了下，不重不輕地道。
“又來了！”
“好，我們說正經的。”段利道，“我覺得這樣的事不是你該管的，去鎮上找大夫這都沒問題，萬一真有孩子怎麼辦？打掉孩子是很危險的，弄不好會出人命。即使不出人命，萬一以後沒發生孩子了，王小蓮可能會恨你。”
可能覺得張小花不明白，他解釋道。
“別看始作俑者是那個戲子，可女孩子的心思有時候很奇怪，她可能不會恨那個戲子，而是恨一個外人，在這件事裏你很大程度就會成為她認為的那個惡人。”
這一點，張小花是十分讚同的，所以她堅持談錢不談感情。
“我知道啊，我也不想管的，可我是知情人，不管，她要是再出事怎麼辦，都跳了一次河了！”
“她死也跟你沒關係啊。”
“是啊，可是，那個小青把我訛錢的事說出去……”
“你會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