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大哼了聲道。

“我算是看透了,他爺爺奶奶就是偏心,偏的都沒邊了!”

“你,咋又這麼說了?”趙氏對張老大的變化也有些意外。

張老大靠坐在那,一臉的嘲諷。

“以前我就是個傻子,我啥都不知道,我就知道幹活養家,供他們讀書,現在我知道了,我幹的再多也是活該!你聽聽他爺爺奶奶說的話,房子我蓋的,拿走,我不要臉,哈,我不要臉,這回好了,我就不要臉給他們看!這房子我非要不可了!”

張小花聽到這,隻感到一陣陣的無力。

以前一直想著把這個二十四孝的爹掰回正常,可現在看來,掰回來了,卻掰大勁了。

這分明是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啊,這是誰的錯?

她堅決不認為是自己的錯,那隻能說張老大的潛質還是具有反抗精神的。

可這反抗精神怎麼感覺怎麼都有點二百五!

熬完藥叫張老大吃了,張小花和趙氏來到前院。

劉氏果然罵了一通,還是被劉老三叫屋去了。

接下來,張小花和趙氏順利接下了服務員的工作,伺候這些來客吃喝,然後刷洗,喂豬喂鴨喂雞喂狗啥的,忙完了,娘倆才端著飯菜回來給張老大吃,吃完又是洗刷。

張小花將這個過程給張老大講述了一遍。

“爹,不搬出去,以後就會一直這樣,年節、來客,不去說你不懂事,去了就得幹活,幹活人家還不搭交情。可搬出去就好了,離得遠遠的,肯定不會叫你回來做飯,叫你回來也不趕趟啊,是不是?”

張老大卻沒理會。

對一個男人來說,永遠不會在意家務事的,也不屑去理會,反正他們也不幹,而且不認為那是幹活。

家務事也叫活嗎?

要麼說,女人就是冤大頭,幹一輩子家務事也不會得到認可。

趙氏去前院做飯伺候人和雞鴨鵝狗的,當然也不會被人看在眼裏了。

張小花再次覺得,古代的女人全都活在水深火熱中。

“娘,你不能鬆口,一定要搬出去!”張小花對趙氏道。

趙氏看看屋裏,歎了口氣。

“這事得聽你爹的。”

張小花也來了氣,抬腳走了,愛咋咋地吧,反正分完家她就走,她又不在在家幹活!

前院,吃完飯的男人們,劉寶和楊明離得近,趕著車回去了,張青山和劉氏帶著兒子們親自送到村口,就分家的事又說了說,定了個大致的計劃。

劉老三家離得遠,要在這裏住一宿,就跟張青山說去田裏看看,張青山帶著他去了。

張老二他們家離得也遠,也要住一宿,跟著劉氏回了家。

姐夫小舅子溜達著,說著話。

“姐夫啊,我知道你不想分家,可孩子大了,不分就是仇了。”

“我是不想分,可他們要分,我也沒說啥,可能按照老大那樣分嗎?叫小五搬出去,還得給他錢,哪有這樣的事啊!”

“你別急,老大就那麼說說,氣頭上,消了氣就好了,待會回去,我和他說說。”

張青山歎氣。

“我知道,他不痛快,從小五沒考上,不讀書了,那會他就不痛快。我也不痛快!小五你知道的,腦瓜好使,讀書讀得好,都說他能考上,可偏偏他沒考上!不但沒考上,還有了一身懶骨頭。可你說,我願意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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