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梁上君拉長音說了一句。
段利神情都沒有變,直接回了一句。
“你也不行。”
噎的上麵半天沒有回應。
終於將最後一個小東西弄好,段利將它們一排排擺開,黑色的小丸子隻有黃豆粒大小,全身長滿了尖尖的小刺,像是蒺藜一樣,不同的是,尖刺在燈光下閃耀著寒意的光芒。
這些尖刺就是先前段利用手按上去的。
“你確定這些小東西能行?”許久沒聲音的梁上君再次開口。
“如果是我使用它們,把握不大,但你就不同了,沒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段利說完起身拿過一個包袱,解開,先從裏麵取出一副手套帶上,又從裏麵取出一個銀碗,還有一些小瓷瓶。
他將小瓷瓶的瓶塞拔起,往銀碗裏倒出裏麵的東西,是黃褐色的藥麵,倒完瓷瓶放進一個紙袋子裏,又去倒第二個小瓷瓶。
直到全部倒完,加水,用一根銀筷子攪拌均勻,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紙包,打開將裏麵的粉撒進去。
像是發生了什麼反應,銀碗裏粘稠東西立刻轉化成了水,而銀碗也慢慢變黑了。
“好厲害的毒!”梁上君驚訝的說道。
段利拿起那根銀筷子輕輕攪拌了一番,銀筷子也變成了黑色。
“這是我配置的毒藥,專門對付內功深厚的高手,無藥可解。至少目前是這樣。”
說完將桌上的那些豆粒蒺藜放入銀碗裏,又用銀筷子攪拌了一下,擱在碗上,摘掉手套放在一邊,坐下。
“一夜之後,這些毒水將全部融入蒺藜之中,到時候你用他們對付段文身邊的人,其他的不用管。還有,別忘了把這些處理掉,這幅手套你先用著,用過後也處理了。”
“你確定段文會出京都?”梁上君有些懷疑地道。
“一個癱子的世子,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站起來,特別還是懷有野心的世子。”
“我當然相信,我隻是擔心你的餌不夠大。”
“但我的餌有足夠的說服力。”段利自信地道。
“好,希望別叫我白忙一場。”
“你準備吧,我還要回去一趟。”
“你要做什麼?”
“不用管我,你隻按照我的布置去做就行。”
段文說完吹滅了燈,無聲無息地走了出去。
屋內陷入了黑暗中。
清晨的秋陽灑滿了京都城,沉睡了一夜的人們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而這裏的忙碌並不包括醉舞樓的姑娘們。
工作了一晚上的姑娘們正進入了夢想,留宿的客人們匆匆離開。
醉舞樓的後門是一條小巷子,因為姑娘們習慣將梳洗的水倒進這裏,叫整個巷子散發著一股胭脂水粉味道,人們便取名為胭脂巷。
這裏白天基本是沒人來的,特別是上午,誰都知道姑娘們上午是要睡覺的,想偷看也看不到。
此時一個少年人漫不經心地走進了巷子,看看左右每人,攀牆翻入了二樓,輕車熟路地扒開了一個窗子,進了一間暖香的屋子。
正對麵是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女人,頭朝外,露著一張豔麗的容顏,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樣子。
裸露的雙肩在被子外麵,細膩而光滑。
可能是感覺到了少年的視線,女人醒了,睜開眼先是愣了下,接著驚喜地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