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叔看看爹,又看看娘,悶悶地道。

“都是我不好,沒有考上,大哥心裏不順,嫂子又病了……”

劉氏聽了快速地道。

“不關小五的事!我跟你們說,是咋回事。那個黑心爛婦……”

“行了!”張青山不滿地打斷道,“什麼黑心爛婦,那是你兒媳婦,這麼說顯得你好啊!”

劉氏眼淚又出來了。

張氏忙打圓場。

“娘,我大嫂怎麼了?”

劉氏擦了把眼淚道。

“小牛七天那天,她病了,正好小花回來,就把她接走了。”

小牛就是張小叔的兒子,因為賤命好養活,再加上有了大牛和二牛,所以張青山就給小孫子起了小牛名字。

“你爹在這,小五也在這,我可沒有一點假話!”

劉氏強調了一番自己說的是真實的,接著道。

“這不是,她跟著她閨女走了嗎?當時那冤種喝多了不知道,等知道老婆走了,就甩起了臉子!你說說,她走了怨我嗎?我都不知道啊,我還是聽大牛說的呢!我啥也不知道啊!那天人多,活多。是,桌子凳子沒擺上,我就說了她幾句。我就這脾氣啊,這麼多年,你們都知道,我就是好說啊,我以前也沒少說啊,那她就走了啊,說病了,可那天飯是她做的,我也沒看她病啊!你爹,他忙著招呼村裏的人吃吃喝喝,冤種和小五從果園回來就吃飯了,有說有笑的,然後就……誰也沒招惹她,她就病了,就走了,誰也沒告訴,隻叫大牛說了聲,那冤種給我們甩臉子啊,你看那臉子啊,拉的二尺長啊!你們說,這怪我們嗎!”

從張老大提出分家,劉氏就給他起了個代號,冤種,或者是大冤種。

也不知道是什麼用意。

“娘,大哥沒跟你甩臉子。”張小叔開口道,“實話實說,大哥,真的沒跟娘和爹甩臉子。”

劉氏不幹了。

“那還咋甩呢!還能對你那樣嗎!你閉嘴吧。你們聽我說,這不是他就不痛快嗎,就找上小五的不是了。你們也知道小五和他在果園看園子,你說,一個看園子,哪有那麼多事啊,可他這就找起了事了,小五怎麼做都不對!你們不信去問他趙大叔,他也在那幫著看園子呢,他趙大叔都看不慣了!”

劉氏說著氣的隻拍大腿。

“他就是故意找茬啊,他早想好了,就是要分家的!”

張氏見她偏離了話題就道。

“娘,那後來呢?”

“後來,別提了,小五受不了他了,去鋤地,在地頭睡著了。你說小五哪幹過那樣的活啊,他就是不小心睡了,那能咋著,你說說他也就是了,可冤種竟然要打小五,要不是他趙大叔,小五就挨打了啊!長兄如父,他倒好,拿弟弟撒氣啊!他黑心啊,他缺德啊,我把他三個孩子拉扯大,到頭來這樣對我啊,我真是沒臉活了啊。”

不說劉氏有偏離了主題,但是前麵的那些話,不知道真相的,還真會覺得張老大是個對兄弟不仁的哥哥呢。

“其實大哥,就是怪我沒考上,他心裏不痛快。”張小叔歎氣地道。

“就因為這事,大哥就提出分家了?”張氏看看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