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去療傷。”張小花說著又撇撇嘴,“你說他傷的很重,我還以為多重呢,看上去也沒什麼啊。”
“沒什麼!”
孟子君更是瞪大了眼睛,段利那個樣子,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有問題吧,怎麼張小花卻說沒什麼。
“他沒跟你說嗎?”孟子君猶豫了下道。
“說什麼?”
“說,說他去哪了?”
本來想問問段利說沒說自己要死的事,可見張小花的樣子,不像是知道的,就改了口。
“沒有,他叫他的人在這等著他,過兩日他就回來了。”
孟子君看了張小花半晌道。
“真的?”
“真的。”
“你可別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
孟子君籲了口氣,轉身就走。
“你不在這玩一會啊?”
孟子君苦笑。
“我哪有你自在啊,走了。對了,段利的事情你不要往外說。”
“說什麼?”
“說……”孟子君一時也無法解釋,就擺擺手,“沒什麼。”上馬走了。
張小花看著他遠去,心說,是叫她不要說段利的樣子,還是不要說那個什麼神仙之地嗎?
應該是前者,那個人應該相信段利不會告訴她神仙之地的。
看來,接下來會有很多人去那個神仙之地,哎,又要死無辜了。
隻是,這不是她能管的。
聳聳肩,趕著驢車回家了。
她現在很忙,忙完家裏,忙著家外,說日理萬機也差不多。
驢車她早就會趕了,很多時候都是她自己趕著驢車走,至於孟子君和段玉派來的人都安排在了莊子裏,如今客棧沒那麼冷清了,正好需要那些人維持秩序,順便打雜。
此時人們就看到,鄉間的土路上,一個毛驢車慢悠悠地行著,上麵坐著一個小女孩,包著一塊灰突突的頭巾,穿著一件碎花的中長款夾襖,和一條黑色的夾褲,外加一雙手工做的鞋,寧靜致遠,畫麵富有詩意。
唯一可惜的是,背景有些蕭條,大片收割完的田地光禿禿的,倒是山林的樹葉在颯颯的秋風中飄出了幾分畫意。
張小花一邊往嘴裏扔著果子一邊四處看著,神情悠然,說不出的愜意。
其實她此時的心情是奇怪的,段利正躺在聖母君的急救室裏打吊瓶,她可以隨時隨地用意識去看。
這是一次新鮮的體驗,帶著一個人移動,然後別人還看不到她帶著一個人,你說神奇不神奇!
聖母君啊,你就是人們眼裏的神仙啊,我能叫你看中是不是應該覺得很榮幸?
張小花如此想著,隻是看到聖母值在減少,啥榮幸都沒啦,隻剩下花錢如流水的心痛。
哼,神仙也這麼小氣!
臨近村子,遇上背著一捆柴的小紅。
“張小花!”
小紅看到了張小花,又看了張小花的驢車,神情有些嫉妒。
“你又回來了,還自己趕驢車回來?”
“我借的,要不要稍你一段?”
小紅立刻喜笑顏開,將柴扔到了車上,隨後自己爬上去。
“坐好了沒,走了啊。”
“坐好了。”
張小花就趕著驢繼續走。
“你總這麼回家,你主家願意嗎?”
“沒辦法啊,我家有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叔欠了好多錢啊。”